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窗里窗外】
窗里窗外,演绎的究竟是怎样的人生?
——题记
如果说,把这千年的时空比作是一扇窗,那么,窗里窗外将是怎样的一副景象?是千年前窗里他的淡然一笑,亦是千年后窗外她的潸然泪下。
元丰六年夜,他解开衣服,正准备入眠,突然发现一缕月光从外面探进户内,洒得地上一片银白,他不禁笑了笑,起身走出。
公元二零一二年,她呆呆地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冻得发抖,月光也从外面爬了进来,似乎在嘲笑她的愚笨与无知,她估算了下分数,考得一塌糊涂。
他正走在路上,月光与他作伴,尽管遭贬官于此,却也有一份独特的清闲。于是他又是几声轻笑,准备去找怀民。
她忽然站起身来,胡乱地在脸上抹来抹去,望着桌上的几个小字再次泪湿眼底,那是几个月前兴高采烈地写在桌上的“中考必胜”。她打开门,在转动门把手的同时,一颗晶莹的水珠滴落下来,跌成四瓣。
来到承天寺,他看了看,如此凑巧,怀民也没有睡,他们俩相视一笑,一种默契油然而生,伴着轻柔的月光,不可多得的知己,他扬起嘴角,准备和怀民一同去庭内散步。
来到厅内,刚好看见家人们正聚在沙发上看电视,听着这幸福的欢笑,她竟发觉有点刺耳,“原来,只有我一人被世界所抛弃。”她默默地想,脚步沉重得只有月光听到。
庭下好像水一般清澈透明,伴着竹柏的影子,他忍不住开怀畅笑,贬官之苦还是有的,可拥有这如此美的月光,和与自己如此默契的知己,又有什么好悲伤的呢?于是,他轻启薄唇,“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
回到房内,她小声抽泣,不让哭声被家人发觉,犹豫许久,她提起笔,默默定下,“既然我无法面对自己的成绩,那么,不如先走。”然后,只留下满地鲜红。
窗里,是他留下千古名句时的淡然轻笑,是无数人的拍手叫好;窗外,是她桌上骇人的“遗书”两字,是家人的痛哭流涕与找不到人的录取通知书。
可歌,可悲?在千年的大窗前,窗里窗外,是他和她截然不同的人生……
【篇二:这样很快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只有在自己选择的归宿中才能很快乐。
闲人之乐
一束柔和的月光透过轻柔如纱、薄如绢布的窗纸,偷偷地落在地上。你见这月光,仿佛就有了不睡的理由,于是欣然起行。
承天寺里月光安静。你疑心这里是否有潭湖水。水中的水草、荇草相互缠绕,轻轻在湖底招摇。微风阵阵,身旁的竹丛轻轻摇晃,发出竹叶相触的声音,如发声沙哑的乐器,低声回荡在风去过的地方。怀民与你并肩相伴,白衣相随。古寺的钟声悠扬沉厚,一声声击打着你的心田。
被贬至此如何?粗茶淡饭又如何?闲人自有闲人乐。在竹涛声中,在月光里隐去,这样很快乐。
无违之乐
他本是有“大济苍生”之梦的人,见证一次次腐败官场,终于无心政治,吟下“不为五斗米向乡里小儿折腰”,摘掉乌纱帽,辞官归田。
他换上粗布短衣,扛起镰刀锄头,披星戴月。清晨的露水沾湿了他的衣襟,田里的杂草刺破了他的手指。他的房前,是陪伴着他的五棵柳树,春天迎风吐芽,尽展生机一片。南山下,是橙黄高洁的菊,秋日迎霜怒放,尽显傲寒斗霜。
简屋陋室如何?早出晚归又如何?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在南山下,田野间,这样很快乐。
痴人之乐
西湖大雪纷飞,你端坐屋内,凝视窗外白雪。这分明是明朝的雪,又怎会落在清间?三日后,傍晚,雪停。西湖寂静无声。大地素白,天空素白,已分不清地平线在何处。就像你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你披上大衣,泛舟于湖面。一袭黑色大衣坐于湖心亭中,旁是一烧酒童子。你走上湖心亭,与二人对饮。他们说自己是金陵人。你的眉梢跃上一丝喜悦,那金陵便是明朝最初的国都啊!眼前两人可否与自己一样是大明子民?
你坚信,你仍活在大明。清朝是什么?皇太极又是什么?你痴痴守住心中大明,这样很快乐。
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定的选择。苏轼选择清幽月光,这样很快乐;陶潜选择门前五柳,这样很快乐;张岱选择西湖雪景,这样很快乐。有自己的选择与归宿,这样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