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的祖父】
我的祖父,喜好“杯中之物”,几百杯下肚而凸起的圆滚滚的大肚囊,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又像憨憨的大企鹅,令人忍俊不禁。他其貌凶狠,圆鼓鼓的小眼睛因为常年累月的失眠而布满红红的血丝。几个星期没洗的、如鸟巢般凌乱的头发仿佛炸开了锅,腮帮子两边的横肉生起气来仿佛要掉下来似的,满脸的络腮胡子,温州方言称“生胡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再加上破铜鼓般的大嗓门一吆喝,常常在我与伙伴玩耍时,使胆小的孩子落荒而逃。
可他的性格却又如牛一般倔强。他没日没夜疯狂地玩扑克牌儿、喝酒,圆圆的眼睛里充满着冷酷与无情。每次我央求着他让我再多看一两集电视时,他总是吹胡子瞪眼睛的,大吼一声,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吼着骂人的话,我呢?也只能含着眼泪委屈地跑开了。
仅仅小学毕业的他做事更是毛手毛脚的。他生性好吃,有事没事总是喜欢躲在厨房里凑热闹。“乒乒乓乓”,一声连着一声,不绝于耳。几声瓷器破损的声响,或者几声猫咪被踩着尾巴的惨痛叫声,其间还夹杂着祖父的几声含糊其词的脏话,也并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了。
更可怕的是他一旦和祖母吵起架来,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告诉你,有本事你下次就别回来,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滚吧你!”祖父扯着嗓门,脸红脖子粗地向她吼去。祖母则坐在墙角,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小声呜咽着。我害怕,赶紧躲到房间里,关上房门偷偷地哭。
我真的不喜欢我的祖父,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地恨他。可是,直至去年夏天的凌晨发生的事儿,却彻底地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
那是一个十分不平静的凌晨,约莫五点左右吧!窗外的星星已经黯淡无光,在如泼墨般的天空中逐渐消失,直至失去最后的身影了。我被一阵隐隐的胃痛给惊醒,我已经习惯了半夜闹肚子疼。可是,渐渐地,我的肠胃如翻江倒海般,痛苦撕扯着我的肠胃和灵魂,只觉得额头上冒着密密的细汗,我咬着嘴唇,好不让自己大声尖叫出来。我不想惊动任何人,无奈,我只能一只手微捧着肚子,小心翼翼地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钻进了卫生间里。
祖父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震天动地的鼾声。待我解决完后,猛地,如雷般的呼噜声停止了。我迅速躲到门后,从门缝里望着我的祖父。约莫一两分钟后,他走出房门,叫醒了奶奶,对她说:“天太热了,我这把老骨头又醒得早。那我给孙女买些好吃的香蕉吧,她最爱吃了!”奶奶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吧,那你去吧。”说罢,祖父弯腰穿上鞋子,拿上钥匙,就出门了。动作一气呵成,却又是如此熟练,仿佛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似的。
瞬间,泪水弥漫在我的眼眶,奶奶回房后,我飞快地窜出房门,以掩饰自己的不解。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却再也没有了祖父那往日冷酷的形象,那蓬乱的头发,那无情的眼神……而是今早看到的他那一派温暖的模样呢!那微微咧开的嘴角,那半闭半合的眼睛,那嘴里一声又一声的呢喃,无不敲打着我心里最柔软的一角。
第二天早晨,我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爬了起来,祖父的房间里仍旧雷声隆隆,但餐桌上却放着一串新鲜的香蕉。
刹那间,我的心里暖暖的,如冬日的暖阳,射进我的心房。祖父表面上冷酷,他外冷内热,可他有一颗温暖的心。我觉得我快哭出声来了,但是还是强忍着泪水。
在以后的日子,虽然常常看到那双冰冷的眼睛,但心里总是如熊熊火炉般温暖着,在那些零零碎碎的童年记忆里,总有一双温暖而严厉的眼睛伴我成长。祖父的爱不在只字片语里,却深深地藏在他无言的行动中。
【篇二:忆曾祖父】
对于曾祖父的记忆,不算模糊,也不算清楚。在记忆的海洋里,那条船久久不沉。
三岁时,我认识了曾祖父。那是一个矮矮的微微驼背的老人。头发约莫寸长,白发密布,黑瘦的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像一丛被踩过的茅草。手上长满了老茧,十分扎人。
曾祖父的记忆,是从他堂屋高高的门槛开始的。
那道门槛不过是一块长方体石头上压着一块木板罢了。那时人小,个子太矮,第一次进曾祖父家的门槛,准备翻进去。我把右脚搭在门槛上,双手紧紧抓住门槛,左脚用力猛蹬地面,用出吃奶的气力,非但没翻过去,反摔了个“狗吃屎”。这时,曾祖父走过来,一把抱起我进了屋。他的手好瘦,皮包骨头,青筋突起,满是裂口。这是一双饱经沧桑的手!
我和曾祖父混熟后,甚至敢扯扯他的白眉毛,曾祖父就用那拐杖“打”我的屁股……
上学后,曾祖父时不时给我几块零花钱。那时父母管教很严,不让我买零食,曾祖父总瞒着父母给我。每当我跳出门去,他总会微微一笑,像孩子一般的灿烂。
午饭后,曾祖父和我常到屋后的竹林乘凉。竹林很大,翠绿的竹林像绿色的童话,也像一首抒情的诗。夏风拂过,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像是一首美妙而动听的童谣,让人心旷神怡。正午的阳光透过繁密的竹叶,在地上漏出斑驳的光影。鸟儿在林间婉转歌唱。竹林后面的一泓山泉,“叮咚”作响,悦耳动听。曾祖父坐在石凳上,摇着蒲扇,眯着眼,很是享受。我坐在曾祖父面前,听他讲故事,什么“王二小”、“小兵张嘎”、“董存瑞”……我听得津津有味,一会儿,我就枕着曾祖父的膝盖睡着了……
后来我到城里读书了,见曾祖父的时间少了。
一天,妈妈告诉我曾祖父走了,真是晴天霹雳,泪水在我眼眶打转……
曾祖父带给我的记忆是美好的,让这份美好的记忆化作绵绵的思念,流露笔端。
【篇三:祖父与我】
“文中祖父是一个怎样的人?”颜老师环视全班问道。祖父,祖父?萧红笔下的祖父是唯一给她温暖的人。那我的祖父呢?上次见到祖父又是何时?
我的祖父年已八旬,头顶微秃,须发也花白了,他身上满是岁月的沧桑。
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繁忙,无法看护我,因此由祖父祖母看管我。在我印象中,祖父是个简朴的人,穿着从不花哨。但祖父的口袋却充满魔力,总能掏出各式各样的东西。于是每天幼儿园放学,看到祖父站在门外向我招手成了一个充满惊喜的盼头。当我扑进祖父怀里,他便会从兜里掏出一包糖果,一块巧克力,甚至一根棒冰。我总是认为祖父会变魔术,而且总能变出我最喜爱的食品。只是我并不知道,当看到我脸上惊讶又幸福的神情时,祖父满脸的皱纹似乎都被抹平了一样。
祖父有糖尿病,所以身边总备了一大袋的药。每天祖父吃药的时候,我都会坐在旁边“监视”他,不时提醒:“这个吃过了,那个还没吃”。这时祖父就会望着一脸认真的我说:“好!好!听你的!”祖父手抖,所以老是把药片抖落到地上,我立马钻到桌子底下去找。因此,祖父说我是“药片监查员”。
除了药片,祖父还要喝中药。有一回,祖父熬了一大锅中药,我误以为是可乐,想去祖父那里讨一口。祖父猜不透我的“企图”,好心提醒我:“苦的。”我不信:可乐怎么是苦的呢?祖父拗不过我,只好给我喝。结果我尝了一口,顿时吐了出来,好苦!我生气地对祖父说:“这不是可乐!”祖父哈哈大笑,瞅着直皱眉的我说:“这是中药。”可我还硬说可乐坏了,祖父也拿我没办法。
“文中祖父是一个……”颜老师总结课文。我这才发现自己是世上最不孝顺的孙女,祖父在我身上花了多少的心血可我却没有回报。直到奶奶去世的那天,我才发现爷爷是那么的苍老,脸上的皱纹是那么的深,如烙印一般。
亲爱的爷爷,周末我一定来看您!
【篇四:祖父的背影】
一顶老式的圆礼帽,一件长及膝盖的呢子风衣,左手是数十年不离的旧棋谱,右手一副厚极了的老花镜儿,随时都可以腾出来,怜爱地摸摸孙儿的头。尽管岁月使他的背有些老迈地弓下去,但他仍毫不动摇地站立着。洁白的头发有些长,有风过时,像飞舞的蒲公英般在空中飘散。
这个老人是我的祖父。和蔼的、身怀棋艺的、自强不屈的、坚毅而从容的祖父。祖父令我崇拜,这种崇拜,使我希望成为他这样的人。
我回头望着祖父的背影,走进了中学校门。耳边是祖父的那句话:
“有的棋手擅长用马,有的棋手擅长用车,有的棋手擅长用象……”祖父说过人皆有所长。我是相信他的,我会找到善用的棋子。正如棋坛中一样,这里的高手有很多,他们对技法的熟知和巧妙的运用令人难以想象,在这之中我的技法显得有些平凡。
不过,我并不担心。我得用我稚拙的棋艺继续试探下去。假使遭遇了挫折,我也有内心的一点安慰——一切只待周末,祖父便可以继续教我下棋。祖父的棋艺教学如细水长流。我喜欢这种平缓宁静的生活。要是学校中的学习也能有这般轻缓就好了。
祖父说的话,似乎还没有体现出来。我仍未找到我擅长的那颗棋子。我独自站在新发的榜单下,身边走过一批批的学生。他们的脚步声在入耳时化作了棋子落下的声音,有着清脆的回响。学校中佼佼者们讲的似乎是另一种语言,就像棋坛高手们口中诡奇易变的妙诀。
我想,我的出发点也许错了。也许一个卒子永远只能望着车马象士的背影。
祖父的洞察力一贯很强。他看出了我的疑虑。他坐下来,将眼镜仔细地戴好,甚至连圆礼帽也放在一旁,似乎打算长长地谈一谈。我们谁都没有开口,但我的眼中没有丝毫隐瞒--我也如此地想知道我的那颗棋子到底在哪里。祖父点点头,从棋盘上收走了一个又一个棋子。竹子棋盘与棋子相碰,有悠长清脆的回响。空荡荡的棋盘亮了出来。“这就是你所擅长的。”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祖父再次击破了沉默的空气“这也正是我所擅长的。”他真会开玩笑,我想。“我有的只是一个你看起来不错的整体。”祖父停顿一下,我真的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理解他的话。“但即使只是这样一个整体,”那个声音带有些哽咽,“仍大于任何光鲜亮丽的布局之和。”“你一定用你的熟练与坚定,下出最好的那盘棋。”祖父的声音忽又变得铿锵起来。“那就是对一个没有天赋的人的最大的褒奖。”那份铿锵带有棋落竹盘的清脆悠远,又充满了力量。
我至今仍在仰望祖父的背影。他也一定知道有一天我会超越他而不只是达到。我将坚持前行,一刻不停。我的棋艺在不断地增长,我也在不断地成长着。
【篇五:遇见祖父】
(根据萧红名著《呼兰河传》改写)
寒假到了,我和家人们一起坐高铁到呼兰河玩。十小时过去了,正当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列车员告诉我们:“呼兰河到了!”我们连忙穿上厚厚的衣服,戴上帽子。
一下车,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呼兰河的许多人前来欢迎我们的到来。
我们来到呼兰河的街道上,看到不管大街还是小巷,地上都结满了冰层。我们小心翼翼地走着,没走几步,看见了祖父,他是一位个子很高的老人家,看起来身体健康,手里总拿着一个手杖,嘴里抽着旱烟管。
这时,祖父也看见了我,便走过来打量了一下我,觉得我很好骗,就对我说:“你看,天上的家雀好可爱呀!喏,那一只,有一根白羽毛呢!呀,看那只,还有一根红羽毛呢!好漂亮呀!”听了祖父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有些纳闷:“咦,天上啥也没有呀。”
祖父趁我抬头的功夫,把我的帽子摘了下来。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帽子不见了,便问祖父:“我的帽子呢?”祖父笑了笑,我便知道,他把我的帽子藏起来了。我爬到祖父的身上,向他要帽子,他却说:“我才没拿你的帽子呢,是家雀把你的帽子叼走了!”我四处张望,终于在一棵树上找到了我的帽子。“看,家雀把你的帽子叼到树上去了!”祖父笑盈盈地说。
和祖父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开心,一晃就过了几天。妈妈说:“我们要回家了。”于是,我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呼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