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挥手自兹去】
门前老树长新芽,院儿里枯木又开花。七载春秋,倏忽而过,仿佛就在昨日,那个万物新生的早晨。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虫声透过窗纱之际,我们已收拾好了行李,等待出发,去一个陌生的城市。院里的杂草还未除去,几点白花点缀其间;南墙那里,一棵槐树长了新芽,发了新叶,在风中轻轻摇曳,似在挥别。轻看了一眼小院,收起心中的留念,便走了。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一切都很陌生。但我明白,我必须与以前的时光挥别,去开始一个新的生活。
这一路上,有风,有雨,但一切都渐渐变得熟悉起来,我似乎真的忘却了,与旧的时光彻底不见了。
时光变迁,岁月流转。时间的沙漏悄悄滑过,不留一丝痕迹,等再见到小院儿时,已是几年后了。
下了车,看到朋友们,那一瞬间,似有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不知该如何表达。晚上,住进了新家,很大,却也冷。虫鸣,从屋外墙角响起,穿过石墙,止在了耳畔。闭上眼,好久没有听到过了——儿时的晚上,总有它们在陪伴。恍惚间,竟忽觉我在老屋。
次日早晨,去奶奶家吃早饭,路上途经老屋,我驻了脚——院里长满了杂草,没有花;那树,似乎已成年逾百岁,尽显老态,干裂的树皮将它囊括其中,枝干上偶有新叶,但却总是让我感到摇摇欲坠。想起儿时的那份快乐记忆,竟是它带给我了许多。
潸潸的泪簌簌而下。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在离别时,心中又怎能没有惆怅呢,只是那时小,不懂罢了。挥别的那段日子,原来一直在我心中,再见时,才忽觉可贵了……
【篇二:挥手自兹去】
马上,我就要毕业了。和我们六年级五班的同学们一一告别。也许到时只是一个挥手和一句“再见”,我们就不会再聚了。可是,我将会永远地记住他们。
虽然我们这个班是四年级时学校从原先四个班里抽人组成的,可是这又怎样呢?虽然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可是我们已经成了一个大家庭了。虽然只是一张张陌生面孔上的笑容,可是我们心的距离已经拉近了。
我还记得在四年级的那场足球赛。那是一场决定我们班的排名赛。大家在一起为场上的成员加油鼓劲,场上的同学则是奋力的拼搏,真的是汗如雨下。可是突然,一位班上的主力同学跌了一跤,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同学们全都跑了过去,老师们把他扶到了一旁。询问他哪里不舒服,我们为他递来了一杯水,给他揉一揉跌肿的部位。甚至有人买了一根冰饮料给他冷敷。虽然说我们这一次拿下了年级的“第一”,可是,我们却得到了一份比第一更重要的东西—友谊。
我还记得五年级的大队委竞选,我们竞选的同学事先没有接到通知,轮到我时,我站在发言的讲台上,紧张得唾沫都咽不下去了,我看见了坐在一旁的另外几位同学那鼓励的眼神,似乎变成了星星之火,燃烧了我心中的那份自信。我不知用了什么猛兽的胆,终于将我心中的腹稿给念了下去。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才扶着桌子艰难地走了下去,感觉连路都不会走了。真的很感谢那几位同学的那一个眼神,让我从胆怯的泥潭里走了出来。
我还记得最近上的一节体育课上。我们在一起跳马,轮到我时,我看了看那跟我差不多高的马鞍,心里没有了底。这时,我的好朋友王文浩站了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就回去了,可是这让我有了一股勇气。我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成功的越了过去。要是没了王文浩地鼓励,也许我就只能在后面放弃了一个超越自己的机会。
我的脑海中想起了同学们那一张张阳光的笑脸,我们在一起哭过,在一起笑过,这已经永远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永远不会忘记。
【篇三:挥手】
我爱发呆,爱胡思乱想,爱回忆。
这天,我由亲人想到家庭,由家庭想到父母,最后再联想到一个人―――父亲。说到父亲,便会情不自禁地回想……那是三年前的夏天的事了……
前一天晚上,父亲突然跟我说,他要出差。出差对我来说是一个新词,我歪着头问:“什么?什么是出差?”妈妈替忙着收拾行李的爸爸回答:“爸爸会离开家一周去办事,你跟我还有哥哥在家。”我愣了一下,说:“不带我吗?”“不带的。”
过了很久,我才缓过神来……
“不带的”,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
到了晚上,妈妈柔声说:“你快睡吧,明天我们早起一起去送爸爸到火车站。”我神情木然地点点头。
妈妈离开,假装睡着的我悄悄睁开眼睛,出神地望着天花板。终于,在不知不觉中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一反常态,不要人叫也不要人催,自已起了个大早,穿好衣服,刷了牙。看了下小闹钟,才五点半。我就看了会书,就坐到桌前,手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可思绪怎么也不肯停下:该怎么办才好,爸爸是要去哪儿出差啊?远不远啊?我想留住他,又不能说。眼眶微微发潮……
想了许多,满脑的问题都围绕着:爸爸…。
爸爸……
出门的时间到了,我与思绪拔河,终于赢了。
到了火车站,爸爸让我们等他一下。我和妈妈都以为他去了卫生间,等了一会儿,爸爸从另一头回来了,提了大包小包,身影略显笨重,豆大的汗珠骨碌碌地滚落下来。到了我们面前,爸爸入下包,一脸得间:“我担心你们这几天的伙食。看!妈妈的咖啡,哥哥的绿茶,还有你的果汁。”说着,还捏捏我的鼻子。
我眼睛湿润了,不禁转过身子抹眼睛,爸爸蹲下关切地问:“怎么了?”我找了个理由来搪塞:“没事,没事。眼睛里面进了沙子,揉揉。”爸爸感到奇怪:“侯车大厅哪儿来的沙子?看我一直揉,说:“我帮你吹吹。”
我更伤心了,带着鼻音:“没关系,已经好了。”
爸爸或许已经猜到了,也不再追问……
广播响起,爸爸该上车了,他背上包,拉上行李箱,看起来真像一只熊。我想笑,却笑不出来,我想哭,也哭不出来。
我看着他远去,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于是喊了一声:“爸爸!”他转过头来,用国地挥手,我也不断地挥着手……
爸爸,一个熟悉的字眼,回过神,爸爸又要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