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追忆似水流年】
被流水冲刷的日子,脚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候鸟不曾停息,一年又一年的往复,记忆犹存,但回不到当初。
清风像云雀般翩翩起舞,在树与树的缝隙间穿行,梦的小舟在记忆的河上泛游,蝴蝶也曾在我的手臂上停息,留学生下了花朵的清馨,岁月无声,不知不觉踏过了当年的懵懂,回首当年,记忆已经被时光消磨的一干二净。
多少个日日夜夜,任时光从我身旁走过,也曾试着挽留,可于事无补,时光不曾为谁难以驻足。
日子平静地流逝,没有声响,没有浪花,甚至连波纹也看不见。无声无息,我多么厌恶,这平坦的河床,它吸收了所有的感觉,突然遇到了阻隔,礁石突起,狂风大作,抛起千层浪,我活着吗?上的,因为岁月像海风一样刺痛了我的脸。
逝去的日子里,有痛苦,有无助,也有孤独,但当春光乍现,一切也都付诸东流。没有了悲伤的往复,也没有了撕裂的痛苦。有的只是风雨过后的淡然与平静。
岁月的长河侵蚀了一个又一个有风的夜晚,夜空漆黑而宁静,有一种窥不见底的深邃,偶尔闪过一颗流星,稍纵即逝,用生命点起明灯,之后却在灰飞烟灭,但值得庆幸,它在有限的生命里创造了无限的辉煌,而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却失去了方向。
沉寂的夜里,连呼吸都那么明显,秒针在无止无休地跳动,声音显得诡异而空洞,只一瞬间,心脏停止了跳动,血液凝固在身体里,睁开眼,又是一个黎明。
你是否听说有这么一个谜语:世界上什么东西最长又最短,最快又最慢,最可分割又广袤无边无法分割,最无情也最讲诚信,谜底你已经猜到了——时间
北风呼啸,雪飘散了一地,雪花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蚂蚁,也惊醒了躲在云里的太阳。
当最后一片雪花融化,冬天也接近了尾声,生命中又少了一个漫天飞雪的季节,来年对面湖里的冰融化时,青春的年轮又画满了一个圆圈。
岁月如白驹过隙,而之前的我一直活在过去,忘记了前行,但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怀念,不再怀念逝去的日子,从现在开始,只为明天,只为明天全力以赴。
【篇二:我最爱的钢琴曲】
我最爱的钢琴曲,它既不似莫扎特的《小步舞曲》那么欢快明朗,也不似理查德·克莱德曼《梦中的婚礼》那么浪漫温馨,更不似班得瑞乐团《蓝色天际》那般凄美悲凉,它一唱三叹,循环往复,更像是梅香踩着浪花逶迤而至,是阳光透过深林留下的一段心路历程。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雨的印记》。
《雨的印记》是韩国钢琴家李润珉听着窗外小雨有感而作的,虽然同样是听雨,但不同的人听雨便有不同的感受。《诗经》里的“昔我往矣,雨雪霏霏;今我来时,杨柳依依”,略有伤感怨怼的情绪;《春晓》的“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就透出几丝哀婉怜悯的意思;《虞美人》的“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是一种深沉的悲恸与无奈的感情。大概正像明代的张潮在《幽梦影》中所说的那样:“雨之为物,能令昼短,能令夜长。”《雨的印记》就是这样一首能令昼更短、夜更长的曲子。
我第一次听它,就被开头那一串清脆、灵动、从容、悦耳的音符打动了。接下来的几个音符好似空谷的回音,每句末尾的音延长2拍,低回往复,引人遐想。仿佛窗外有雨,晶莹剔透 、珠圆玉润,滴落人间,像天使的眼泪,像纯洁的精灵,在青石、叶片、苇草和屋瓦上弹跳。但就在这些音符之后,气势再度增长,有如高台上的悲风吹得更久、更远,像角楼上的风铃响了一遍又一遍,似山上海上的月光,反复地来,反复地去。然后在一段悠长而又深情的倾诉之后,旋律又重新回到初始,变成舒缓而又轻柔的曲调,与方才的气势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会儿,气势再度增强,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声叹息,不知是叹息自然的美丽,还是叹息自身的哀婉。这时的雨声已不像刚来时那么清脆可辨,倒像是“梅子黄时雨”那般下了几个昼夜。旋律里满带着雨的氤氲与水汽,急而密的雨点,细线一般,形成薄薄的一层雨帘,挂在无边无际的天幕里。到了最后,在经过几次的往复、加强之后,旋律以一个轻微的和旋结束。整首音乐既舒缓柔和,又不乏清脆明朗,云缝里有几缕金色的阳光,始终想要钻出来,忽隐忽现,忽明忽暗,耐人寻味。
人生不正像这首《雨的印记》吗?低回往复,一唱三叹,起起伏伏,变化无穷。正如梅香和阳光,寒梅有多么香、阳光有多么炫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在踏着浪花、穿过深林时经历了什么,感悟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