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果子的明证】
梨花风起正清明,清明前后,我家的梨树正开得盛,一树的白花,惹人爱怜。这梨树,是原来的屋主人种着的,我是个俗人,想着有果树,便热切去期待着有果子的成熟,不是吗,它旁边的樱桃去年开了满满一树的洁白的花,也长了满满一树的红红的小小的樱桃,想当初,儿子与两个学生早晚都在树上张望,见到了红红的果子就摘下来放嘴巴里,很惬意了一阵子。而这梨树,去年只开了一簇四五朵花,也没有果子。因此今年,与樱花前后次第开放,一个是大花瓣一个是小花瓣都开得满满的,白得耀眼。当那花瓣吹落地满地,那小小的樱桃的绿果子就藏在了花蒂,闭了眼,确实是满树红得可爱的樱桃呀,而那梨,因为去年没有结果,所以,我还是没有什么指望。
但是,梨花谢后,那叶子却快速地疯长起来,很快就撑起了独自的一片天空。先生在绿叶间看到了果子,惊喜地大叫起来,有梨吃了,今年有梨吃了。我赶快去看,已有的几个果子能数出来,大概十来个,那么多的枝条呀,有了这些果子,明年肯定会有许多许多。就在昨天下午,在暖暖的春阳下抬头看那梨,先生说,一个星期没有回家,这梨怎么长得那么快呀,都这么大了,再一看,不对呀,梨子应该是圆的吧,怎么树上的果子那么长呀,原来是梅,他大叫,是梅。我也去看,是梅子呀,那叶也是梅树的叶呀,怎么去年一年都把它当作梨了呢?想想也奇怪呀,这梅花不是隆冬开放吗,怎么开在清明节前后呢?不过,有了那十来个梅子,心儿喜滋滋的,这可是自家院子里结出的果子呀。以前可从来不敢有这种奢望。
是啊,对于我这样的现实主义者,院子里确实应该种果树,为了这实实在在的收获的乐趣,这也许是当初看中这房子的原因这一吧。
【篇二:普宁的冬】
冬天,随着冷空气的南下,普宁阴雨不断。走在冷清,飘着落叶的小雨的路上,凉风袭来,带来微微寒意,冬天已经真正来临。
普宁的冬天,是在一两场冷雨,一两次冷空气中开始的。冷冷的风,冷冷的雨,够不成寒意,但却让你得为此添一两件衣服。她总是会在你大清早起来,推开窗门时,拂来的风让你全身为之一颤。
普宁的冬不会给你意外的惊喜,她没有缤纷美丽的雪花,只有那阴冷的雨天;也不会让你清涕横流,穿成一个棉花包似的,但会提醒你不能再穿一件单衣走在街头了,轻轻的咳嗽是她对你问候的明证。
普宁的冬天,如果你不去细腻而认真地感受,你是看不到她的。她会从你的身边悄悄的溜走,给你留下早晨蒙蒙的雾气,似薄纱在眼前掠过一样,一瞬即逝。
我爱在这个日子里走过熟悉的街头,踏着飘落的紫色花瓣,枯叶。虽然不能感受“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气象;虽然不能品味别致而又浪漫的诗意,但我依然钟爱普宁的冬天。
普宁的冬天像画水彩画时那浅淡的一小笔,极具韵味。有如此之感,是我已把自成已融入到这个都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