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岁月的味道】
冬日的几束暖阳照在斑驳的石墙上,清澈的小溪在石缝间流淌,秋香色的落叶飘在地上,那么柔和,与时光呼应着。
在我去过的地方,可能这里最有岁月的味道。
千秋万代、似水流年、日日夜夜,时间分秒必争,打磨着每一块顽石,每一堵石墙,使其变得坑坑洼洼,唯独鹅黄荷紫的野花和道远日暮陪着岁月流逝风雨剥蚀。大石头的色块一抹赭红、一层青灰、一团麻黄、一片蓝绿,与佛教伟大的文明相得益彰。
法华文句一曰:“西竺言佛陀,此言觉者、知者,对迷名知,对愚名觉。”就像是季羡林说的:“’不知道’的对立面,就是’知道’。知道了,就是’大觉’,就是佛。”就是柬埔寨人民所崇尚的佛教。经历过无数大战的第三世界国家柬埔寨,落后于所有的国家,上不去的工业生产,脚下随时可能猜到的地雷,柬埔寨人承受着所有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他们只能用佛教的信仰,来超度,来解脱。
吴哥窟那一片儿,名气较大的古遗迹有两个,一是巴肯山,二是巴扬寺,凡到吴哥游玩的人,无不前往欣赏。
巴肯山,远眺繁华兴落,一座山丘上的国庙。这座国庙坛台分五层,一层一层往上走,台阶也逐渐缩小,台阶旁有一座一座整齐排列的石狮子,微张着嘴,虽然有些地方被损坏了,但依然不减威风。它们在暮色渐渐暗淡的时光里静静的蹲着,变成一尊尊剪影,远眺岁月沉淀在自己永恒的国度。我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对妈妈说:“我觉得自己可以在这儿耗上三个世纪。”
妈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解答我的问题一样:“这些石狮子都已经在这儿耗了一百个世纪了,你这三个世纪又算什么呢。”我在落日茫茫里安静的蹲坐着,觉得自己也像一只守护岁月的石狮,低头看着这座庙脚下那条荒烟蔓草的小路,曲曲折折,据说这是一条修行者上山匍匐顶礼的路。信徒的脚印踩在岁月的长河,调剂了岁月的味道。
【篇二:我心中的一道风景】
“穷”,是我对柬埔寨这个国度的唯一印象。但亲身体验一番后,我反而不舍得那里了。
柬埔寨有许多庙,但我并不感兴趣,而是在巴肯山的太阳吸引了我。
我与家人在下午两点多爬上了巴肯山,上面的寺庙已经经历岁月的摧残破旧不堪了,寺庙上的雕刻也不怎么看得清了,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块。等在山上的人已经很多,亚洲人围着庙相互拍照或铺着什么在地上吃着零嘴聊着天;欧洲或非洲人则躺在自己的包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但他们都会做一件事:拿出手机或看看自己的手表或询问他人时间——大家都在等待太阳的降落,仿佛等着一场电影的开始。
过了好久,天慢慢地暗了下来,人们纷纷准备看这场“大戏”。后来,太阳慢慢地落了下来,人们渐渐站起来争先恐后地拍着照。但太阳是如此地调皮,它躲进了云层中,将云层照的格外得红。
下午六点左右,太阳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当那一刻来临,是它火红的光先射了过来,我不自觉地捂住了眼。再次睁开时,它已经成为我眼中的一切,那是片刻的热血沸腾,永恒的喜悦。人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他们的眼中全变成了火红的太阳,笑容慢慢出现于他们脸上。在那刻,似乎忘记了所有事,只是看着它的独自表演。它撒满了我的全身,撒满了在场的所有人。亚洲人、欧洲人、非洲人,似乎融为了一体,是和平。后又撒向我们身后的破庙,破庙在阳光下似乎镀上了一层金。听说,高棉人把庙建在最高处,是为了与神相见,而那时,我仿佛与所有人,都受到了神的庇护,那是阳光照进心里的温暖。当阳光撒向破庙时,庙上似乎又有了旧时的雕刻,我似乎看见当时雕刻它的工匠正在极力修复这已断壁残垣的破庙,如他们的珍宝般。那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焕发了新的活力,它重新展示出自己的魅力,那是千古的魅力。
再回头看用力绽放自己的太阳,是不是也照亮了大吴哥、小吴哥等千古的魅力,告诉世界,这,就是柬埔寨。
当那绚丽的阳光褪去,人们的笑容却未退去,是阳光给予了他们笑容吧。人们慢慢地散去,还有几个人待在那久久不肯离去。他们看着夕阳与蓝天融合的天,那是红霞满天的呢。残阳照亮了他们以及身后的寺庙,仿佛他们与它们融为了一体。等残阳最后一丝光没灭后,那灰色的天似乎在说:“我会守护你一整夜。”他们走了,我,也该走了。
人已去,却在我心底留下了无法忘记的一瞬的美好,那是会永远印刻在我心中的一道风景:阳光,寺庙,人,笑容……柬埔寨,我对它抱着些“富”的想法,富的并非钱财,而是比钱财更富的千古传下来的文明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