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社区的傍晚】
梅子迁
落日的余晖染着昏黄,缀着满树似锦的繁花。一片灿灿的田垄上,衣着干练的身影拨开半人高的稻穗,荷锄而归。眼帘里映着交错的阡陌,来往的乡邻;耳畔传来声声渺远的鸡啼,阵阵喧闹的犬吠。
乡村的傍晚是迷人的。
脚踏些许泥泞的路,迂回曲折的小径尽头是老屋。不待我近前,“吱呀——”好似台上的老生吊一嗓子的清亮唱腔,陈旧的对开木门里迈露出一把锄头,紧随着一个精瘦的身影及一块宽扁的木板。“大伯”我脱口而出。“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侧头的大伯旋即露出爽朗的笑容。
树影婆娑,碎了一地斑斓。聊着往事,谈着家常,并肩而行,须臾抵达田埂。只手提锄头的大伯走进稻田,神情不觉认真。双腿开立,看似单薄的臂膀内蕴千钧之力,由身躯带动上肢,对准杂草便是猛然挥下。锄头在空中刻划出一道圆滑的弧线又深扎泥土,一提一抬间已收割了一株草。沐浴在辉芒下,汗珠沁出滚落脸颊,滴在稻穗上,大伯与这片土地、这片村庄融为一体。
霞光是燃烧般的橙红,大伯放下锄头,提起块木板,走向稻田深处。
脚步站定,面朝稻穗,随着紧攥木板的双手拍下,一小片稻子便被砸得歪倒,不复峻拔的身姿。木板又一次抬至头顶,又一次用力拍下,再是昂然的稻穗也不得不曲躬弯背。许是看出了我的惊讶,手中的拍打仍旧,不疾不徐道:“这几天雨水充足,经历拍打的稻子,才能长的更旺。”大伯再一次贯注于劳作,任由汗水滴落,沁入了泥土。
风在低吟,清芬浅漾,注视着被拍打的稻子,好似看到了每一个乡人淳朴的身影,历尽辛劳,用勤恳留存期许下的美好。他们是乡村的缩影,交织着,构成了这片广袤的土地。
日晖洋洋洒洒,彳亍泥墙砖瓦,轻倚一树繁花。远山长河披着橙黄的轻纱,归途的乡人或低语闲谈,或适从漫步。鸡鸣犬吠,余音袅袅……
【篇二:社区的傍晚】
刘宇哲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我看着天上的星光闪烁,眼前不断浮现出发生在小时候的一幕幕情景。
小时候的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在奶奶家度过的,总是在夏日的午后和奶奶细数那些细琐的美好。
奶奶喜欢在农忙之后端着一张藤椅,坐在门口的那一棵梧桐树下,手边放着她那许久未变的一个茶杯,杯沿的茶渍似乎在显示它的历久弥新。村中的人都闲着无事,喜欢在午后时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唠着百般聊赖的家长里短。我们这些小孩对此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趣,便会成群结队的跑到一边玩着现在想来幼稚的非常的游戏。
玩累了之后,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深深浅浅的蓝在天边一点点地晕染开来,不时的飘来几缕远处迷路的炊烟。望着这炊烟袅袅升起,便会在心中想着,期盼着奶奶会烧什么些美味佳肴。但往往到家一看,等在桌前的难免是一些再寻常不过的粗茶淡饭,偶尔会加上一盘鸡鸭鱼肉。
若是夏日是晚风习习,我们便会各自端一张小凳子坐在门口,慢慢地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穹顶上依稀可寻的满天星斗,讲着那些口口相传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之时,有时便会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我会想着天上的繁星万千,独自一人漫游在星河之间,追着那几许光芒,缓缓不知所想,步入混沌之中。再醒来已是星罗密布,奶奶便会笑着对我说声:“醒了,傍晚的星可还是这里最亮哦。”
还是傍晚的时候,现在在我头顶上的只有了深蓝天空下的云朵,再没有了当时的星星满天,留下的只有现在想来美好非常的回忆。手中书写到:细砂无数,星辰无数。可有一星,发光予吾?我想奶奶一定借着星星看着我。
还是那时的傍晚最是好,头顶月,眼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