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声声爆竹除旧年】
踏上故乡熟悉的土地,泥泞小路上大红的碎屑点缀其间,那一股淡淡的白烟悠悠然地升向云霄,便知春节来了。
大年三十的早晨,鞭炮声与烟花爆鸣声此起彼伏,朝阳未升鞭炮火光却将暗晨照成白昼,烟花也不甘落后,为黑暗暗的天空染上绚烂的色彩。我掀开被子,洗漱完后来到餐厅,圆桌上菜肴用白碟盛放,三个火炉上炖着鸡鸭鱼肉,热气弥漫在餐厅里,门外父亲已将鞭炮放置好,火苗在风中摇曳了几下,鞭炮便被引燃,白烟肆意地蔓延,橙黄的火光在白烟中毫不逊色,一个个红色的小纸卷儿在空中飞舞,不时敲打着玻璃。在声声爆竹中一家人欢声笑语共祝来年身体健康、快快乐乐。
午后的阳光懒懒地洒在乡间田地上,我们沿着田间小径走向那座年代久远的墓,细细看去,刻在墓碑上的字迹被岁月侵蚀,只留下或深或浅的凹印。火舌舔舐着纸钱,青烟在墓前袅袅升起,鞭炮爆炸声围绕在我的耳畔。随后向先辈拜礼,我朝着墓碑郑重的磕了三个头,拜下了对先辈的怀念、尊重和对自己的期盼。溅出的红屑装点了冷寂的石碑,散落在墓旁的枯枝也因飘扬的红屑添了些生机。
三十晚上接近零点,原本安安静静的家家户户开始热闹起来,这一户鞭炮声还未响绝,那一户已开始和应,霎时间,天地间仿佛只余下了这群响不绝的爆竹声,睡眼惺忪的我忙穿上拖鞋,趴在窗上托着腮,远方丛山只留一团黑影,橙黄的火焰与耀眼的白光在黑暗的映衬下尤为美丽,万家灯火或明或暗成了这冬夜里最美的风景。电视里春晚主持人正在倒数,窗外的爆竹声仍不知疲倦地响着,秒针转向12这个数字。新的一年来了!
爆竹声声除旧年,火红的鞭炮带着人们对于来年的期盼,对于家庭美好祝愿而绽放。
【篇二:二胡声声】
那是个冰冷的秋天,街头,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坐在石凳上。他头戴一顶暗红色的帽子,牙齿没几颗了。身穿一件蓝色的外套,上面有好几个补丁,穿着一条黑裤子,脚蹬一双黑色布鞋,显得很朴素。
他手里拿着一把二胡,右手拿着琴弓,琴弓不停地摩擦着琴弦,流淌出动听的音乐。老人拉二胡的时候,头往后仰,眼睛微微闭上,鼻子里不停地喘着粗气,像喷气筒似的,一下一下地喷着,似乎胸腔中有无尽的火焰。
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猛地向前倾,眼睛忽然瞪大,脖颈青筋暴起。琴弓突然向左一划,二胡发出低沉的声音,似乌云挟着雷声掠过大地。他的表情也跟着旋律变得阴沉,嘴唇红得像是要滴血。这表情,又像是一位将军站在战场上。一个个音符就像一块块石头,不停地砸着地面。
突然,他从破旧的石凳上一跃而起,好像一头凶猛的老虎突然一跳。他的手不停地扯动着琴弓,腹部猛而收起又猛而突出。他的脸上挂着一副愉悦的表情,皱纹不知飞到哪儿去了。他目视远方,眼睛像一双探照灯,盯着蓝蓝的天空,似乎要随着音乐飞向天空,我的心仿佛也随着音乐向天空飞去。
音乐戛然而止,街头静悄悄的,仿佛整个世界刚刚睡醒。过了一会儿,掌声如雷,这是路人们自发的赞赏!
我被这位老人打动了。他穿着俭朴,这把二胡也许就是他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寄托着他对音乐的向往和喜爱。想想以前的我,学吉他的时候,不认真学,学了几天,就不想学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做好一件事情,必须全身心投入。
天黑了,回家的路上,那二胡声依旧不停地响彻我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