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美如蝶逝】
赫尔曼·黑塞在《荒原狼》中曾说:“永恒只是一瞬间。”美的永恒,人之所求。但美的珍贵就正体现在它的瞬间上,偶然与短暂,即是美的永恒。
如果将美比作一种食物的话,它一定是一种罐头,在打开之后,必然很快消逝,如蝶的一生般,美而又短暂。
但美之美矣,珍贵不在于其短暂,更在于其偶然。正如《阿甘正传》所言:“人生就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亦如《红与黑》中,于连与玛蒂尔德,两个地位悬殊的人,机缘巧合下竟会为情而纠缠难分;也如陆放翁之诗“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般巧妙。用俗语概括,使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美的偶然并非没有规律可循,而在一定的范围中静静等待。昙花开合,等之数月,而花开须臾,美的令老舍也为之半夜就起来候着,就为捕捉那一刻美的微光;青花初成,也需烟雨之日,汇集工匠心血,才能造出青花之瓷,《青花瓷》中也有这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可谓美之成,须合乎时;不经意间,你就与美在街角邂逅。
但更多的,是为美苦苦等待。蝉的夏鸣,总需数年乃至十年,才能在树上唱出一个夏天;蜉蝣在地下三年,才能在天地间展现两三个时辰,待时一到,又悄然逝去。有些美固然珍贵,但其偶然也使人心力交瘁,在等待美的时候,便有人开始动摇。
蝉翼时常被人用以比喻轻而薄的东西,美而高洁。当人们欣赏“薄如蝉翼”之时,又可曾知其成之难。蝉翼在蝉蜕时,又重又湿,待其干透后才可滑翔,但有的蝉等不到那个时候,因而摔死。数年之苦,功亏一篑。因而等待美丽时,更应记得“行百里者半九十。”不可因分毫之差,而与美失之臂交。
而当美来到时,亦不可久留。正如墙上的标本,活着时便有其灵动之美,此后便又算得上什么?张继落榜,于苏州城边,写下《枫桥夜泊》,留名千古;苏轼于贬谪失意之时,作出前后《赤壁赋》,展现出豁达与乐观。若此种人生态度又该如何永留?这只是心灵一瞬的通透,思维一瞬的火花,其美亦在于其珍贵,偶然以及体现出来的人生之光。如蝶般悄然生,更如蝶般悄然逝。
强求美之永恒,其势必不成美。正如木心在一篇散文中所提到,人生不如意很多,美的事物失去也就失去了。等待更是这一种美的萤,已知蝶寿已短,蝶又怎会不破萤呢?天时之中,美丽之花悄然绽放。
【篇二:那些年的记忆】
我坐在写字台前,手举着书本,紧捏起一张糖纸,回忆起那些年我们生活的记忆,那些回不来,找不到,已经溜走的过去和一个越走越远的你。
偶尔回首:已经泛黄的,折卷了边的相片,已经安静无语,和布满尘埃的书本。时间总是掩盖了许多东西,而我依然记得记忆中的你,记忆中的我,记忆中的过去,记忆中的糖衣。其实我们早已预料到了结果,却不知如何说起,当你吃着那一块块糖果,我忽然明白糖衣意味着离别与思念。当我看着你那越走越远的背影,忽然间才懂得所谓的缘份真的只是一场回忆——你我那共同的记忆,是那逐渐消逝的往昔。
你是否还记得那些我们同样喜爱的风景?曾答应我要一起去西双版纳旅行,一起去杭州西湖体味真情。或许我们的骨子里都有着一股他乡风情,即使有的地方我们一生都不会涉足,我们仍存有一份美好的憧憬,将风尘刻画在肩头。
你是否还记得那些我们同样喜爱的音乐?熄灯后我们躺在床上静听着田一龙的《一定要爱你》,踏着月色幻想自己是那《孤独的人》。仍记得你总是一遍遍轻哼小虎队《蝴蝶泉边》,还有那刘德华略带伤感的《冰雨》,我不知道你到底听懂多少,只明白你一味地享受沉浸在里面。
你是否还记得那些我们同样喜爱的文笔?我们不读老舍、郭敬明。我们读柳宗元、韩愈,我们的品味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很怪异,但我们是真的喜欢,也许我们看不懂《荒原狼》,对《静静的顿河》也同样不能理解。但我们着实同情那鲁滨逊的漂流,莫泊桑笔下的羊脂球。
我不知道仍然是否已经忘记了那些曾经,就像你带走我们的记忆那样不留痕迹,在窗口中模糊了那一起欣赏风景的画面,模糊了那共同聆听音乐的日子,在追寻回望中模糊了你的身影。
别人说世界上还是有朋友的,虽然无须打着灯笼去寻找,却是像沙里淘金,而且需要长时间的洗涤,一旦铸成了友谊,更会金石同坚,永同退转。
或许有一天我会再次遇见你,你是否会像初遇时那样说声:“你好,朋友!”但愿:青春年华切勿虚度,咱俩的友谊之树常青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