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冷暖】
前些日子有一则新闻指出,谷歌编写的那台人工智能所输的唯一一场围棋,是它故意而为的。新闻一出,各界沸腾,各类如“机器产生意识”,“人类将被人工智能取代”的谣言四起。当时我也有些震惊。毕竟我从未见过第二类具有高等智慧的生物,更何况是冰冷的机器。
而我心中更多的,是一种难言的复杂情感。
我们之所以害怕机器产生意识,无非是受终结者等电影影响,担心机器人会屠杀人类。可,这是必然的吗?计算机以代码思考,所做决定必然是最有效而无情感影响的。所以会作出“地球和平需要消灭人类”此类决定。人类不同,人类有丰富的情感,它会干扰判断与决定,所以人类每做一个决定前会犹豫许久。计算机或称人工智能若学会了如图人类般思考,自然会诞生情感,而有了情感会有差异,有了差异才能算一个种族。我始终认为电影里对人类屠杀的只有一个人工智能,它控制着所有机器人。它,应该被消灭:而如果,人工智能有了个体差异,有了独立思想,形成了种族,那为什么要消灭他们?
反观人类,难道真如我们想的这么好?
当今社会,各类如毒奶粉,瘦肉精等负面新闻层出不穷;有管理层为私欲建烂尾楼,有商人为私利卖假货;老人摔倒不敢扶,组织捐款不敢捐……仿佛为了利益,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不谈社会,谈及个人。而今学生为学业所苦,起早贪黑,步履匆匆;成人为生计所累,日夜奔波,劳心劳力。尚难顾自己,又怎么帮助他人?也许是生活节奏太快,也许是社会风气不佳,也许是一颗心经历红尘,千疮百孔。我们在成长的道路上,不由自主地愈发冷漠。如今,很多初中生都难以为一方同胞的疾苦流一滴泪。仿佛个人的世界里只有个人,群体的世界里也只有个人。若是再如此下去,百余年后人类社会的冷漠,怕更比钢铁冰凉。
若是有一天,人工智能可以坐在一起喝酒谈天,一起出游踏春,遇到受困同伴相帮,互相见面问好……机器人抬头,负手长叹一声“好月”;机器人见了滚滚东流水,能叹上一声“逝者如斯夫”……而人类,仍步履匆匆,计算得失,多年同学见面默然而过,望月是月,看水仅水……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成为常态;当尔虞我诈,表里不一成为习惯。那么,谁才该被毁灭?
没有一个种族能永恒长存,没有一类生物天生高贵。若人类社会尚不及钢铁温暖,那为何不能被人工智能取代?但请自警。
【篇二:寒风中的冷暖】
车窗外,呼啸的寒风不时击打着尚未凋零的树叶。两个小时的车程后,我和妈妈来到了北京。
一下车,寒风立刻钻入了紧贴皮肤的羽绒服中,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走出车站,路边的树大都干枯枯地立在那里,被寒风摧残着。空中不时飞过一两只黑色的鸟,一切都是毫无生机的样子。车站络绎不绝的人流,给这单调的世界带去了一点点色彩,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丝丝温暖。
又经过了十多分钟的出租车程,我和妈妈终于到了奶奶家。
第二天午饭后,趁着天气稍稍转暖,我和妈妈到附近散步。阳光虽金灿灿地洒在上,但仍未阻挡住寒风带来的冰冷。路边的行人很稀少,很久才会看见一个人。走着走着,我们就走上了一座天桥。
忽地听见拉二胡的声音,琴声断断续续,还会发出“刺啦”的声音,让人听了很想快快远离。等走上天桥,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位残疾人,靠在冰冷的栏杆边,带着圆框的盲镜,衣服很是单薄,身上似乎有不少冻疮,身前有一个破碗,里面只有几个五毛的硬币,手中拉的二胡也很破旧。我拉住了正要继续往前走的妈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天桥上行人稀少,很久才会看见一个,他们大多熟视无睹地走过去,只有少数愿意施舍给他点钱,但也是捂着耳朵扔进去的,之后便飞速离开。
正当我们冻得不行要离开时,又走过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他的手中拿着一件厚实的看似暖和的军大衣和一些食物,他慢慢地走近那位残疾人。他并没有捂住耳朵,一直慢慢地走着,走到了那位乞讨者前,他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地为那个人穿上军大衣,往那破碗里放了一些钱,又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放了水和食物,他又低下头去,到乞讨者的耳边窃窃私语,说完话后,他便默默地走了,直到在我们眼前消失。
即使寒风刺骨依旧,他仍融化了我内心的寒冰,让我知道了人性的温暖……
【篇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说,你是戏子,而非演员。
演员的职责与范围何其广泛,而戏子,毕生只做一件事,便是演戏。没有噱头,没有宣传,只有从头到尾,衣着的戏服一身和一幕幕另一个人的生离死别。
他们说你太傲,傲得千万元片酬都不肯出山。你却总是淡淡地回道:“傲不是件容易事,谦虚倒是容易,只要把腰弯下就行了。傲却要挺直腰板,总得有什么撑住腰吧。”我晓得,你这样,只是想守住这个时代早已不复存在的戏子的尊严与底线。
当你接下《归来》之时,我似乎看到了张艺谋先生的笑。因为他知道,一向只看剧本的高傲的你,定会应下这部注定不会红火的文艺电影。所以你提前三个月穿上了陆焉识的衣服。直到把它磨破,再让妻子补上破补丁,然后再磨破。因为这才是一个在文革岁月里,被时代折磨的不堪的文人的形象。直到电影杀青,你才把脸洗净,才把长出的长发推平,才把那套磨得不成了样子的陆焉识的衣裳脱下。所有这些,只不过是为了变成一个真正的陆焉识。这样的你,又何来高傲可言呢?
他们还说你不好合作,总是推掉所有的宣传会、庆功会;在片场的时候,总是站着,弄得整个剧组的人都不敢落座;说你不苟言笑、性情冷僻。可你只是说:“我并非不好合作,只是觉得你先要尊重这个职业,这个职业才会尊重你。我无奈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无奈与我。”我晓得,这个世界的污秽,那些只为牟利而忽视作品文化价值的导演,令你无奈。所以你只能远远避之,想让这个利用你噱头来牟利的世界无奈与你。
总觉得,你像极了那个布达拉宫最美的情郎仓央嘉措。他的一生,只为一个情字,至死方休;而你的一生,却只为一个艺字,此生不渝。你不是文人,却胜似文人。你所讲的话,都会成为我笔记中最钟爱的、最难以释怀的。字里行间总是勾勒着你作词写意时的隽颜。我多么想和巩俐般,在藤椅上、在夕阳下,和你一同感受那时光交叠的命运感。
我见过你的字,笔锋凌力,回折顿挫,像极了你自己那无畏千夫所指,亦不妥协弯腰的的高洁傲岸。
当你在传统文化被推上舆论巅峰,力挺发生之际,我似乎突然看见古书籍中的你,衣着素衣,饰一金丝眼镜,笔墨纸砚。一旁是自家养的鹦鹉啁啾学舌。墙壁上,有你挂着为妻子用半日画上的容颜画。多想你生活在古代,为她画眉,与她起舞。
脑海里忽然浮现了陆焉识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陪已精神恍惚的妻子等待数年未归的自己的景象。
可你的一生,又何尝不像陆焉识那样,于万千非议之中护全心中的暖意呢?
可能就真的像纳兰和沈宛的《饮水词》说的那般,“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陈道明只会是陈道明,无论日子冷暖与否,只需自知。任凭斗转星移,任凭世事变迁,任凭万千非议,却依然坐在角落里品茶斗鸟的陈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