【篇一:你是我人生路上的不灭长灯】
我想为你雕刻一个梦境。梦里阳光和熙,天空晴朗。我还是个笑容天真的幼童,拿着冰淇淋在大街上疯跑。然后,在下一个拐角,遇见你。
我清楚地记得,小时候你总喜欢抱我在膝上,然后用含混不清的方言喊我的名字。而我总是伸手握住你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呵呵傻笑,溢出的口水沾湿了下巴。
彼时你对我而言,是比妈妈还要温暖的存在。
幼儿园放学时,你会在大门口接我,听我兴高采烈地讲班里发生的事,牵着我走路回家。路上偶尔会碰上一两个乞丐,衣衫破落,赤着脚走路。你掏出几枚硬币给他们,微笑着听他们呜呜咽咽地道谢。那时我总是不解,一开始还会扒着你的胳膊阻止,告诉你妈妈说这都是骗子,到最后就习以为常,甚至主动地从裤兜里掏出今天的零用钱,跑着放进乞丐的破铁碗里。“咣当”的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
后来有段时间,我迷上了看电视剧。每晚十点播出,很老套的爱情故事,却让我看入了神。爸妈明令禁止我熬夜看电视,并嘱托你帮忙看着我。没有办法,我只得心神不宁地乖乖写完作业,再听话地按时早睡。
直到有一天,爸妈都出差了,我忍不住跑去打开了电视,最后竟看得忘了时间。突然响起“啪嗒”的开门声。我本能地扭头,看见你微怔地站在卧室门口,然后慌忙关了电视。
你愣了一会,又到我的房间拿了一件外套,披到我身上。“囡囡,夜里冷,别着凉了,早些睡。”你回了房间,又是“啪嗒”的一声。
接着是长久的沉寂,我缓慢起身,有些沮丧地将自己摔在床上,一夜无眠。
之后,我再也没有熬夜看过电视。
逐渐的,我长到不用人追着管的年纪,你便也回了老家。
平淡的几年过去,你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想,快到时候了。
果然,不久妈妈就告诉我,你去世了。
我们连夜乘车赶回家里。我把车窗开得很大,风很大,刮着我的脸,很冷,让人直掉泪。到下车时,我已满面水痕。
送葬那天天阴沉沉的,所有亲戚都一脸悲戚,我却笑得很欢,在前面拿着花圈跑得飞快。
因为你说过做人要坚强,可以流血但不能轻易流泪,哭哭啼啼的顶什么用?那么奶奶,我不哭,你回来陪我好不好?
圣诞节那天,外面飘了小雪,商店都装饰上了圣诞树。四岁的表弟正在看《哆啦A梦》,我合掌闭上眼许愿。
不要任意门,不要竹蜻蜓,我只愿能偷乘一次时光机,倒流时光去找你,然后弄乱头发,让你帮我重新扎上羊角小辫。
我要搂住你的脖子,告诉你——
奶奶,我爱你!
【篇二:中考满分作文】
繁星春水,微微荡漾,我坐在河岸边,倾诉我的烦恼。渺小的我在这偌大的世界里,如同一粒尘土,随风消散,不留痕迹。我对于前方的风景好奇,却又迷茫地无力追寻,我浅笑,都说“既来之,则安之”,可我却无所适从。我以为我的前程似锦,我以为我可以像个孩子,无忧无虑,可是我错了,我太过高估自己,以至于随便一个挫折就把我挫伤。
人生充满惊喜与奇迹,和某个人在某时某刻相遇,在某时某妙视线相撞,都是一种缘分。而对于卑微的我来说,与他的遇见,就是我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财富。
从那以后,我的世界里多了一个他,一个令我心花怒放、令我触不可及的他。他成为我奋斗的目标,成为我的梦想。他在我低谷的时候伸出修长而充盈希望的手,在我受挫的时候给予我力量。
睁开双眸,我轻笑,扬起风帆,奋勇直上!
雨露轻沾,浅风微扬,生活仍然充满昂扬向上的力量。很难想象,我之前的生活究竟为何那么低沉,那么忧伤。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忽然间,画面一转,我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次相遇。
那个机缘巧合之下,我的视野里闯入了一个他。它如同耀眼的星辰,在舞台上大放异彩。他的歌声像是被天眷顾的婴儿的初啼,充满让我无比震撼的力量。他自由地翱翔,勇敢地绽放他独有的光芒。他的笑仿若春风,暖人而又略微张扬。他的视线与我相撞,刹那间,我的世界只剩下他朝我微笑。他是我不可触及而又近在眼前的奢望。
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的避风港。他是为我指明道路的长灯,是我的暖心房。
【篇三:祭起心中的长灯】
“爷爷走了。”
我的脑袋猛然间处于一阵短路,怎么会?爷爷可还十分健朗啊!但回想到弟弟急促地从公路跃上土路,还有由于狂奔荡起的阵阵黄土,也便打破了仅一丝一毫的希望及臆想,仿佛突然间又看到了昨晚的梦:一块白茫茫的小地方,一叶搭空的竹屋,泛着蜡黄,竹屋下却是一片湿漉……竹屋里,一把与竹屋同色的竹椅上,爷爷穿着一件黄白通体的衣服——是我平日不曾见过的。唤我来到眼前,轻抚着我的头,低呢着……
至于说了些什么?我却没有听清,仿佛只会入耳不曾入脑。或许是在嘱咐,又可能是在对我念叨着不舍,但更多的,我想确实,也许是在同我话别。称奇的是,姐姐们竟然也有,当我见到她们,她们慌忙的讲给我听,竟相似到如此!顿时有了荒唐的想法:会不会真的存在灵魂和一处灵魂世界?我疑惑了,如果没有,我们何来的同一种梦?
面晤爷爷,能见到的仅有那一双戴着亡戒的手,我哭不出来。不是不想哭,而是在心口处、喉处似乎凝结起一块固体,就像是瓶盖阻碍了瓶水的喷涌,突然间有一阵说不出的沉重!
我把自己冷落在堂下的一处椅子上,同其他说笑的吊祭者们突兀的格格不入,甚至有些不相信这会是一场灵事,爷爷仿佛依旧在世,但我知道这只是奢想。看着众人的一阵阵嬉笑,我诧异的感觉到现实某处的冷漠,也突然间感到或许真的会有地狱!他们几乎是没有一丝毫的同情,甚至一些灵事“规则”竟也是完全不当回事!看来他们是以为这样不关己便不用理睬。想到他们取酬时的“某些狂热”,我竟涌出了一丝的鄙夷,将头埋下来,沉思着……
我感到了自己仿佛有了一丝的明悟,或许那帮人的冷漠与热情建立在那些所谓“威望”之上。而我的爷爷所缺的恰是那些,他仿佛一直生活在昏日里,几乎是没有接受过那些新思潮。他是文盲,遗失了文字的纽扣,便永远的定格在文盲线上。即使口头“文化”如何的丰富,但他“老了”,也就与文盲、落后者划上了等号。但他又不是文盲!我会存有他所教我的,永远!
当现实同亲情撞个满怀,那擦起的星火已然将长灯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