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成长是自我的救赎】
当年幼的我,好奇地问道什么是成长时,得到的答案总是,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的。
成长,真的是这样吗?张爱玲的小说里,女主人公因缺乏家庭性教育而在新婚之夜逃走,导致所有人都误会本是儒雅的教授是内心黑暗狰狞。谁对谁错?如此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也未必就能懂多少道理,也未必就能成长。
俗语总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可顺其自然,你终将成为麻木迎合他人的未成长品。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中,心智早熟的女孩曾带着满身伤痕问里昂,生活总是这么艰难吗?杀手里昂未曾迟疑,答道:总是如此。小女孩的经历告诉我哦们,生活总是如此艰辛容不得你顺其自然。成长也和年龄无关,即使是十几岁的孩子,用情感体验生活,体验成长。影片最后小女孩在孤儿院门口种下一株树苗,悉心照料,她曾主动追求曾主动爱过,这终将成为她成长的痕迹。
可仅仅有爱,就足够了吗?感情生活遭人诟病的诗人兰波,十八岁的青春只有两个冷静的字:不爱。他视他人情感为写作来源,我想这大概是源于他对自己身世的无奈与渴望扬名立万的现实之间的冲突,而做出的理性思考吧。虽为人诟病,但无疑这是他成长的标志:既然无法给予你所需,那我何必去撒谎承诺呢?不如坦坦荡荡,理性思考,不伤害他人。
《金粉世家》中的燕西少爷,在追求冷清秋时一片热忱,可谓付出了真心与努力。可惜的是爱情没有能够让他成长,他与冷清秋逐渐疏远吵架,他也曾经做出过理性思考,为这段婚姻烦恼过,可就是没有学会自我反省。古人曾有吾日三省吾身,为的便是反思自我的行径是否和理性思考相偏离,反省是为了你日后的成长,是提醒你吸取教训,教会你如何跌倒爬起。
感性使得你的成长留下印记,理性使得你的成长充满深沉,自我反省更是成长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一柱拐杖。成长不该是顺其自然,该是主动出击,敢于刺破世俗的桎梏,杀死那个曾经幼稚的“自我”。将感性与理性融合,达到心智的成熟,才是成长该有的模样。
当我们拥有小女孩的果敢与兰波的处事,就无须畏惧世人的不理解和他人的敷衍了事,因为成长是自我的救赎。人们或许会觉得成熟是成长的最终归宿,最终我们会在成长的过程中舍弃天真童心,我觉得这并未矛盾,正如老顽童一般,不仅心智成熟,还难得糊涂,更显智慧非凡。
【篇二:不止远方】
人是一个悲剧。
——曹文轩
列车远行,车上的人向外望,说不清是离去还是归来。人们潮一样涌向远方,独留一把椅子在守望,候车室空了又满。有谁真的到了目的地?
他们拥有的是前方,抑或不止前方。曹文轩在《前方》一文中写,远方引诱着人们,不断向前,终于无法止步。村上春树写卡夫卡15岁时离家弃父寻母,在空荡黑暗的街上,不知所措。他从都市到山林,从旅店到图书馆,行色匆匆。他感到迷茫而踌躇,却不得不抹黑向前,如同不知道路线的旅客。书中那个叫“乌鸦”的男孩,实际上扮演了他的“本心”,每每在章节的开头给一两句忠告。当卡夫卡走完一程回到家门口,亦见识了世界是何等凶顽但是何等美好。但他的归来不会成为终点,“肉体”终将再次启程,但感谢叫“乌鸦”的男孩,他栓住了卡夫卡的心。
于是行走的是肉体,不走的是灵魂。肉体在前方,灵魂在原地固守。于是肉体出走,归来,灵魂只是看着。
“我一次次离开,但我对那种在飞机上,看到土地就热泪盈眶的感觉,永远不会忘。”冯骥才如此爱天津,却也不得不离去,他护着“中国文化的箱底儿”,几乎走遍了每一个城市。可即使是对中国古文化的热爱,也无法改变他只是“过客”的事实,他不愿看到中国被抽成“空架子”,写《俗世奇人》,成立保护文化基金会,却终究只能匆匆而过。写《俗世奇人》到末尾,只是说“至此停笔,以后若再写,算我无能。”
冯骥才路过一个个城市,一个行走的人保护不行走的文化。也只有文化,不变的伫立,任风雨。古城还在,钟楼还在,静立看着风云变化。也如巴黎之于兰波,兰波只是过客,可他的诗,却终究成了候车室的椅子,长久地站里。
肉体行走,人生的经历会行走,嘈杂纷乱,唯有灵魂、文史、古老的遗迹,在纷乱的背后默默注视。深厚的积淀让它们如此,它们也甘愿如此。
人向前方而不达,是以为悲剧。只是,人以前方为前途,那把椅子只将前方尽收眼底,不发一言,看行人打马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