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暖春】
春是向往自由的,它让曾经在冬日里被冰层禁锢的河流缓缓冲开冰的隔阂,向青草更青处飘溯。春是充满情调的,不信,你听,那雨滴敲击银色的屋脊,余声绕梁,三日不散,似乎在诉说旧日春暖花开的美妙时光;不信,你看,那微风轻轻撩动白杨的脊梁,在风中摆动着各种舞姿,为正在消亡的严冬献上欢快的华尔兹。
在这个时候出门,厚重的棉衣成了累赘,穿着它只会延缓我的步伐。我漫步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望着一棵棵樟树褪去了银装,绿意盎然地伫立在这片土地上为来往的学生遮阴避雨,毫无怨言地扎根在这并不算肥沃的土地上,对待树下的学生毫不吝啬地伸长了枝桠遮住了阳光,挡住了风雨,这不正和赛中的老师一样吗?在农村高中教授着成绩并不入流的学生,即使环境恶劣,即使交通闭塞,他们也没有放弃我们,而是引领我们走向更高,更强,和县城中读书的孩子一较高低,想到这儿,心中不禁升腾起一股暖流,温暖着身心。
坐在公共汽车舒适的座位上,窗外的油菜花争先恐后映入我的眼帘,灿烂的金黄色仿佛是春的赠予,在不知不觉中洗涤着我们的心灵。回头一瞥,看到一对老人相拥坐在冰凉的车厢板上,老爷爷紧紧扶着老奶奶,唯恐自己的一个不留心,使老奶奶的头撞到旁边的座位上去。老奶奶似乎很享受这一切,望着老爷爷微笑着,眼眸传递着一种莫名的情感,我不明白这股情感是什么,或许,这就是书中所讲的“相濡以沫”。
旁边的青年看了看老人,然后看了看他自己的腿,迟疑了一会儿,便戴上耳机,听自己的那些流行歌曲,其他坐在座位上的人也备受煎熬,心中盼着老人早点下车。我没能耐住煎熬,便站起身来,对老爷爷说:“老爷爷,您坐这”。“让我老婆子坐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站会,谢谢你啊,小伙子。”我从车中众人的眼中读出了一种肯定,不禁感到阵阵暖流。我瞥了一眼那个青年,他还是坐着,“哥们,能把座位让给老爷爷坐吗?”我对他说道,他看了看腿,叹了一口气,对老爷爷说道:“大爷,您坐这,我马上就要下车了。”
二十分钟后,终于抵达望江,青年第一个走下车,风卷起他的长裤,露出一节塑料肢体,原来他是个残疾人啊!走出车厢,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花儿已争先绽放。
或许,暖春早已到来,只有愚笨的我还不知罢了。
【篇二:声声唱】
窗外是静谧的天空,干净的没有一点瑕疵。毕业在即的我们坐在教室里埋头学习,认真的连风都不敢打扰。忽然,高亢的歌声打破了寂静,接着便传来铿锵有力的琴声,“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那字字有劲的歌声穿透墙角的缝隙,刺穿致密的玻璃,塞进耳朵。我想起了初三的我们。
同学口中的高富帅老师恰巧教了我们班,记得第一堂音乐课,音乐老师为我们演奏了一首二胡名曲《赛马》,高亢激昂的乐曲在教室中回荡。看着老师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沉醉其中的动作和神情,讲台下的我们虽然强装镇定,可还是能够隐隐约约听见我们的憋笑声。兴致高昂的音乐老师并没有受到影响,他在藏在课本后的一双双炙热的眼睛的注视下,拉完了整首曲子。顿时掌声雷动,教室内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每周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我们最嗨的时候。“你们不是大点声唱吗?”“老师无奈地拿着黑板擦敲了敲桌子。我们就配合的大声一点,过一会又变成了蚊子嗡嗡声。突然,一道充满激情而又磁性的声音加入进来,打断了正在走神的同学的思绪,盖过了滥竽充数的同学的声音,如火山喷发时涌动的岩浆一般填满教室,回荡着余声。放学前的几分钟,我们可以一边听着自己喜欢的歌,一边写作业。夕阳散发着光辉,点点光芒洒在深色的校服上,零碎的光亮落在工整的字迹上,我们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我准备点人起来唱歌了!”一米八几的音乐老师来回的转悠,目光一圈又一圈的扫射着我们。高大颀长的身影给我们一种无形的压迫力,同学都低着头,内心紧张,祈祷着不要点自己的名字。“不提问了,我们合唱!”峰回路转,同学的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落了地,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个子弹消灭一个敌人……”踏着节奏,我们一起融入在歌声里。
音乐老师突发奇想,在班内举行歌会,坐在椅子上的我们不淡定了,雀跃着拍手鼓掌。“我望眼欲穿,看我看不到的你;我侧耳倾听,听我听不到的你……”歌声浸入心田。
校园里一幕幕的场景浮现在眼前,那些年唱歌跑调但热爱音乐的我们,在音乐课上起哄老师,让他献声的我们,声声唱着属于我们自己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