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煤油灯】
那是寒假里的一天,我和爸爸妈妈去看灯光喷泉。那喷泉在灯光的照耀下,五光十色,绚丽无比。红色时,泉水拥簇在一起,如熊熊烈火,水喷涌而上,如火山爆发;水再次涌起,一排排水柱颜色各异,如斑斓的羽毛……看完喷泉,妈妈对我讲起了他们小时候用煤油灯照明的故事。
煤油灯的外形如大嘴葫芦,腰宽口小,嘴巴其实就是一个玻璃罩子,腰缠万贯——装满了煤油。把罩子打开,划一根火柴,点着灯芯,如豆大的灯火就能照亮房间了,再将玻璃罩罩上,既能防风,又能聚光。灯的腰上有一个铁丝做的小圈圈,可以调节火焰的大小。
那时的人们非常节省,毕竟煤油是要花钱买的。一家基本只有一盏灯,吃饭时,就把灯端到厨房;去堂屋时,再把灯端过去。妈妈说,小时候她写作业,我外婆就在旁边纳着千层底,不然煤油就白白浪费了。妈妈小时候穿的鞋都是外婆亲手做的,特别舒服,可是我出生不久外婆就去世了,我从没有见过外婆,好想看一看慈祥的外婆啊!妈妈珍藏了一双外婆做的布鞋,但是她从来不舍得穿……
有一次,我爸爸去学校上晚自习,不小心把别人的油灯罩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那人追着爸爸不放,爸爸只好把自己的灯给他,借着同桌的灯光做作业。为此,回家后爷爷还教育了他,让他以后小心点,不然又得花钱买灯了。好在我爸爸学习特别好,所以爷爷只是口头教育了他。那时候一盏灯也要五六块钱,一个星期的伙食费都够了。
那时候的条件那么艰苦,孩子们在忽明忽暗的煤油灯下都能勤奋学习,而现在的我们不光有超级柔和且明亮的日光灯,寒暑还有空调,这样优越的条件,我们难道不应该珍惜并更加努力地学习吗?
【篇二:伴我长大的煤油灯】
我的童年,家里唯一的照明设备,就是两盏煤油灯。其中一盏,母亲烹煮饭菜以及我们晚上做功课时,轮流来照明,另外一盏就是摆在神明桌上,用来燃香之用。
现代的人对于煤油灯相当陌生,然而我这个乡下出生的孩子,与煤油灯相伴的日子,至少也有15年之久。直至上初二时,家里才装设电灯,第一次享受“大放光明”,还遇到了“睁不开眼睛”的窘态呢。
使用煤油灯,免不了闻到煤油发出的臭味,所以有人把煤油叫作“臭油”,也有人叫它“番仔油”。每当煤油用光,母亲都会叫我拿着空瓶子,到杂货店去“打油”。当年家贫,打回来的煤油,只能省点用。
做家事、吃晚餐,灯光暗一点,没什么关系,碰到读书写字,光线太微弱,根本就看不清楚。于是,趁母亲不注意,将棉线做的灯芯挑高一点,灯光就变得亮一些,可是“吃油”太凶,一下子就被聪明的母亲发现了——要我们不能太浪费。
当年念小学,老师有一个习惯,回家后的功课布置的特别多,生怕我们偷懒。偏偏农村的孩子,放学回到家里,忙于农事家务,只要在太阳光下的时间,都要配合大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刻不得闲。等到晚餐后,才有属于小孩子自己的时间。
做功课时,只能用大大的四方型餐桌,外加四条长板凳。当年弟妹年纪小,还没入学,我与大姐、二姐生怕互相干扰,于是各自雄踞一方,独留一边给母亲——那是她忙完家事后,查勤时的特别座位。
煤油灯的光实在太微弱,于是,抢夺煤油灯的戏码一再上演,为了看清楚书本上的字,谁也不肯让谁,哪管得了礼让的美德。为了公平起见,母亲当下裁定,将煤油灯放在桌子的正中央,谁都不能擅自移动,否则就要受罚。我们只好使出看家本领,将身子拼命往前挪,希望能够靠近煤油灯一点,以便多分享一些光明。
二姐有时靠得太近,一个不注意,火苗烧到头发,就发出难闻的焦味。我当年理个大光头,没有头发被烧焦的危机,却经常发生头皮被烫的意外,那阵阵疼痛现在还留在心里。
一盏不起眼的煤油灯,驱散了阴霾。想要看得更清楚,全家人就必须紧紧地靠在一起,甚至于挤在一起,才能享受光明的洗礼。它不但凝聚了一家人的心,也写下童年诉说不尽的甜美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