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的“柴火”寒假】
与漫长的暑假相比,这一个月的寒假总让我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春节旅游、探亲访友,还要“见缝插针”似的完成假期作业……时间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好像有点不够用啊!就在这“匆忙”的假期里,我却找到了童年生活中久违的快乐……
今年寒假,妈妈带我和弟弟回老家双龙过年,掰掰手指数一数,我已经有一些日子没回外婆家了。看见外婆家仍然使用古老的柴灶,我感到非常惊讶:如今科技这么发达,许多家庭都已经用上了天然气,使用燃气做饭方便、卫生,只要转一下打火按钮,蓝色的火焰就冒了出来,而且可以根据需要调节火焰的大小,用完以后再一拧就关掉了。但如果是柴灶煮饭的话,就必须专门有一个人在柴灶前添柴烧火——很明显,那个人肯定是我,虽然这有一些麻烦,还经常弄得满身是柴灰,但我仍旧乐此不疲。
不知为什么,我从小就喜欢看许多东西在火里化为灰烬,于是烧坏了家里的许多东西,也因此挨了不少骂。这次回到外婆家,我心里特别高兴,因为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玩火了!我只要坐在灶旁的板凳上,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在外婆的指导下,我学会了点柴生火:先放入一些易燃的枯叶、木花,然后点燃一根蜡烛去引燃木花,等火大些了,再试着放入一些小竹片,让火旺起来之后再继续添柴,在一阵“噼噼啪啪”声之后,火越烧越旺。我看着火苗,火光映在我的脸上,像一双温暖的大手抚摸着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觉得无比舒服。
有一天早上,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来到柴灶旁,正准备生火煮面时,却发现柴——没有了。我匆忙跑到外婆跟前问道:“外婆,柴烧完了,哪里还有呢?”外婆把我带到楼梯旁,说:“这里有许多,以后没柴了,就自己到这里来拿。”我像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似的特别高兴。于是,我抱起一大堆柴,跑到柴灶旁生起火来。不一会儿,面就煮好了,妈妈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说:“今天早上的面很好吃,主要原因是我烧火的手艺越来越棒了!”我听了妈妈的赞美,虽然知道这里头没有我几分功劳,但心里依然美滋滋的。
就这样,烧火成了我在双龙的寒假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成了我在双龙老家生活中最喜欢做的家务,因为在柴火旁的我是最快乐的!
【篇二:炊烟之下】
炊烟之下,紧接着是烟囱和青瓦。
烟囱笔直地指向天空,像是佛祖的擎天一指。
烟囱本是雪白,南低北高,高处做成了锯齿的形状。现在的烟囱沾满了灰烬,和由青转黑的瓦片已无二致,整体看去,像一座静止的黑色“喷泉”。
“喷泉”下面是整洁的厨房,烟囱的正下方是一方土灶。灶前是两口大锅,能煮上二十个人吃的饭。灶后一捆捆柴依次排开,一季有一季的庄稼,便有一季的柴火。柴分软硬,软的如玉米、大豆、油菜的秸秆,入火即化,适合引火和炒菜。硬的如木料、竹棍,能长久地发出微弱的光焰,适合煲汤和煮水。还有些“不入流”的,木匠用剩的刨花、燃烧不产生有毒气体的生活垃圾,它们是我的最爱。
无论隆冬与酷暑,每次回乡下,我都抢着坐在灶口沾满柴灰的板凳上。大冷天,灶口是最温暖的佳处。夏天很热,一直拨弄火苗的我常常能蒸出几身汗来,可我乐此不疲。孩子的破坏欲真是难以想象,他们恨不得在全世界燃起熊熊大火,南极冰川都要为他们融化。这可能源于人类天性中对热量、光芒和力量的崇拜,只是成年人把它转化成了对希望的坚信不移。
随着岁月推移,毫不夸张地说,我生火的功夫已是“炉火纯青”。真的,在灶膛里留一块烧红的木块,流通空气,火焰便是纯蓝纯青的颜色,爸爸教我这招时,称之为“三味真火”,这样的火苗,得天地之浩然正气,像一个虚无缥缈、通行千年的魂魄,功力相当深厚,烧开一锅水,只需三五分钟的功夫。
我坐在灶台后时,爷爷常站在灶前,两鬓微霜,发号施令,威风凛凛。“大火!能多大就多大!”话音刚落,三把油菜杆就投身火海,整个灶膛里的空气全部变成了橙黄色,溢出来的就往烟囱跑,爆裂声响彻云霄。
炊烟之下,紧接着的是我火红的、青春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