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灵魂的摆渡人】
他们永远守候在那里,肩负重任,等待着,一批又一批稚嫩的孩子,用舒心的笑容护送他们,抵达彼岸。
——题记
清早的晨曦柔美地缠绕在枝头。立秋,瑟瑟,鸟叽啾几声,便被寒意刹住了口。
踏进校园,漫步小径,眼前的,是怎样的美好啊:小桥流水,庭院楼阁,书香与花香交织,沁在薄雾里,淡淡的,却令人心醉。拐角处,出现了您的身影——周老师,今秋开始,您与我之间,注定有了不平凡的交集。
弯弯的眉,微眯的眼,上翘的唇,浅笑着,您走来,发丝间翩飞着的是一只浅红的蝴蝶。一袭长群,飘逸着,掠过一缕幽香。隐约望见您乌发中掺着的银白,它们是历史,是沧桑,却更衬托出您的可敬、可爱了。您随意地挽起我的肩,带我走进七(6)班的教室。
上课铃响时,正是窗外天空放晴之际。俏皮幽默的语言如流水般拂过。您说着,我们便笑着,听着。那几天的我们格外认真。每每您叫同学回答问题,不管正确与否,您总是在他回答完毕后给予一个笑容,一个赞美。微风吹进教室,每个人的心便都是暖暖的。
印象中,您总是温和的,偶尔发怒的时候,也是眉眼含笑的嗔骂着,眼眸深处那一汪潭水似乎包含不尽对我们的爱。被训之人,悔悟地连连点头。下次,果真不敢再犯。
一次,在去食堂的路上。您轻揽我的腰,笑问:“从南通来海安上学,适应吗?听得懂海安话吗?”我害羞地点点头,言语支支吾吾。您笑了,是春风般的温暖。爱宛如花蕾初绽,如波环散漫,在我心中荡漾。鸟在唱,水在流,花在开,叶在舞,那么平凡,却是含着一抹情的,处处都是一脸烂漫。
纵使初中三年的学习,波涛太大,困难太多,那一抹的笑容却足以使我劈风斩浪,驶向梦幻的彼岸。希望能和您——亲爱的摆渡人,笑着一起走过。
【篇二:生活撷趣】
(一)海发芽
中午,就在我埋头于成堆的饭菜时,就在我对这满桌的可口佳肴赞不绝口时,就在我如运笔似的挥动筷子,向嘴里输送如方块彩云般的水仙豆腐时,就在我剥着红如烈火,硬如岩石,形如锦囊般的螃蟹时……我的外公问我:“小杨啊!那故(个)怎(整)天坐捂(我)三轮差(车)的人似(是)哪故(个)啊?”
“解飞扬啊!”
解飞扬长着一堆肥肉,也不走走,整天蹭我外公的三轮车!
我用泗阳土话答道:“系(解)飞扬!”
“啊?啥子瞎发芽?”
外公平时不苟言笑,但是就刚才,我从他的眼里看出了笑意。哦,我忘了,外公是个土生土长的海安人。什么普通话,泗阳话,他都不认。他整天操着一口海安话,他也只会听海安话。
看着桌上的螃蟹,“蟹”与“解”同音啊!“螃蟹”海安话我知道怎么读,不就是螃海(蟹)嘛!
“螃海的海。”“螃海啊,捂晓得了!”
从此,外公每次看到解飞扬都亲切地喊:“海发芽!”
(二)秃头
三年前,我们回老家参加我曾祖母的葬礼。葬礼上,一群和尚坐在那儿念经。妈妈说,那是在帮曾祖母超度。了事后,有人拿着勾线笔在白账帖上写着什么。
我问:“人死了还要给钱啊?”
妈妈看着一脸懵懂的我,苦答:“和尚的经是白念的啊!”
看来这些和尚,真是红尘之中的所谓“清醒者”。
我向那写字人望去,只见他拿笔在白帖上描了半天,也没有落笔。“活桑(和尚)怎写?”
他抓耳挠腮,情急之下,写下了“秃头”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