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枕上诗书闲处好】
夜幕降临,独爱枕边一书,若是枕边无书则夜晚便睡的不踏实,倘使枕边有一闲书,则夜晚便多了个盼头。
枕上读书,读的是肉体的栖息,读的是灵魂的升华,身体舒舒服服地摆在床上,背上垫一个软绵绵的枕头,就那么半躺着,捧本自己最爱的书,读到情浓时,或欢笑,或悲啼,或愤怒,或感慨,在床上这个最私密的地方,你不必掩饰自己的情怀,你尽可以让不羁的思想驰骋在书海中,任情感随着书中文字放肆奔流。
读累了,身子往下一滑,就美美地坠入了梦乡,读过书甜睡,睡得很香甜,摆脱了世俗纷扰,沉浸于书中描绘的世界,携着对美好事物的憧憬入梦。枕边书本清香的油墨也飘入鼻端,而梦中也有了书的烙印。
曾经疯狂地迷上了《哈利·波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奇妙的魔法世界,床边一盏橘红台灯,“啪”的一声打开了通往虚实古今的大门,跨进那扇门,便可与智者先贤,文人墨客促膝谈心。
这些闲书,虽无涉实用,但却使人的心灵得以放松,唐诗宋词,明清小说读着那且豪放且婉约的方决字,品着那且华丽且流畅的语言,悟着那且忧愁且喜悦的诗情,似清茶美酒,迎着那轻轻穿透过窗纱,跌落在字里行间的月光,轻掀书页一角,捧卷之人早已迷醉于夜色……
这个时候,是最闲之时,这时的人是最闲之人。
窗外,垂柳轻舞,似轻摆裙纱的女子,蝉鸣阵阵,欲清扫夏日的炎热,此时听来,却不显聒躁,鸟儿也偶尔啁啾儿声,似是呷着嘴正说着梦话……
而此时,也只有心闲之人,才能品这一阙好诗,赏这一窗美景,心不闲,便无从体会。
心闲者,随着那灯光引领,漫步于呼兰河边,河水寂静如常,小风把河皱着极细的波浪,静静欣赏后,再迈步进入一场文化苦旅中,体会那历史被泯灭的悲哀,“堂皇转眼调零,喧腾是短命的别名。在流光溢彩的日子里,生命被铸上妖冶的印记。”余秋雨先生如是说,他仅仅希望自己笔下能有一抹苦涩的回味,仅此而已。
现在,又有几人能在夜晚放下一日的繁琐复杂的小事,细品那大家人手中自蕴意境的作品呢?又有几人能放飞心灵,飞扬在天之涯,云之上呢?
李清照在《摊破浣溪沙》中这样吟道:“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往。”吾独爱闲暇卧床之时手捧一卷,门前月影摇曳,品闲中之乐,不胜欣喜。
“枕上诗书闲处好。”一声感慨,跨越千年。
【篇二:采艾蒿】
“彩线轻缠红玉臂,明朝端午浴芳兰。”苏轼一阙《浣溪沙》,道尽端午美景,话尽端午风俗。除了吃粽子,赛龙舟,我的老家还有一个小小传统——采艾蒿。
端午一早,我早早起了床,缠着外婆要一起去采艾蒿。外婆拗不过我,只得满口答应。
我和外婆各自带着一把小镰刀出了门,小七(外婆家的小狗)也屁颠屁颠跟着。很快,我们就来到一块艾蒿地,郁郁葱葱,足足比我高了半个头,原来这是外婆自己种的,外面野生的艾蒿采的人太多了,根本不用等到端午就基本被人“抢”完了。外婆告诉我:“端午节采的艾蒿挂在门上能避邪,什么妖魔鬼怪都不会找上门来,艾蒿散发的香气能驱走蛇虫鼠蚁,就不怕蜈蚣蚂蚁了,此外艾蒿能除湿,我们南方天气湿热,最容易致病了。用艾蒿熬水洗澡、泡脚能驱走体内湿气,最安全了。你小时候我不知熬了多少艾蒿水给你洗澡呢?”听外婆这么一说,我一头扎进艾蒿地里,一股浓浓的香味,沁人心脾,我要让这香气把我熏得香香的,就再也不怕小虫子了。只见,外婆挥舞着手里的小镰刀,一株株艾蒿应声倒下。嘿,这活挺简单的呀,我吵着也要割一割。
我拿着镰刀,学着外婆的样子,大概是艾蒿的茎太粗了,也可能是镰刀太钝了,又或许是我的力气太小,这艾蒿仍站在那,一动不动,好像在嘲笑我,倒是手被砸了一下,疼痛不已,我忍着又继续割,我就不信,我会拿它没有办法。终于,在我的残酷摧残下,这株艾蒿被我搞定了,速度就比外婆慢得多了。这时小七凑到了我的面前,我拿着艾蒿去逗它,小七嗅了又嗅,大概它也喜欢这香味吧。
不一会儿,一大片的艾蒿都整整齐齐躺在地上了。我抱着艾蒿和外婆一起回家,浓烈的自然芳香铺天盖地刺激我的嗅觉,令人陶醉,我闻到的是端午的芬芳,也是我们对美好生活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