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咦,真有意思】
细想,这世间发生的一切事,或本身,都很有意思,在你某一刻回想起来时,咦,真有意思。
咦,这游戏真有意思。当你回想起在小学,甚至在幼儿园玩的游戏时,会不会在心底觉得,我们以前玩的游戏真有意思?我们玩“老鹰捉小鸡”,玩“三二一木头人”。游戏是快乐的,在你失败时,不会想着放弃,而是再来一次!在玩时,任何人都觉得真有意思。在炎热的夏季,你不断的输了胜了,你大汗淋漓,汗如雨下。若是回去,都是你父母把你拽回去的。在冬天时,明明想呆在被窝里暖和,一听见去玩游戏,立刻抛弃你暖烘烘的被窝,飞奔而去,照样儿,是你的父母使尽浑身招数才把你的心拉回家。咦,游戏真有意思。
不仅仅玩才有意思,不只是游戏,学习也很有意思。多少名人都说学习有意思!学习,对有些人很难。但在你听懂老师讲的一个知识点时,这个知识点你花了很久时间才学会,那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不是很好吗?学习不仅仅是在知识的获取,学会了游戏,学会了某一特长,那种感觉不是很好吗?不是很有趣吗?不是很意思吗?当你真正发现学习的乐趣,你会为了学习而到凌晨,可以为了学习而不惜放弃游戏时间,真正做到“好知者”以学习为快乐的人,然后你就会发现:咦,原来学习这么有意思。
当你想要了解某个人,某件事,某个物,当你了解了那些你想了解到的东西,我猜你会想:咦,真有意思!
回想,细观,世间的一切,可真有意思。
【篇二:换一种活法】
外公病了。
视神经病变让外公轰隆隆地老了。他的世界里从此再没有了清晰,辨不出近在眼前的人脸,看不清报纸上灰暗的字迹,绿树红花在他的眼里都是一团团纠缠在一起的色块。他开始不愿走动,不愿见人,不愿言语。他将自己关在模糊不清的世界里苟延残喘。
每次见他,他都躺在窗边的一张老藤椅上,总是着一身棕色的衣裳,像一只放得太久而干瘪了的苹果。他的头向着窗外惨白的天空,也许只有这无需细观的事物,才能给他一丝安慰。倒杯温水在他手边,他迟钝地托起杯子,慢慢倾倒,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原来那样意气风发的他啊,已被影影绰绰磨尽了意志。
可是偶然间,一切都变了。母亲为了打破他身边沉闷不堪的气氛,送给他一只小巧的音频播放器。自那以后,那扇窗边就一刻不停地响着戏曲嘹亮的唱腔。在这些我听来千篇一律的调子中,他直起了身子,放开了嗓子。他爱上了这瑰宝,每日播放器不离身,跟随戏曲里或喜或悲的故事,走出那个无人的窗边,走出了他给自己织的隔绝了一切外界刺激的厚厚的茧。
原来的外公又回来了,仿佛曾经的消沉都未出现过。他开始在外婆的陪同下散步,开始集结社区里的老年票友一起喝茶听戏,谈天说地。他有次笑着对我说:“我的眼睛是不好了,但这只能妨碍我的日常自理,不能束缚我好好活着,我还有耳朵,还有嘴巴,还能够唱戏。换一种活法多好,怨天怨地,就是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的确,命运将你关进黑暗的小屋,你依然能推开窗户,将窗外明媚的阳光引进来,在那一小片灿烂下,尽己所能光明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