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睡在肩头的爱】
我不必奋力向着太阳,温暖就在我身边;我不必畏惧凄风苦雨,再远的路也有爱同行。
那年冬天,父亲和母亲都已出差,要很久才能回来,于是把我托付给乡下的外公照顾。那里天高地旷,薄云残雪,只是梦里才有过的冬日风光。外公和我身后跟着一条胖嘟嘟的小狗走过田野,是我记忆的相册中最美的画面。
北风虽不凛冽,却足够把呆惯了空调房的我吹病。咳嗽,头痛,发烧,双眼红赤的我呆望着窗外的天空,不停地打针,吃药,却始终不见好转。
外公带着我看了好几家医院,病情都没有好转。他的眼中透出了无限的焦虑。
日子在我抑止不住的咳嗽声中一天又一天地溜去,很快就要过年了。外公说,过年前无论如何要看好病,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迎新年。
一天午后,外公兴冲冲地推开门,手中攥着两张火车票。他说,我们去省城儿童医院看看,坐火车也就几个小时。
火车上,我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外公也紧挨着我坐下了。我的脑袋昏沉沉的,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走马灯般闪过的景色。外公问我累不累,要不要喝点儿水,吃点东西。我只是摇了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我竟靠在外公的肩头沉沉地睡着了。直至车到站,他才叫醒我:“起来吧,到站了。”我无力地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物异常地模糊,朦胧中看到外公吃力地按着肩膀。两个多小时,外公一动不动地坐着,不挪一下身,生怕惊醒了我,一定很累很累!
不知不觉中又结束了这次看病的历程,吃过晚饭,我们又坐上了火车。夜渐渐深了,我看着月亮悄悄挂上了树梢。猛然间,我感到肩头一沉,我惊讶地看到外公竟靠在我的肩上睡着了,我傻傻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这睡在肩头的爱。
【篇二:肩头的白发】
十二的风,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怒吼。我躲在温暖的家中,看着窗外晶莹的雪飘落到地上,没有化成水而是渐渐地覆盖一片片地。
阳台上坐着父亲,他正在为我的书架忙碌,寒风将他宽厚的背景吹的轻轻颤抖,但他手上的锯木的动作却没停止。但他手上锯木的动作却没停止冻得红透的双手抚摸着磨平光滑的木头,父亲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时不时哈出一片热雾,他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电动的发丝上珠点般大小的汗水地落在地。我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眯着眼看到了父亲发丝中隐藏缕缕白发,心头不由得一沉。
那年,父亲尚才三十出头,因为我特别喜欢荡秋千,偏要嚷着让父亲帮我造个荡秋千。父亲并不会做这些,但就在我一天放假后回家,家中后花园里出现了被花滕缠绕的秋千。我高兴的整个人挂在父亲身上,搂着他脖子,父亲被我吓了一跳,赶紧肾出双手托着我。我看到父亲手上缠着白布条,白布条上还染着血迹。我抬头看着父亲,他腿里温含的情感时年幼的我尚不懂得的,但我看懂了其中的无奈与疼爱父亲满头无法,又黑又粗,我把头埋在她的发间,轻嗅发丝的清香。
阳台上父亲忙碌的身影后还在,他手上的疤也还在,但曾经的头染上了白霜。我走到父亲身边,父搂着她的脖子。黑色的外套上,父亲肩头躺这一根白发。我轻轻将白发吹去,它落到地上,让我找不到它的踪影。“丫头,不了吗?进去吧!”父亲问我。我摇摇头,随即将头埋在他间,“那你怎么不冷呢?”父亲笑了笑,“傻丫头啊!”这算这么冷,爸小时候啊……我静静聆听父亲讲他的童年,两人时不时相视一笑。
父亲肩头的白发被我吹去,而他头上的乌发被岁月沧桑渐渐覆盖。窗外的雪还在再,我伸出手雪落在我的手上,冰凉凉地慢慢化成水珠,水珠里好似藏着父亲肩头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