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怀梦前行】
我们泛舟在茫茫的大海上,耳边是海浪的呼鸣,偶尔一个浪头打来几乎将小舟侧翻。回头遥望,与我们的亲人渐行渐远,而目的地的曙光总是微弱而渺小。
听起来很无助是吧?可是很抱歉,那就是我们的人生,现实又残酷。值得庆幸的是,潘多拉打开魔盒,释放灾难同时亦留下了可贵的希望,即梦想。
打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怀揣了一个具有童年趣味的梦——成为大人。彼时的我并不懂何为梦想,只是幼稚地穿上母亲的衣服,扮作大人的口吻,便自认为实现了梦想。当然,那穿上高跟鞋卖出第一步的小脚丫摔倒在地预示着梦的暂停。
而后稍长一些,听着母亲为我讲述的科学家故事,小小的我萌生出成为科学家的念头。毫无疑问,那个如妄想的梦想被我丢弃在人生的茫茫大海中,随着童年的潮水一并退去,再也寻觅不着。
再然后,我明白许多,也懂得许多,看着邻家小孩颇具萌态的小手,我拥有第三个梦想,也是第一个正式的梦想——成为幼师。我为此做过很多努力,也一直坚信着这个梦想能被实现。可是,很可惜,现实的洪流向我大片涌来,我却毫无招架之力。“无前途”的标签添在梦想上,“大好青春浪费在小屁孩身上”这是生活对我说的话。在咽下众多口海水后,我终于拿起锋利的刀片割下纯真的梦想,捂着流血的胸膛独自泛舟,身后艳红的血色荡漾入蔚蓝的海水,看不见踪影。
时间会带走一切,我开始迈向成熟的海域,开始理智分析自己的人生,终于作出带有些许沧桑气息的梦——学习计算机。
听起来并不像梦。它那么枯燥乏味,根本没有光辉,但时间会证明一切,经过岁月的风与时间的雨,它会熠熠生辉,夺目而璀璨。
回顾我走过的地方,海没有留下片许痕迹,甚至没有水痕。可我的心一笔一画刻下,我成长的记忆:从最初的我到现在的我,从感性到理性的我,从唯心主义的我到唯物主义的我。我在变化,我在成长,是我怀着一份热血的梦与一颗用力跳动的心在人生的大海上前行。
所以你会看见:在无际的蔚蓝大海上,水与天连成一片通透的蓝,一个小女孩摸着自己的左胸膛,感受那里异样跳动与流动东西,坚定又固执地向目标前行,怀梦前行。
【篇二:落在天边的湖】
是云作了山顶霓裳,许下一曲蹁跹。是山落在了水的镜上,画一笔远山黛,浓了眉梢,淡了心殇。披羽衣一舞,白山黑水。在你的缄默里纷争化为柔波一缕,心甘情愿落入镜里。
岸边甚至不见了芨芨草。也许是万物认定只有天上的云水里的月是你的嘉宾。茶卡盐湖的画轴里只容得下一方盐湖,盐湖的眸里也只印得下一缕纯净。纯白花冠不修饰世故,只戴上故事的额头。
背着行囊来赴一场约。它不知何时被许下却无数次徘徊在皱起的眉间,是我许下的诺?还是还了自己的愿。岁月的积石挂在衣角,将步伐囿于一隅。听见远方传来的呼声,悠扬微渺,却能激起心间浪成了白墙。离开远方太久,可是忘了归途?
盐碱上栖了一只飞鸟,白羽黑翅,歪着头看茶卡湖边人来人往。它是从未走远,还是未曾到达。只是它珠黑的眸望着来者,不带挽留,亦无斥责。好像早就料到,此时此刻此人将心甘情愿停下脚步,守望一片无边的湖。
从南边的山还是北边的云里吹来一阵风,打破了握在大地手里的镜子。湖面上泛起的微波,一缕一缕似身上的绸,是这湖攀上了我?是我急不可耐投入这微波,心甘情愿删繁就简,润泽以温。白沙漫上脚趾,无言而决绝地固我为沙,当了湖盐。沉在水底的电缆是要为谁点灯?肩上的双肩包化为萤火,衣带翻飞,鞋底消融。肉体再重,也依附于风。
听不见的远方传来的汽笛,是绿皮火车对遥客的呼鸣。将一帘心事写旧,一盏茶饮到地老天荒,将远方天葬,把俗世奔忙火化。张臂落入茶卡盐湖,比远方更远,随风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