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牵挂】
感冒了,头晕晕的,鼻塞、流鼻涕,昨天难受了一天。早晨,一阵轻柔的叫喊声把我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唤醒。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妈妈用嘴贴着我的耳朵在喊我。我用手揉了揉不愿睁开的眼睛说:“要不是上学,真想睡他个三天三夜。唉……”
“要不帮你向老师请一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妈妈心疼地说。
“一个小感冒,哪能那么娇啊!我昨晚喝了您熬的姜片红糖水,今天感觉好多了。”说着我一个翻身下了床。
突然的降温,走在上学的路上,一阵阵寒风吹来,明显感到气温又比前一天低多了,要不是妈妈细致周到的安排,前一晚就为我准备了小棉袄,这寒风吹在身上,肯定会不停地打寒战。
中午放学一进家门,阵阵砂锅炖汤的香气扑鼻而来。“妈咪!又给我做砂锅炖鸽汤啦?”我问。
“真是猫鼻子,一闻就知道。不过鸽子可是外公早上冒着寒风送过来的。”妈妈应道。
我满是幸福地一把搂着妈妈说:“妈妈,外公外婆真好!”
妈妈从砂锅里盛起一碗炖鸽汤端到桌上,我利用凉一凉的时间习惯性地打开妈妈手机看看校讯通上发来的作业时,屏幕上妈妈写的一段“说说”映入我的眼帘:“早上送女儿上学回来的路上,手机铃声响了,打开一看是老爸打来的。听说外孙女感冒了,老妈早上冒着寒风买了鸽子和鸡,打理干净后,老爸又冒着寒风送来。说鸽子是给外孙女补补身体,鸡红烧给外孙女吃。从老爸手中接过鸡和鸽子,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是一种牵挂,是祖辈对孙辈一种割舍不去的牵挂。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谢谢您,老爸老妈!”
读完妈妈写的“说说”,再看看这碗热气腾腾的鸽汤,我心头一热,双眼顿时模糊了……牵挂是一种惦记,牵挂是一份关爱;被牵挂是一种美满,被牵挂是一种幸福。
在被亲人一次次的牵挂中,我禁不住轻声地问着自己,牵挂是什么?牵挂不正是千百年来中华民族代代相传的一种情怀吗?
喝着碗里的热汤,我在心中不断地念着:外公外婆,谢谢你们这一份割舍不去的牵挂。
【篇二:清明遥想】
时近清明,天竟出奇的好。
大片大片金灿灿的阳光洒下,像是碎金铺满地面,有些刺眼。通向田野的小路两旁,已冒出了青草,草叶上还挂着晶莹的晨露,空气里飘散着泥土的清香,田边溪畔也是一派“六曲阑干偎碧树,杨柳风轻,展尽黄金缕”的大好春光。
虽并非“雨纷纷”的天气,但当我们拎着祭祀物品走在小路上时,心中那“欲断魂”的心情却与两千五百多年来在清明祭祖的人们一样。
田野的一角有一个孤零零的小坟包,没有墓碑,唯有青草、翠竹、白芒与一条蜿蜒的小溪相伴。那是外公的墓。我从未见过外公,当我刚刚在母亲的腹中孕育时,他便早早走了。因此我唯有在母亲的描述中勉强在脑海中将老人的形象拼凑完整。
祭祀时的气氛有些凝重,舅舅拨开坟包旁已长至膝盖处的杂草,放上供品,插上一支香,然后我们一一行礼,跪拜。坟旁虽站着十数人,却静默无声,似乎谁也不愿打扰老人的长眠。我虽对他不甚了解,但却依然因母亲的叙述与此刻凝重的气氛而不由自主心生敬畏。
为了生计,为了养活一家六口,他不但有一大片的田地要耕作,还养了蜜蜂,养了鸽,他将自己有限的时间都放在了无限的劳作上。当母亲怀孕时,他还曾说,等孩子出生,便为母亲煲鸽汤,但还未等我出生,他便因误诊的庸医而早早离开了人世。那碗鸽汤的许诺,也成了一个永远无法再兑现的约定。
他执意要长栖在自己的田野上,说那样便能长久地坐在田埂上,看寒来暑往、四季更迭,听幼苗破土、翠竹拔节。
归去时,耳畔刮过的风中似乎夹杂着低低的呜咽声。回首,那坟包隐在丛丛杂草间,渐渐看不清晰,心中,老人的模样却愈加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