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的向往】
我曾经有幸听说过这样一种花:它生长在恶劣的环境中,它像普通的绿色植物一样不起眼,而它静候百年,只为等待短暂的两个月花期。它叫做普雅,其花语是“美丽的坚持”。
那是多么坚韧的花儿,我这样想。我无数次幻想自己拥有与它一样高贵、坚强的品格。可生性的善变却总阻碍着我,我羡慕普雅,却从不曾如它那般心无旁骛。
曾几何时,我怀着美好的愿景翻开一本崭新的日记本,我在扉页上宣誓般地写着:我将每天记录我的生活点滴。那时心潮澎湃,慷慨激昂,倒也曾认真、庄重地写过一段时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没了后续。而今再次翻开,只有那孤零零的几页纸沾染了墨迹,之后便是无尽的空白。扉页上清秀字迹背后昭示着的决心显得荒诞而无力。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大抵不过如此罢。我从来都做不到啊。
当父母问起此事,我几乎不假思索地给出了一系列的原因,条理分明,一字一句听来竟是那般头头是道。若这是一场辩论大会,只怕所有人都无从反驳。可这却恍若一道惊雷惊醒了一直为自己的平庸而困惑的我。从何时起,我已经能够对狡辩的话信手拈来?原来,我已经习惯了将那些自己过去最不屑的借口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当为自己开脱成了一种习惯时,我还有可能成为普雅吗?扪心自问下,我迷惘了。一直以来,我多么渴望学习普雅,学习它默默坚持、蓄力,等待绽放出自己独一无二的耀眼光华,不为世人赞叹,甚至不求为人所知,只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终极目标,为了不辜负自己的初心。可如今,我却是与它背道而驰、渐行渐远。我该如何是好?
怅惘的心绪并未持续许久,当我为自勉又一次去看那幅普雅盛开的图时,我的心又静了下来。即便是失败了又如何呢?至多不过是重新来过。普雅的百年沉寂中从来不缺少挫折与磨砺,它能坚持下来,我也一样可以。既然我从前能有一百个借口放弃,今后我也能找到一千个理由坚持下去。
成长的确不易,学会坚持的路上更是荆棘丛生,但那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啊。
我重新执笔,翻开那本被置于书桌角落处已经落了尘的日记本,在新的一页写下:我将每天记录我的生活点滴。
我明白,或许,不久后的某天,这样的场景会再现。我会又一次想放弃,然后又一次咬紧牙关坚持。也许,当这本日记终于满满当当时,会有许多句那宣誓般的话语。无所谓,就把它当成一个循环,而我会像普雅一样,毫无怨言地坚持着这样一个循环,周而复始……
【篇二:等待的美】
如果说等待是一杯酒,那就是一杯醇香浓烈的酒;如果说等待是一首诗,那就是一首清秀而隽永的诗;如果说等待是一把剑,那就是一双绝世无双的宝剑。等待孕育了厚重、灵性和美丽。
曾经有人问德川家康:“杜鹃不啼,想要听它啼叫该怎么办?”德川家康说:“等待它啼。”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却包含了深刻的真理。生活其实就是一条河,一条永远看不到前方会出现什么、下一步该往何处转弯的河。在这条河上,我们能做的便是积蓄力量、耐心等待。等待前方出现什么,便应对什么。
在南美洲安第斯高原海拔四千多米、人迹罕至的地方,生长着一种花,名叫普雅。普雅花期有两个月。花开之时极为绚丽、壮观,巨大的花穗高达十米,像一座座高塔般矗立在高原上,花谢之时,整个植物随之枯萎。然而,谁也未曾想到,普雅为了短短的两个月花期,竟等待了一百年。
一百年,多么漫长呀!而它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高原上,用叶子采集太阳给予的阳光和温暖,用根吸取大地给予的养料和包容,就这样静默着,等待着。一等就是一百年,终于它攒足了百年的颜色,历经了一个世纪的期待,以坚挺的姿态绽放出了它的惊人一色。
正是普雅沉睡百年,精彩一现,才展现给世人一种别样的美丽。这是经等待孕育后的美丽,经等待浸泡过的美丽。这就是等待的美丽。
自然界中还有许多这样的植物。依米等待五年,只为那短暂的两天绽放,花期一至,它那四色花瓣便会随母体一起香消玉殒。昙花更是用积累已久的一现将瞬间的美永恒地刻在人们的心中。
自然界中的植物如此,生活中的人亦是如此。古希腊演讲家德摩斯梯尼小时候患有严重口吃,经常气短,还总耸肩。为了能够成为雄辩家,他口含石子,边攀登边吟咏诗歌,他利用各种机会,他坚持,再坚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为了等待彩虹似的梦出现,终于,他等到了。
等待二字,散发着无穷尽的魅力。它让人们幻想未来,给予迷茫的人们以希望。等待的过程,也是自我完善的过程,仅仅为那短短的几个月、几天、几秒的绽放,那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