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冷】
四周一片白茫茫的,脚下踏着厚厚的积雪,身上的寒意逼人,一片片锋利的刀片刮过红扑扑的脸颊。
脚乘在滑雪板上,双手持着一副滑雪杆,手被冻得通红,平时光滑的皮肤在一瞬间变得粗糙而干裂。因为手的寒冷,整个身体便不是我自己的了——仿佛是听到了麻木的电流声一样。我举不起自己的手,唯有几个手指微微摇晃,手渐渐有了知觉,只是像铁柱子,笔直刚硬,无法弯折。
最为难受的要属脑门儿了,为了促使手抬起来,它想尽了一切办法。汗水从帽檐中透口气,大口的粗气到使帽子里闪出几点金色的暖光。可只过了一会儿,霜飘在了脑门儿上紧紧地贴在上面,寒冷像是一口被冻住的泉,泉水万丈无底。抚摸水时只能摸得一阵生锈,腐烂阴凉的酸味。“呼呼——”伴着家人的滑雪声,我把目光转向了他们……
爸爸以前滑过雪,尽管他的鼻尖通红的像一个警示牌,却行动矫健,仿佛是千万支利箭与风相视一笑;妹妹可没见到如此壮观的景象,估计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双脚蜷在一起,不停地跺着,牙齿在上下有节奏的打鼓,“乒乓乒乓”声像在城墙外,两名将军正身披战甲,刀枪舞动时所发出的有节奏而快速的战斗声。
我刚准备奋力一抖时,不知哪来的雪球冲进嘴里,冰凉丝滑的雪让我打了十几个哆嗦,却又让我享受,如置身于祥云之上,双手一伸便飞入干燥阴凉的洞中……
【篇二:冷】
家里的温度计显示是零上20度,而我觉得奇冷无比。
我裹着被子里喊:“妈妈,我冷”。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听到这样的叫喊,连忙跑过来说:“宝贝,感冒了吗”?说着还用她的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自言自语的说:“没有感觉热啊”。说完,又紧紧的给我盖了盖被角。说:“宝贝,今天不上学,多躺会吧”。又去忙碌着了。
隔了一会,我又大叫起来:“爸爸,我冷”。睡眼朦胧的爸爸从隔壁房间走出来,问:“宝贝,咋了,感冒了吗?”又用他的额头贴在我的脸上。说:“不热啊,咋了呢宝贝?”也是和妈妈同样的动作,把我的双手都收回到被子里。转身回到了隔壁房间。
我的上牙打着下牙,牙齿格格的响,身子在被窝里抖动,我怎么了呢?为什么爸爸妈妈没有觉到我的寒冷?难不成我得了不治之症?
妈妈给我端来了一杯热水。对我说:“宝贝,喝点开水吧,缓解缓解,一会就好了”。爸爸原来是去取电褥子,给我重新铺床,又让我回到床上的被子里,等电褥子的温度上来了,就不能这样冷了。
看着爸爸妈妈围着我团团转的身影,我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而且爱我胜过爱他们自己的生命。但是我又无比的难过,其实我知道我的病不是来自肌体,而是因为他们连日的冷战让我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我将来长大了……
真的,躲在电褥子的床上,我觉得还是冷,这样的冷,直至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