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家的一张照片】
闲来无事,翻翻四年级去台湾时拍的照片。
咦?这一张……
背景是颜色各异的花草,那红花绿树,似乎被人精心拗过造型,虽不是特别规整的那种,但也很是好看。放眼望去,红与绿既是掺杂在一起——但并不那么眼花缭乱;又是界限分明——分得也并不那么明朗。但我认为,这样的布局,正是恰到好处,十分舒服。
那照片上的三人,一人在前两人在后,清一色的女性。后方左侧的女人留着清爽的短发,年龄已不小了。她站得不算端正,两肩略有高低,一只手随意地扶着边上的石花杯(石头制成,形如杯,内种花草),右腿略曲。那后方右侧的女性已上了年纪,但头发依然乌黑而蓬松地卷曲着。她站得很规整,略外八字步,两手似乎交握。前头的一位——顶多算个少女,头发随意立在帽上,两手五指张开,定在脸两侧,两腿叉开幅度较大,左腿脚尖踮地。
夺目的背景引来了我的二次注目。那两个石花杯里的植物,明快跳跃,像酒杯里活跃跳动的彩色的酒。右侧有一排灌木,被修剪成椭圆形状,立在那儿,稳稳的,活脱一个个矮墩墩的小卫士,倒是有趣得很。后方一丛不知名树,倒更像一柱柱喷泉,直上蓝天,那绿叶,像极了喷泉掉落的那许多水珠,给这张照片又增色不少。
再看那三人的表情——有相似也有不同。唯一相似的就是那三双眯成细缝的眼睛——那是三双快活的眼睛。那近中年的妇女,笑得露出满口白牙,显然没有拘束。那老年妇女,虽像不动声色,但这张脸,还是掩藏不住那丝丝笑意。那少女——仿佛故意搞怪,不仅不笑,还将嘴角下撇。但你能说,她不快乐吗?
这便是我与母亲,还有祖母在台湾国父纪念馆对面照的相。
再说台湾一游后,我们全家因种种原因,竟没出游整整两年。
两年,两年啊!
近来的哈尔滨之行,总觉得变了些味,让我提不起兴致来。
我想回到过去,回到拥有那张照片的过去。
三个女性的照片,带给我的不仅仅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