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听听那冷雨】
余光中的《听听那冷雨》,我曾经读过。那是秋天。
当我把书轻轻推入书架、轻轻叹息时,窗外树影摇曳。罡风吹过,更添凉意。
冷,还是冷。那份带着古韵之美的冷意,缭绕于心,久而未散。我也想听听冷雨,在无瓦的公寓中回眸前尘。那冷雨,正诉说着乡愁。
那冷雨,应是从大陆弥天卷来。虽给人带来寒意,但毕竟是故乡的雨。余光中在灯火阑珊的台北夜里,听雨说话,凭伞孑立。于是,“雨里风里,走入霏霏更令人想入非非”;于是,“雨该是一滴湿淋淋的灵魂,在窗外喊谁”。没有什么人能像余光中一样“领略”乡愁,被可望而不可及的乡愁所折磨。和着冷雨走过金门街、厦门街,辗转行徒,迷失的是心,是魂灵。那似曾相识又朦胧的名字,怎能不触发细腻深沉的愁情?
冷雨,依旧述说。心境,随笔而淌。他希望看着故乡,又回忆童年的杏花春雨江南。但他又畏缩,惧怕故乡的鼻息中飘荡着现实的惆怅。他倏地发现,故乡不再让他魂牵梦萦。故乡,难在。心中的故土,早已逝去。他终发现,自己愁的,是中国魂,是五千年积淀的文化精粹。摆脱现实因素的桎梏,他终可以用文人的心态听雨。
雨,没有停。但余光中的思绪早已跳跃。生命,异乡,台湾,旧式庭院,中年听雨,音乐,回忆,故乡。散乱而跳跃的文字围绕着雨铺开。那一刻,往事浮现,但都是黑白片一般,低沉,静默,寂寞而冷。也许冷雨中的音乐颇有些诗韵,云情雨意亦有宋画之美,但冰冷的雨告诉我们:作者在听雨。46岁的文人,异乡听雨,还是永远无法回去的异乡。客舟,江阔云低。他,还是无法割断自己与故乡的线。
此时的余光中,愁着一切。韶华不再,心灵漂泊,时过境迁。恰逢冷雨,英雄染白霜。他告别陪他听雨的读者,一个人整理心中的青苔。
终了。我伸出手,想触碰冷雨,却无果。原来冷雨只属于余光中。乡愁,只有他能咀嚼。
在这纷纷扬扬的冷雨里,我不敢言语。淅沥声的倾述,像惨淡的光,将所谓夜幕的粉饰化为最虔诚的修道院。忏悔,愁思,千言万语,都付诸冷雨中。听冷雨的述说,也是对欲望的挖掘,对灵魂的叩问。
雨的言语,是光,但城市的夜空中,再不需要任何多的光了。照明灯光的反射、折射、衍射,让夜如白昼,冷雨被撕成苍白无力的游丝。远处,灯投影出写字楼的黝黑幕墙,峭楞如鬼魅。是的,现代了,发展了,然而,历史也因此被铲平。且不说古代中国的遗产无人问津,就是上世纪80年代的人情温暖、大院阴凉,也被狂野的城市化进程弃之罔顾。而那杏花春雨江南呢?只是笑谈。余光中尚且还能听冷雨说话,而我呢?看着那被灯光照耀的游丝,它不言,我亦不语。那延续千年、轮回述说的冷雨,竟选择了缄口。我想,那冷雨中令人遐思的无数回忆会单薄如纸;我想,那过去的文化传统,都随着雨的述说远去。
……
听,那冷雨在说话。
听到了什么呢?
【篇二:听听母爱的声音】
有这样一种声音,它可以使躁动不安的婴儿安然入睡;有这样一种声音,它可以使淘气叛逆的懵懂少年欣然微笑;有这样一种声音,它可以使流浪漂泊的成年释然垂泪。这,就是那母爱的声音,无言的亲情。
夜,漆黑一片,只有卧室的灯兀自亮着。
桌面上平铺着几张稿纸,浏览着一张张网页上的资料,心中十分厌烦,脑子高速地运转着。物理老师放学时留的题目依旧没有解决。灵感仿佛已到身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成功。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厨房中小火煨着的山楂水缓慢地发出一个又一个的“咕咚”声。妈妈端着一个玻璃杯走了进来,手中玻璃杯呈现出明艳的红色,一丝一缕的香气进入鼻子中。“怎样,做出来了吗?”“马上,就差一点点了。”“先歇会儿吧,喝杯我新研制的山楂冰糖水吧。”拿起杯子,喝了下去,温暖从嘴边蔓延到心中。屋内,只剩下寂静,只能听到那“咕咚”、“咕咚”的声音,心中的烦躁一扫而光,仿佛世界只剩下了宁静与安详。
重新拿起电路,厨房还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世界仿佛随之变成红色,我已丝毫没有焦虑。这种思路既然行不通,那就从头再来。再换一种。心静如水,渐渐的,思路一点点变得清晰,题目的正解一点点变得清晰。我一下子恍然大悟,终于做出来了。听着一声一声的“咕咚”,走进厨房,妈妈正在收拾碗筷,我恍然明白,这一声一声不正是母爱的声音吗?简单而丰富地拨动我的心弦。
回味起往事,只可用“汗颜”二字形容。如今的我似乎到了别人所说的“逆反期”,即使对母亲我都粗鲁地回绝,说你不就是要唠叨上课认真听讲,中午休息吗?每次考试失利,迎接我的是母亲鼓励的目光,我却关上房门,视而不见……小的时候,妈妈总是搂着我翻开相册,告诉我她游历的地方,和环游世界的梦想。如今她却成为了一名母亲,每天照顾我,却淡化了自己的梦想。目光又聚在了炉子上,又是那一声声的“咕咚”、“咕咚”……
即使世上所有华美的乐章都消失,我们也不怕,因为有那样一种声音在耳畔回荡。母亲,爱的声音是人生的主旋律。
【篇三:那些年,冷雨相伴】
就是那样一滴雨,从天而降。我伸长手去接,它却顺着我的头发形成细细弯弯的道路,然后跳到脖颈,令我寒彻心底。又有几颗洒落下来,正好在手心里滚动如珠。冷雨,与我不期而遇。
淅淅沥沥,覆满树枝和草丛,于是黄绿的草尖儿上便像是扣上顶珠玉翡翠的王冠。只可惜这王冠是冷冰的凌做的。我哈着气,仿佛看到草在颤抖。
噢,秋分已过了。
我顺了顺乱发,继续行走。拎包侧旁夹杂着细密的水汽,眼镜片上亦有模糊。地面上有厚实的积水,踩着,珠花乱坠。近旁的树枝杈里透出些雨水的凉意来,这想必是极冷的了。
踮脚深一步浅一步的慢行之中,我突然看到远处一件欢快的夏装校服。那是个双马尾的小女孩。嗒嗒嗒,嗒嗒嗒,不管水多少,顶着轮风雨肆意地飞奔。于是这条校园路,顷刻又静了。
我抬头看见熟悉的小窗。再向前望时,依旧是冷雨漫天,而几棵路旁被修整的树似乎又回来了。眨眨眼,窗子里透出一个小小的女生的身影:呵!那是我!
埋着头奋笔疾书,突然瞄一眼手表后起身整理收拾,把书包留在桌上期待地望向窗外,“雨停了没有?”女伴急切地询问,“我可没有带伞!”而我大大咧咧地笑:“雨停个什么啊?雨正大呢!”隔壁班早早地熄了灯,冷雨在窗上击打音调。推窗,寒气逼人,雨带着冷意侵入窗里。啰嗦的两人战战兢兢要为自己打气,朗诵着余光中《听听那冷雨》,在雨中甩上教室门,奔跑。
雨是美人,冰肌玉骨,冷面对人。正值十月十一月,雨格外寒冷。看着同伴一头雨水,不由得忆起名句来:“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黎明。”同伴只小声抱怨:“都怪我们太用功,做作业到这么晚干甚!”雨又开始下了,听听吧,像是竹筒中的一粒断珠,像是阴暗天空中的冰冷泪滴,雨美人在翩翩起舞。只一滴落脸庞,便是浑身寒栗。我点点头应道:“我们要成落汤鸡啦!”“怕什么?”一向秀气的女伴背过书包,啪啪地踏水而行,水花四溅。留着冷雨的气息,溅到腿上,小腿在一瞬间就麻木了:刺骨的冰,又奈它何?只得叫嚷着女伴奔去。
伴着,满耳冷雨。
长长细细的,哀伤冰冷的,是刺人的零度以下,从发端梳向发梢,产生弧度,冷雨相伴。而九月的雨季,亦是长而不绝。我知道:夜里苦读的孩子,更能体会夜雨冰冷。
我站在窗前,我只有一窗冷雨。
在冷雨中,我有勇气大声叫喊,有朋友相互陪伴,有几缕反思。冷雨使我清醒。
可是……,可是岁月荏苒,当初踩雨欢快时的少年活力去哪里了呢?
那些年,冷雨相伴。
【篇四:听听清晨的声音】
“叮铃铃……”一声响亮的声音,把我从美梦中惊醒,我“啪”的一声把闹钟关掉了。只听“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妈妈对我大声说:“儿子快起床,上学要迟到了!”我飞快地穿好衣服,把床弄的“吱吱”响。“咚咚”地跑下楼,三下两下“唰唰唰”地刷完了牙。我把毛巾拿过来,“哗啦啦”水龙头被打开了,把毛巾打湿草草地洗完了脸。
我又快速地冲到了餐桌前开始吃糯米饭,“咕咚咕咚”喝热奶,妈妈说:“七点半了,快点吃。”我加快速度把饭吃完,拿起我的书包,“咚咚咚”地跑出家门,“砰”地打开车门,看爸爸却早已坐在车上玩着手机,我大叫一声:“爸爸不要玩了,上学要迟到了。”便坐上车,坐在车上我看到了许多正匆匆赶着上班的大人们和赶着上学的学生们。
到了学校门口感觉自己原来“怦怦”直跳的心,不由得舒服了很多,“叮铃铃……”刚好上课铃声响,我冲进了学校,一早上可真着急啊!
【篇五:姐姐,听听我的心声】
我的好姐姐,我一直特别敬重你,你拥有着自己的尊严、信念,可是有些话我憋在心里一直没跟你讲。今天,就请你听听我的心声,姐姐,我想对你说:“不要再玩手机啦!
姐姐,每次我放学回家,都能看到你躺在床上,手上捧着手机,津津有味地玩着你的宝贝——手机。姐姐,你就不能放下手机,去瞧瞧外面的世界吗?看!柳树长出了一片片翠绿的叶子,瞧!我们小时候植的水杉已经长成了粗壮的大树。姐姐,你戒掉手机吧!
记得一个星期二,我放学回家做作业,有一道“智慧闯关”题不会写,我急得像一只猴子似的抓耳挠腮!怎么办?我立马冲到打开姐姐你的房门,焦急叫道:“姐姐,我有一题不会,教一教我吧!”话音一落,我满以为你会放下手机,马上来教我,可你头也不抬看都不看我,两眼放光地盯着手机。我干脆就伸手抓了抓姐姐你的衣角,姐姐你却一脸不耐烦地吼:“干什么!没看我正在玩游戏吗?这一把又输了。”说完,你又一巴掌把我推倒了。我默默地流着眼泪,像只灰老鼠一样走出房门。第二天课堂上,全班只有我一个没有写完作业,老师怒气冲冲地看着我,恨不得把我吃掉似的!姐姐,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心里有难受和委屈!如果你多留点时间教我写作业,老师就不会让我罚站,同学就不会笑话我了!
还有一次,我偷偷把你的手机藏起来,被你发现了,你毫不留情直接一巴掌扇过来,“啪”,我的脸擦破了,火辣辣的疼,我用手捂着脸!可你不管不问,只顾着继续埋头玩手机。姐姐呀,你却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难过和伤心,心里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我心里都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姐呀!
姐姐,我求求你了,不要再玩手机了。如果实在想玩,可以少玩一会儿,玩多了会伤眼睛,也伤了我和妈妈的心啊!
姐姐,醒醒吧!妹妹求求你了,以后玩手机就适可而止,好吗?
【篇六:听听那蛙叫的声音】
我的老家在山东平度大泽山。当我回到老家的时候,每到傍晚听到田边那连绵不断的蛙声,爷爷慈爱的面庞便浮现在我的眼前。
小时候回老家,天刚刚擦黑,田边便传来此起彼伏的蛙声:“呱……”“呱……”几声高几声低,争相呼应着,像一支快乐的奏鸣曲。这美妙的声音在喧嚣的城市里是根本听不到的。我站在院子里,充满新奇地听着,爷爷从屋里走了出来:“听什么呢?”我望着爷爷的脸颊,“这是什么声音”我说。爷爷告诉我:“是咱田里的青蛙叫啊。”“真好听!”爷爷高兴地说:“想听吗?爷爷带你到田头去听。”爷爷拉着我的手出了院门,去寻觅那更加清脆美妙的蛙声。
爷爷是地道的农村人,他饱经风霜,皮肤已晒成古铜色,眼睛总是咪成一条缝,满手都是老茧。年轻时因为搬石头盖房把右手食指砸断了,原来的三个关节只剩下一个。爷爷穿着旧军鞋,拉着我熟练地在田间走,突然,他轻轻地搂着我的腰蹲了下来,问道:“听,哪儿的蛙叫?”我听着神秘感的话语,心静了下来,侧耳听着,指着右边说:“那边的青蛙叫的声音响。”爷爷点头笑了,告诉我:“咱们轻点儿走,别把青蛙惊着,那它就不叫了。”于是我蹑手蹑脚,屏住呼吸,细细地听着青蛙悦耳的合唱,看着爷爷似乎顽皮的笑脸,觉得他也返老还童了。
伴着蛙声,我们走到了田边自家的葡萄园,坐在爷爷看守葡萄园的简陋的棚子里,月光淡淡地撒了进来,清凉舒爽的风轻轻掠过。我靠在爷爷身旁,寻找蛙声的祖孙俩多了难得的亲昵。“爷爷,咱们能经常到这来听蛙叫?”“当然可以,爷爷希望你经常来老家,爷爷把园子打理的好好的,等你回来吃葡萄呐!”谁知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场景。不久爷爷因肺癌永远离开了我。
几年后,我再次回到老家,回想着当时和爷爷寻找蛙叫,在傍晚的畅谈,爷爷那淳朴的笑容不时浮现在我的眼前,却是此时一别成永诀。
傍晚,我寻着老路,慢慢地走着,蛙声环绕在我的四周,“呱……”“呱……”地回响着。月明、星光、泪流,这声音回旋在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