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读《目送》有感】
“我渐渐地,渐渐地了解到,所谓的父女母子一场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我们的一生,总在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告别:与友人一同吃完饭后的告别,上学时与父母的告别,与已逝的人生命的告别……而每次告别,离去的人总会给留下的人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这也许是永远的告别,也许还会有下一次的告别。
“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过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目光隔空相会。”
华安上小学时,龙应台牵着他的手,将他送到维多利亚小学。这是他第一次离开母亲独自上学,也是母亲第一次放开他的手让他独自离开。孩子们对新的校园生活充满了期待,盼望着第一声上课铃的响起。
“铃声一响,校园里人影错杂,奔往不同的方向。”他们身后的父母望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小成一个点。孩子的眼中有对新校园的向往与胆怯,而父母的眼中则充满了不舍。他用一个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华安十六岁时,到美国做交换生一年。龙应台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但华安已不再是那个可爱的小男孩了,他有些受不了母亲的深情。他走向边检,等候护照检验,母亲站在外面,目光紧着他。但他没有回头,而是留给母亲一个无法触及的背影。这个深沉的背影是他长大的标志,也是短暂别离的结局。
“我每天打一通电话,不管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电放接通,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你的女儿。”
作者龙应台的母亲得了类似老年痴呆症的病,她开始忘掉她的儿女,甚至忘掉她自己。每每回家看望母亲或与母亲通话,总要先介绍自己:“我……是你的女儿。”当龙应台与母亲告别时,母亲总是充满了不舍:“你走了,我也跟你走。”
到潮州看她时,本习惯独睡的龙应台便她陪睡,像带孩子一样用被子裹好她的身体,然后在她身边躺下,等她睡着,再起来工作。但即使是珍惜与母亲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可还是敌不过时间的流逝。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泻到地毯上时,分离的时刻也就到来了。
作者龙应台坐在车上,望着阳光下母亲越来越远的背影百感交集。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分离?是否还会有一次?她不知道,母亲那瘦小的背影告诉她,分离的结局便是那充满岁月痕迹的背影。
“他仍旧把背对着你,阳台外强烈的阳光射进来,使他的头发一圈亮,身影却是一片黑,像轮廓剪影。他始终弯着身子在浇花。”
龙应台八十多岁的父亲动不动就说要开车到台北看她,她很害怕,而父亲兴高采烈。想起多年前父亲开车送她去学校,却总是把车停在了学校旁的小巷子中:“这样的破车不配送一个大学教授。”说完,父亲带着几分愧疚离开了,留下了一片被阳光拉地很长很长的背影。想到这里,龙应台的心中有些隐隐的酸痛,时间使一个强壮的父亲变成了步履蹒跚的老人。但父亲最终还是在冰冷的病房里静静地去了。
父亲走的时候,并没有给他穿上寿衣,而是穿上之前为他准备好的远行的衣服。“妈,你看,他穿得暖暖的走。”她搂着母亲的腰,望着父亲干瘪的身驱向那个未知的世界走去。这是她最后一次用望着那熟悉的背影,只是,她再也无法拥抱。
很多人在散了之后便开始终生流浪。远去的背影是别离的结局,也是相聚的开始。在人生的单行道上,我们望着别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我们身后的他们也望着我们的背影向前返去。但愿我们活在当下,不负今朝。
【篇二:目送】
秋风萧萧,残霞飘飘。夕阳的余晖,送去了最后一声汽车的笛鸣。
曾经的她,早在五年前就已化成了心中的泡影。一切,变得模糊,就连记忆也变得残缺不全。
还记得,小小的她总是笑着在我身边蹦来蹦去,银铃般的笑声仿佛净化了世间污浊的心灵。绕着红绳的羊角辫,像翻飞盘旋的红蝴蝶,在她头顶盘旋。
眼睛,亮亮的,反射出万物干净的倒影。淡淡的眉锋,却透露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约气质。浅浅的酒窝,像是湖面惊起的小波纹,轻轻荡漾开去。总之,虽不是特别出众,却极其养眼。
人小,一脸稚气,却将那孩童的可爱模样挥发的淋漓尽致。这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怕生,见谁都笑,极其讨喜。初次见面,这孩子就“咯咯咯”朝我笑个不停,一点也不怕生。她母亲笑骂道:“这个疯丫头!”却无不显出浓浓的宠溺。
她是独生女,却一点也不娇贵,倒像个男孩子,整天跟着一帮孩子瞎跑。不是今天这里磕破了,就是明天那里撞青了。真不知是不是把男孩生成女孩了。
有一次,她跟一群男孩子出去疯玩,却被那帮孩子捉弄,弄伤了脚。从医院回来后,整条腿都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可她倒也不甚在意。本以为她会就此退出男孩子们的游戏,没想到痊愈后又跑去找那帮男孩子们玩去了。
可她搬来仅两个年头,竟又要走。只记得那几天,一直下着小雨,打在身上酥酥的,痒痒的。听家里人说,她今天要走,我本不信,直看见那搬家用的大车来罢,才信。
她坐在车里,她母亲抱着。见着我,笑起来,无忧无虑。她不知道,以后要永远离开这里,便只是笑。我倒希望她能忘了这里的一切,便可以继续笑下去。
目送着,大车开往雨后夕阳的方向,消逝,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