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卖炭翁改写】
雪夜,寂静无声。零星的雪花,悄然飘落。落在长安,落在南山,落在破败的屋檐上。老人蹲坐在土炉旁,双手环着身子,炉火映着他的面庞,满是土灰。两只眼睛盯着那炭火入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那一瞬的晃神也不过片刻。“这是最后一批了。”老人呢喃了一句,转而又望向了窗外的飞雪。寒风,从门缝中挤了进来,老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将团团哈气呼在粗粝的掌腹上,来回摩擦,期望能让自己暖和些。“再冷些吧!”老人又对着窗外祈求着。时候到了,老人拉开土炉,雪白颜色的炭倒映在眼底。这样的炭,只见火光,却没有烟气,是上好的炭。老人扶着土炉的边沿有些费力的起身,将这最后的的一批炭装上了车,再一次望向了窗外。接下来,就等雪停了。
夜幕渐渐褪去,雪也停得差不多了。老人站在窗沿,微微探身,沿儿上的雪足足有一尺厚了,真是天公作美啊!这回他的炭,应该能卖个好价了。拍了拍身上的土灰,用自己粗糙的手指理了理凌乱的发鬓,想让自己显得更加整洁。可这不理还好,指缝间的土灰全都抹在了他灰白的头发上。倒显得老人更狼狈了几分。
许是因为天寒,昔日里繁华的长安,在这寒雪天里安静了几分。一行车辙碾过一尺厚的雪,从安化门向北延去,一直到了西市的坊门前。时辰未到,坊门还没有开,外面的大街上早已聚集了几十只骆驼队,沸沸扬扬。见自己来早了,老人索性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佝偻着背,倚着牛车,享受着片刻的闲暇。牛也卧在了地上,看样子也是累了。老人两只眼睛漫无目的地落在面前来来往往的人们身上,看着他们身上厚实的冬衣黯然伤神。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件单薄的粗布衣,已经被炭灰弄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还缀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
随着一阵嘎吱声,西市的两扇厚重坊门被缓缓推开,一面兽旗高高悬在门楣正中。外面的商队见此,又喧腾起来。伙计们用皮鞭把卧在地上的一头头骆驼赶起来,点数箱货,呼唤同伴,异国口音的叫嚷声此起彼伏。老人也起了身,牵着牛车向宫市里走去。
一人一牛,走的很慢。从南山到这长安城,他还不曾停歇过一刻,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老人此刻是多想停下来再歇一会儿啊,哪怕一小会儿就好。但是他不能,为了趁着这样的天气尽快卖完这千余斤的炭,他歇不得,也歇不起。老人拉着缰绳,牵着牛,慢慢的走在周遭喧闹的人群中,雪水浸湿了他的鞋和裤管,脚已经冻僵了。但他没有在意,像已经没有了知觉一般。不出片刻,老人就见一人直直的朝自己走来,登时紧张了起来,抓着缰绳的手也不自觉的紧握了起来,他眯起眼,尽力的想看清楚来人的模样。随着两人不断拉近的距离,人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一见来人穿的是蓝色的衣裳,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人衣服上繁复的银线花纹、腰间的挂饰和远处跟来的几个随从,应是个有钱人家的采买。老人面色一喜,浑浊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难得的神采。那蓝衣向他礼貌的笑了笑,问:“老人家,您这车炭,而是要卖?”“啊,对对,我这炭火力足,还没有杂烟!”老人笑了,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痕迹更加明显了几分。此刻的他,已经在盘算着得到炭钱后要买什么样的衣服了。不过首先,他要吃顿饱饭——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怎么吃饭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两抹身影—一席黄衣的太监,还有白望。那太监看着远处的老人,忽地笑了,笑得让人脊背发凉。太监也没说什么,只一挥手,身边的白望便向那老人奔去了。“慢——!”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老人闻声转头,眸中的神采,在那一瞬间化成了绝望,只见那白望从人群中驰骋而来,直逼老人,直到离老人一分的距离,才勒紧缰绳。赤马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笼罩了老人瘦弱的身躯。紧接着,就见后面的太监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展开手中的文书,昂着头,像以往那样用一种尖锐刺耳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念着每一个字。还都拖着长音。一旁蓝衣身后的一个仆从听闻,刚想出言制止,却被身前的那个采买制止住了。那人看了看面前的老者和一旁趾高气扬的太监,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而此时的老人低着头,盯着地上发愣。这是第几次了?他记不清了。起初,他还会求着他们放过自己,可到了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幸免于此。原来终究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结局。那太监也不管老人的反应,示意身后的几个随从递上半匹红纱,和一丈绫。随手一扬,扔在了地上。老人看着静静躺在雪地上的那半匹红纱一丈绫,想去捡。可刚俯下身,手还没有碰到,就被马蹄践踏了。老人抬起头,只见那群人扬尘而去,能看见的,也只有几个随从用皮鞭赶着老牛向北远去,渐渐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雪,又下了起来,夹杂着寒风。街上的人少了。老人低头,看着此时附着泥土和雪水的红纱和绫,躬身去捡。谁料寒风又起,红纱随风,滑过了老人的指尖。
长安的雪景很美,粉妆玉砌,皓然一色。再衬着随风飘摇的红纱,倒是给人一派圣洁可爱的景象。
【篇二:江雪改写】
此时,寒风凛凛。雪,好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白蝴蝶,柳絮般纷纷扬扬飘下来。
这里,连绵不断的山峰,像是被石化了的巨浪。雪飘下来,给山戴上了一顶白帽子,原本有无数的鸟儿展翅翱翔。可现在,连个鸟毛都见不到了。山路上,不见一个人影。
“吱吱……”一个人踏着雪漫步在江边,江水已经冻成了一层厚厚的冰,晶莹如玉,美丽极了。他东瞅瞅,西看看,看着本来生机昂然的的山河变得如此荒芜,不仅哀叹了几声。
“砰砰……”一阵凿冰声,在山谷回荡。他东张西望,看见江面上有一个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向那个点奔过去。那个点越来越近,那个点也越来越大。
终于,真相呈现出来:一位渔翁戴着一顶草帽,身穿一件蓑衣,手持一根鱼竿,坐在一叶扁舟上垂钓。那人见到他笑着说:“君从何而来?”。他伸出手和渔翁握了握,说:“我叫柳宗元,来这里转转,咱俩可真有缘啊!对了,你大冷天,钓什么鱼啊?”“哈哈,快过年了,天再冷,我也要给家人准备点年夜饭啊!”说罢,一条大青鱼就被他收入囊中。
这个冬天不冷,柳宗元想。他随手取来一根树枝,在雪地里随手写下”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篇三:《石壕吏》改写】
暮色开始四合,我投宿在石壕村,忽然听有“咚咚”砸门的声音,接着屋里的人慌乱起来,一位老妇说:“老头子,你赶紧走,我先出去应付应付他们,快走!”“我怎么能抛下你一个人独自逃命呢?”老人摇摇头无奈地说,“你就快走吧,要不来不及了,我一个老太婆没什么好担心的,快走!”老妇推搡着他。老人这才不舍的跳墙而逃。“哐当!”一声,本来就不结实的木门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老妇急急忙忙跑出去,这些差役方停住脚步。隐隐约约听见屋里传出孩子哭的声音,还有轻轻的嘤咛声,大概是母亲在哄孩子的声音吧,这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恐惧与生硬。这些差役一个个凶神恶煞,不苟言笑,愤愤的吼道:''把人交出来,快点!"老妇在一旁不停的掉眼泪,还不停的阻挡着这些人。
老妇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哽咽着说:“我老婆子有三个儿子,他们都在邺城服役,多年未见,这前不久,一个儿子捎信回来,信中说我那两个可怜的儿已经战死了。”老妇说到这抹着眼泪,“活着的苟且活着,死了的就永远回不来了啊,我那两个可怜的儿啊!家里更是没有别的男丁了,只有一个尚未断奶的孙儿。因为有孩子,所以他的母亲还未离去,但出出进进的更是连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啊!”老妇仍用一只手臂拦着他们,继续说道:“如果实在用人,我老婆子虽然年纪大力气小,但请让我跟你们回去吧,赶快到河阳去服役,我起码还能为你们准备早饭。”差役互相对视了一下,点点头,“明天天一亮,就跟我们走!”老妇慌忙送走了他们。
夜已经深了,静悄悄的,仿佛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可老妇家传出一声声的哭泣。一家人都唉声叹气,一夜未眠。一声鸡鸣打破了这份静谧,老妇被带走了,我启程赶路时,只与皱着眉头的老头儿告别了。
【篇四:王冕僧寺夜读改写】
王冕是诸暨人,他从小就喜欢读书,却因为家境贫寒,上不起学堂,只能在家干农活。七八岁时,许多小伙伴都被父母送去了学堂,王冕非常羡慕。他常常问曾经同村的好友借书来阅读,有不懂的也常常向他们请教,他十分渴望能够真正坐到学堂里去听课,可是因为没有钱只能留在家中,每天都梦想着有一天能走进课堂。
一天,他的父亲让他去田埂上放牛。王冕赶着比自己还高一些的牛走在小路上,耳边突然传来了琅琅的读书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学堂外了。王冕心想:“学堂外的草地也足以让牛吃一段时间,不如我进去听一会儿吧。”于是,他将牛拴在树上,自己则偷偷溜进学堂,在窗外听着学生们念书,在沙地上用小木棒写写画画,完全沉浸在学习的快乐中。直到夕阳西下,学生们都从学堂里欢笑着跑出来,他才想到父亲让他日落前回家,于是他立即起身跑回家。母亲看他空着手,便问道:“你的牛呢,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王冕这才意识到牛还拴在学堂外的树上呢,只好向母亲坦白自己去学堂听课的事,匆匆跑回去牵牛。晚上,父亲听说了此事,很是愤怒,用鞭子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可是王冕不久就忘了肌肤之痛,又忍不住去学堂听课了。母亲心疼儿子,对丈夫说:“孩子对读书如此痴迷,我们还是满足他的愿望吧。”父亲想想儿子喜欢读书也属好事,说不定将来还能成大器呢,便答应了王冕读书的请求。为方便学习,王冕离开了父母,居住在佛寺中。
来到佛寺后,王冕如饥似渴地学习。每个夜晚,他总是偷偷跑出房间,坐在佛的膝盖上,捧着一本破旧的书,聚精会神地阅读。寺院长明灯的火焰随着夜风轻轻摇曳,王冕在光影下一直读书到天明。那时候,寺院的佛像大多是土制的泥偶,做工并不精细,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王冕年纪虽小,却并不惧怕,对恐怖的影像无动于衷。也许只是因为他读书太专心,根本无暇顾及它们吧。王冕的书不多,常常是一本书翻好几遍,书页都翻烂了,里面的文字都十分熟悉,几乎可以倒背如流。
王冕喜欢读书,勤奋学习的事迹很快在乡里传开了,会稽有一位大学士名叫韩性,听说了此事,认为这个孩子十分奇特,是个值得培养的好孩子。于是,他找到王冕的父母,提出想让王冕作他的弟子。从此,王冕跟随韩性继续用功读书,终于成为一位博学的儒生。
【篇五:卖炭翁改写】
宫市苦也
终于伐够了木材,他暗自感叹道。山中小路蜿蜒崎岖,一个卖炭的老翁,躬身吃力的在冬风中前进,身上背着的断木,是这冬天他赖以生存之物。
回到寒舍,他一刻也不敢歇息,架起火,将木块扔进炉里,此时,他只盼着,这还未烧好的碳,可以在集市里卖个好价钱,这样,他才能吃上饭,做几件厚点的衣服,来熬过这个冷的让人窒息的冬天。眼前的火花不断跳跃着,他搓了搓早已冻僵的手。傍晚悄悄降临,他困了,实在是太困了,但他还不能睡,他在害怕着,害怕那冷冽的寒风将火吹灭了,或是因为火太旺,将木块烧成了灰,要是这样,他怕是熬不过这个冬日了。
天空彻底的暗了下来,寂静无声,他抬起头,透过屋顶的漏洞,可以看见那黑的无边无际的天空。风从四面八方涌进屋内,他打了个哆嗦,又朝炉子边挤了挤,一片雪花飘飘然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下吧,再下大些吧。他望着空中飘飞的雪花喃喃自语……
小憩醒时,天还是暗灰的。快到卯时了吧,老翁心想。抖抖身上的积雪,正准备起身,忽然一片茫茫白雪映入他的眼帘,瞧啊,这一尺来厚的雪,准是老天开眼了!想着,老翁立刻起身,用早已被烟熏黑的手指将昨晚捆绑好的碳条放上牛车,就着冰水,将漆黑的手指洗净之后,便匆匆赶着那与它相伴几十年的老黄牛上了路,此时,就算是冰雪渗入他的裤脚,他也不觉得寒冷了。
密林之下,空中零星的光亮并无法渗入,只有一片墨色,寒风抽打着他早已冻裂的面颊,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走在雪地中。从漆黑到黎明,从寂静到报晓,从兴奋到疲惫……
终于到了集市南门,但此时却已日照当空,饥饿与疲倦迫使他歇息一阵,他只得就地而坐,也顾不得地上是泥还是水了。
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去哪儿买掉这车炭,却大老远的望见两个趾高气昂的身影向集市中奔去。
“哎呀,宦官又来征收啦!”看清后,老翁赶紧起身,拉起牛车,就往身旁门铺后躲,不知怎的,他一着急,脚下就生了一个趔趄,栽到了已被踏成棕色的雪地中。
“嘿,老家伙,这车炭不错啊,皇帝有令,这车炭要供给皇上。”一眨眼功夫,那两个骑马的太监就到了他跟前,蛮横地朝老翁吼道。
“别呀!大人,别呀!”老翁吓的赶紧大叫,他不敢想象,要是没了这车炭,后面的日子应该怎么熬过。
“这是皇帝的命令,你胆敢犯上作乱!”那太监恶狠狠的一脚将老翁踹开,还把那所谓的公文一把扔到了他的面前。老翁吓坏了,跌坐在地上,竟急出了泪。
“行啊!老东西,这个给你!”那宦官将半匹红纱和一丈的绫挂在牛角上。“这个就是给你的钱啊!”太监朝他嚷到。“待会儿,去皇宫里领你的老牛!”说罢,便骑着马扬长而去……
那老翁,跌坐在泥潭中,双眼无神的望着天,喃喃的说道“这下,让我怎么活啊?让我怎么活啊!”天上依旧飘着小雪,轻轻地落在老翁身上,化了,湿了衣裳,也冻住了老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