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墨芳】
繁华次第流转,光阴渐渐老去,曾经的好多东西都飞絮一样散尽了。几番沧海桑田后,恒古不变的,都如紫檀一样高雅。墨,便是如此。
作为一种文化传承的载体,墨总是能把她淡雅的韵味穿插在字里行间。在夕阳以西,执一壶浊酒,读一卷有如枝落知落般惆怅的旧词,你定会知晓这墨的魅力,那是可以瘦了杯中酒的。与这词到无太大关系,只是那淡淡墨香,配以坠入夕阳影中的寂寥,你便会领悟。
字已如此,画便更显出墨的灵魂了。
无需呛人的颜料填充,无需刚硬线条的匡束,只是几笔或深或浅的墨,便可完成这中国味十足的水墨画。是飘落的花,是冻结的水,是巍峨的山,亦或是独立的人,墨都可以勾勒。即便是无形的风,墨也可以使其跃然纸上。这,是种艺术。而这种艺术,是要以墨极高的可塑性和她不以任何理由减退的高贵来表达的。
即使抛开一切,墨就静静的睡在砚台中,不为什么所唤醒,她的气质依然优雅。黑,纯粹的黑,不折射任何东西,却又似乎一切尽在其中。不亚于黑洞的神秘,却让人安心,让人敬畏。静,触及灵魂的静,这便是沉睡着的墨都境界。
与一样在时间海里沉淀发酵的其他文化相比,墨是最不会老的美人了。优秀的思想,直入人心的诗词,这些都可能有后来居上的,都可能被世界变迁所淘汰,最后像冷月一样变成已死美人。墨,却不同。她不依靠存进历史的帐薄来传承自身,她是带着鲜活的生命和个性,以美的姿态跨越时间和空间来传递的。除了这墨,你我眼中的所有都是红尘万丈,逃不出世俗。单单这墨,是化外一方,连一颗浮尘都闯不进她干安净的灵魂。
《诗经》有云“光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即便是如上帝缔造的没有欲望的光与黑暗都有如此矛盾,而墨却不然。它没有肉体,自是不为诱惑堕落。可它也不似光与黑暗,它独立的做着自己,安静的接受一切,却又不被这一切所打扰,如佛陀所坐的莲一般淡然,自是高高在上。
墨,自是芳,却不只是能流淌的才这般。有人黎明有人夜归时,残月与初日同天时,那宇宙之间弥漫着的,也是墨。这墨,也有着能唤醒世界的芳。
【篇二:古战场上的文化】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北风呼啸,寒彻心骨,萧萧声袭于天地,撼人肺腑。战场,自古以来就是凄凉的,所有的只是无尽的厮杀与痛苦,及留给后人永久的感思。
“浩浩乎,平沙无垠,夐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一望无垠的旷野隔于广阔的尘土天地之间,举目远眺,根本看不到人的踪迹,狂风卷着遍地黄沙肆意飞虐。弯曲的接近干涸的河道一条条萦绕盘旋着,交错着流向远方,神秘的千年湖泊分布其旁,依在天际边的是一座接连一座的绵延不绝的高山。
“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天空被笼罩上了一层昏黄,我仿佛看见了沙场上正相互厮杀的战士们,天边的余光打在他们每一个人脸上,映射出的是他们心里对祖国的那片绝对忠诚。如此寂寥!零乱的被埋在沙土中枝藤草根,早已被风暴吹的焦黄,风起枝落,古战场冷凛的如同冰霜飘下后被包覆着的初晨。
高空飞旋的秃鹫嘶叫着迟迟也不肯飞下,一些离群的野兽急速奔驰而过,没有任何动物愿意留在这里,荒芜如此,没有一丝生机。这样,便是古战场啊!战败的一方常常全军覆没在这里,西北风呼啸,尘土飞扬,抚平了战争所留下的痕迹。每逢阴天,总有人们能听到从远方传来的悲鸣哀嚎声,大概是历年来战死在沙场上的士兵们的冤魂正在痛惜哀伤吧,悲意直袭于碧霄。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时征战几人回?”唐朝诗人李华作一篇《吊古战场文》为我们展现出了塞北的荒凉惨凄的古战场,异于诗词,情景交融,将战争的残酷冷血表现的淋漓尽致。古文,经过了千年岁月的沉淀,向世人传递着独属于中国华夏民族的光辉文化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