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在那里等着你】
在我成长的道路上,留下了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回忆自己这些成长经历,前不久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上个星期五,老师们要开会,我们下午提前一节课放学,我就和叶靖阳、彭朝阳、周华熠约好去妇幼保健院旁打乒乓球。
下课铃一响,我们就像自由的小鸟飞奔出校门。路上,叶靖阳低着头说:“我去不了了,我要打针,你们去吧。”我不假思索地说:“没事,你打完来找我们,我在那里等着你!”他点了点了头。我们急速来到妇幼保健院,可惜那个乒乓球台已经被人占了,而且还是两个身材魁梧的大哥哥。彭朝阳看了看,说:“这两个人实力肯定不一般,想要霸位。”周华熠对彭朝阳感到不满:“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真没出息!”彭朝阳不屑地瞟了周华熠一眼。彭朝阳又说:“要不我们去学校打吧!”我说:“那叶靖阳呢?”彭朝阳哑口无言了。我们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一个好办法,只能在这儿干等着。
“有了!”周华熠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沉静的气氛,“要不我去找叶靖阳,如果找不到,我们就去学校打,回来再给叶靖阳道歉不就得了。”我和彭朝阳犹豫地点点头。说时迟,那时快,周华熠立刻飞奔去找叶靖阳,可连他的影都没找到,我们只好去学校打。我心里总是不安稳,焦虑地说:“我觉得这样做有点对不起叶靖阳。”彭朝阳说:“是啊!我们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周华熠点点头,表示赞同。
来到学校,我还是心不在焉,我猜想叶靖阳一定会抱怨我不仗义、不兄弟,说不定他还躲在墙角偷偷哭泣呢!我打球的时候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满脑子都是叶靖阳。
回到家里,叶靖阳也没跟我联系。也许他生气了,我心里深感内疚。星期一我到底怎样面对他呢?他一定会问我:“你不是说在那里等着我吗?为什么不等我?”面对他的责问,我一定会脸红,怎么办?思考再三,我决定面对自己的错误,对他说声:对不起!
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而这件事也让我长大了,让我懂得了丢了诚信比丢了什么都要痛苦。至今,这段成长故事还在我的脑海里徘徊。
【篇二:让回忆永远停在那里】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
心里有一片海,激荡着过往的沉香。
星期五的晚自习前,班里总是会一阵躁动。唠唠嗑,谈笑风生,一点儿也不忌惮就在对面的教师办公室,以及“叶绿体”老班。
要不要管管?管了也不一定有用。不管?今天值日,不管不太好吧?我内心在进行着矛盾斗争,最后心中“肿胀”的责任感让我无法对如此糟糕的纪律视而不见。
桌面上放上一本书,恶狠狠地拍三下,再吼出:“不要讲话了!”班里的热闹瞬间刹住。我刚要为自己的威武得意时,私语的“嗡嗡”就出来了,几秒后热闹的状况就光荣复辟。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无视,挫败感演变成羞耻感,继而我又拍了拍桌子:“不要讲话了,有意思么?”“有!”起哄者喝道。再管下去也没什么用了,我在挫败感的笼罩下灰溜溜地埋头,气冲冲地在班级日志上记下捣蛋鬼的名字。
下晚自习后,一群熊孩子跑过来央求不要记下他们的名字,甚至拿出糖来贿赂,还有和我攀交情的。我可是八级台风吹不动,讲求原则的,在他们可怜巴巴的眼神中拂袖而去,把名单交给了老班。这样的事每个星期都在发生。
期末,被记名字次数多的同学被罚站在教室后面一整天,我虽然坐着也是如坐针毡。我是不是太斤斤计较了?我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看他们挨罚我其实也很难受和悔恨的。
现在离开他们已经许久,路上碰到,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嘻嘻哈哈,没有生分。高三第一次联考后的动员大会上,点名表扬了理科前100名、文科前50名。会后有高一时候的小伙伴问我:“怎么没有听到你的名字?”我用一个“呃”搪塞了过去。
他们在理科班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文科班里四季如春。本是文理殊途的两批人,却还有人关心我是不是进了年级前50名。我想起了从前自己管纪律时的凶巴巴、放英语听力时的恶狠狠;听写英语单词我从不放水,该罚抄的就是要罚抄。说起来大公无私,但实际上是不是缺少了一些娱乐精神和人情味道?我想是的。
因为没有机会补救当时的错,现在觉得我当时真的是很臭,现在总是后悔没能珍惜那份同学情谊,真是不该。
如果回忆停在那里,如果可以改变过去,我不会再露出一副面瘫似的表情装正经,不会再那么不近人情。
歌手马頔说,你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我想说,有你们点缀的回忆真的很美丽。
【篇三:原来,你还在那里】
“咔嚓,咔嚓。”毕业照定格了你我的笑容,在人生长路中留下重要的纪念碑。我抚摸着照片,微笑看着你搞怪的脸,陷入回忆……
那真是天大的一件事,那间教室,那一个愚人节。那天我正默默地写着作业,突然发现笔没了墨水,甩了甩笔,仍是没有,抬头找自己的笔袋,一扫桌面,再一摸抽屉,又翻了翻书包,依旧没有看到我心爱的笔袋,我急得头上直冒汗。
这时,我发现了趴在桌前憋住笑的你,马上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一巴掌拍上你的头:“旭,我的笔袋呢?”言辞中已经藏不住我的怒气。你嘻嘻一笑:“愚人节快乐!”我却不再想理你,因为在那时的我看来,写作业中的时间是宝贵的,你伤害到了我。
在抢到笔袋后,我埋头狂写作业,一连几个月课间位置都不动,直到我们毕业,直到我忘记存你的电话。
直到上了初中第一次小学同学聚会再提起你,我以为,不会有人再记得那个愚人节以及我:“诶,池,你还记不记得旭之前愚人节逗你玩那次啊?你可真气疯啦,哈哈……”我原来笑得合不拢的嘴一下闭上,眼也闭上了,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抱歉,当时他的确伤到我了,我挺记仇的。”那个女生被吓到了,尴尬地摸摸我的脸,拉起我的手,牵到你面前,随即溜掉。
我转身就走,你抓住我的衣角,说:“对不起,但我想,也该将心结解开了吧。”我停下脚步,与你对视,耸了耸肩:“随你。”我想着,你肯定要把我数落一番,再推开责任,以“开了个玩笑”结尾。不料你认认真真把起因经过梳理一遍,把你该担的责任揽在身上。
我没想到,原来,你还在那里,在那里等我理清一切,等我回去再和你成为如同从前一样的好兄弟,耿耿于怀不愿走出去的原来是我啊……
思绪回到现实,望向通讯录照片上的你,依然是那个故事中的脸,依然是嘻嘻哈哈的态度。原来,你还在友谊的那个节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