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关于勇气的议论文】
“我听闻最美丽的传说,是恶龙死了,屠龙的少年还在燃烧。”
何为“勇气”?廉颇“以勇气闻于诸侯”,那是他的骁勇善战,的确可以成为勇气。然而勇气二字,所能蕴含的意思,可远不只如此。
人们说“勇气”,很多时候是说敢不敢。这是很普遍的理解,却仍非完全正确。勇气,不是愚勇。人家指着悬崖问你敢不敢跳,你说敢,然后啪叽,你死了,这不是勇气。勇气本应是人性中力量的源泉,它常给人以希望、光芒,也会阻止欲望、愚妄。
要让我说,“勇气”是始终与“少年”分不开的。人们常说“年少轻狂”,“轻”是身家轻,年纪轻,性命轻;“狂”则难以理解一点:路遇流氓,你说“大哥饶命”,这不是狂;你拉开架势,说“来战吧”,这也不是狂,这是智障;你说“瞅你咋地”,这才是狂。可是这种行为,似乎与上文所提“勇气”不符,它有愚在里面。假若去掉“愚”,那便是一锅最纯粹的勇气,因为只有少年,他们的血还是热的。
这里,少年便不只指代那些年龄上的少年了。卫兵笑子路,“你的老师便是那个知其不可而为之的人吗?”孔子听后称然。这是孔子的勇气,也是激励了后世万千士大夫的勇气;玛格丽特杜拉斯在法国大使馆遇到曾经的情人,他说:“我像过去一样爱你。”好似亨伯特·亨伯特说出他情人名字时,舌尖的三次旅途一般,满腹柔情。爱情让他们成为了少年,热了他们的血,给了他们勇气;《恋情的终结》中萨拉对天主的信奉,终结了她俗世的尘缘,尽管恋情因为太爱而终结,尽管她已归去,但天主让她再次成为了少年,她信仰的血液给了她勇气。
所以你看,尽管大家下定义的时候都想把“愚”给排除,可真实中,又有谁能勇而不愚呢?爱情给人希望,也带来烦恼和愚妄;哲人追求理想,可理想多少与现实不一样。面对选择,少年往往选择接受这份勇气。
少年是鼎炉,勇气便是里面滚烫的血。
我爱与人接触,有次一位朋友好了四年的女友跟老板跑了,我说别灰心,他说有什么用。想起他们曾经的情谊,我只觉得一炉热血全洒了。
当今社会,物欲横流,往往是为了名利,忘了梦想和浅斟低唱。人们都懂勇与愚并生,太懂了,以至于再不敢挥洒热血,不再敢提剑向恶龙,于是他们的生活便很简单:我看见,我来了,我怂了。他们听闻,有人切开胸膛,可以燎原的热血洒在大理石上,灭了,于是便放下刀,立地成佛。他们似乎已经不太相信勇气、少年。
但我还信,而且我绝不孤身一人。当勇者不再胆怯的问恶龙“你是水车吗”的时候,他便又活过来了。高举火炬,禹禹独行的,只有少年与他们的勇气,从来如此。
恶龙死了,屠龙的少年还在燃烧时,我便又相信了勇气,即便在今天。
【篇二:与外婆一起走过的日子】
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因为外婆,我一直幸福并快乐着,心中最柔软的角落永远珍藏着一幅画面:村口,老态龙钟的杨树背对着天边绚烂的晚霞,向远方静静眺望,我和外婆站在树下,背对一身暖暖的余晖,走在回“巢”的路上。我在左,外婆在右,伴着一串串笑语,将时光抛在身后。
如果可以,请让这一刻永恒吧!
时间用它魔力的刷子粉刷我周围的一切,也无情的刷白了外婆的黑发。恐惧的手幽幽拨动我心中那根悲伤的弦,我越来越感觉有一种力量将使外婆脱离我的世界。我无力抗拒。我发觉外婆那深邃的皱纹,粗糙的双手,慈爱的微笑,凝望的眼睛……被定格成永恒,正被我雕刻在灵魂里。
冬夜,我偎着外婆坐在火炉旁,外婆突然说:“小洁,跟我一起信'天主’吧!”我一动不动,问:“什么是'天主',能吃吗?”外婆轻轻拍一下我的手:"莫乱说,'天主'会生气咧。‘天主’,听人说心诚的人求它,他会帮你的。”我小声地问他菩萨怎么办,她扭头说:“菩萨都是假的,你就信了‘天主’吧。”
我坐正身子说:“我可只相信科学!”外婆的眼神一下黯淡了,她低着头,双手握紧,半晌不说话。外婆就在我的身边,我在左,外婆在右,我却看不透她的内心。
睡觉的时候,我紧紧地抱着外婆,用力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外婆叹了口气:“如果外婆不在了,你咋办呀?”我听了泪水涌出来,带着哭腔说:“不会,外婆要一直陪着小洁长大。”
半夜,我悄悄爬起来,赤脚跪在冷冰的地上,对着一根蜡烛轻轻念着:“主啊,保佑外婆吧!如果她有什么病痛让我承受吧,只求……”我虔诚的说着,无声的哭泣起来。
外婆拍拍我的后背,笑了:“傻孩子,我会一直在啊,以后上了天堂,就会变成离你最近的那朵云啊。”
我一下子呆住了。我的外婆,年迈的外婆,原来一直跪在我右边,求她的小洁长命百岁。
“……你不是不信’‘天主’吗?”外婆细小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国。
我要用真爱感动上天,哪怕是用最愚蠢的方式表达。
一切都已停止,一切都已逝去,只剩“无言的思念”,随风,随云,飘到梦里约定的地方……
昙花的一辈子,只有一绽;寒蝉的一辈子,只有三鸣;流星的一辈子,只有数百公里。我对外婆的思念,何止一辈子……
【篇三:我的莫泊桑】
宁静的夜晚,莫泊桑穿着旧旧的老西装向我走来,卷曲的头发带点干涩。轻轻的,我为他斟上几杯葡萄酒。
第一杯,是给马里尼昂神甫的,一个厌恶女人,企图看透天主的神甫。他把女人的柔情看得一文不值,以至于他从女修道院走出来时,每走出一道门槛都要抖一抖衣服。当得知自己的外甥女有了情人,并于十点到十二点在桥下约会时,他决定去探个究竟。但当他看到外甥女和男人约会时那柔情似水的月光,那烟雾缭绕的背景,使他想象到《圣经》中路德和波阿斯相爱时的那种美丽,刹那间他被爱打动了,既然天主明显地用这种光辉夺目的景象去笼罩爱情,难道他还会不同意爱情吗?我很高兴又有一位铁石心肠的人被爱感动。
第二杯,是给伊丽莎白·鲁塞小姐的,她因为身材丰腴,绰号“羊脂球”,是一个妓女。在普法战争期间,一辆马车从被占领的卢昂城出发,到法军还据守着的勒阿弗尔港去,车子里的乘客就好比一个社会,有贵族、商人、政客、修女这些体面人,还有一位被人不齿的妓女“羊脂球”。他们途径一个小镇,占据该镇的普鲁士军官因“羊脂球”拒绝陪他过夜,便不允许他们继续前行。面对敌人的淫威,卑贱的羊脂球却比那些有身份的人更有骨气。那些人为了个人安危而逼迫羊脂球作出自我牺牲。反过来,他们又对羊脂球横加唾弃。整篇小说构成了一幅战争时期的法国社会画面,莫泊桑以一个羞于委身敌寇最后又顾全同胞而献身的妓女与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作对照,鲜明地刻画出“上流人士”的丑恶嘴脸,也体现出了流落风尘的女子心灵深处的正直善良与美好。在作家的眼里,没有身份地位的差异,只有灵魂美丑的区别。在这里,给“羊脂球”献上一杯波尔多葡萄酒。
第三杯,献给可怜的马丹和马丹大婶。马丹大婶的丈夫叫莱韦斯克,一家人过着清贫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总是出现在马丹大婶的门口,后来得知,那男人叫马丹,是大婶的前丈夫。马丹在十二年前出海打鱼,不幸船沉了,船上只有三人幸存,其中包括马丹,而别人都以为他们死了。马丹历经磨难之后,找到了马丹大婶,一家人团聚。莫泊桑从来不告诉你他所写的究竟反映了什么,每个人要用自己的头脑、用自己或者他人的遭遇去判断、去思考。看到这不得不让人感动得流下眼泪。
……
我的莫泊桑,用他一生细致而又敏锐地观察和领悟表现着这个社会,这是由于他的这种观察和领悟,使他的作品在文学史上一枝独秀,成为世界文坛上一颗耀眼的恒星。
最后一杯,献给你,我永远的莫泊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