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无题】
今天是周日,除去睡觉时间,我总共见了十四个朋友。
第一个朋友洋溢着阳光,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我房间。“呀!都八点了,你怎么还在睡?”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歪着脑袋疑惑地问我。“我懒,不想起来。”我闷闷地回答。她眼睛睁得更大了,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带着阳光走了出去。
第二个朋友摇摇摆摆地来到我面前。他滔滔不绝地讲外面多么漂亮,多么热闹,邀请我一起下去玩。我如闷葫芦般摇了摇头。他惋惜地说:“外面精彩的世界看来你是见不到咯!”
第三个朋友来了。他见到我吃惊地说不出话来,指着我结结巴巴地说:“都快中午了耶,你,你,你还穿着睡衣啊。”我有些不耐烦了,“这是冬天,还是周日,你都不让我冬眠,也太不近人情了!”他无言以对,只得夺门而去。
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大闹天宫”起来,我慢悠悠地更衣,来到餐厅。正端起饭碗,便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似乎很着急。我起身,打开了门。“哎呀,饿死我了!我来蹭点午饭。”这是第四个朋友。他看见餐桌上居然放着我的早餐,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第四个朋友带着抱枕来了。“你,这是做什么?”我皱着眉头,盯着她手中的抱枕。“我?”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转了转清澈的眼珠,“我嘛,当然是来睡午觉的咯,你不欢迎我么。”说着她就跳上了我的床,感受到被子的温暖,她满足的闭上眼睛:“嗯,真舒服啊!”
等我醒来时,那个女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却落下了她的抱枕,真是个粗心的姑娘!我正责怪着女孩,却听见一阵不急不慢的悦耳敲门声,原来是第六个朋友,一位穿着西装的少年。我问他:“第五个去哪儿了?“老五?她啊,看你在睡午觉,就先走了。”“哦,那你一定是认识第四个吧?这是她的抱枕,麻烦你还给她。”少年接过,道声再见,走了。
第七、八个朋友携着手一起来了。他们见我还有周记没写过,于是提议我把今天的朋友们写成周记,我微笑地接受了这个建议。我立刻回到房间,在书桌上提笔写,等我抬起头来,二人早已无影无踪了。
一个又一个,他们一个又一个地走了,每个人都在往前走,还在原地的我这才发现今天只写了一篇周记,无所事事。但我找不回他们了,找不回来了。明天太阳照样升起,却不是今日的太阳了。明天还会有好多朋友前来拜访,可都不是原来的人,原来的面孔了。为何这一切我知道现在才发现?这一天,我是虚度的。就这样抱着遗憾,我沉默的,后悔的,投入夜的怀抱。
【篇二:无题作文】
风卷开书页,雨悄悄地点在窗上。
他生在贵族奢华的宫殿中,呐喊在冰冷的国土上,死在绝望与迷惘之中。
列夫·托尔斯泰?我喃喃道。一位身躯与思想的苦行者,文学使他的思想更脱凡。
雨使整个城市昏昏沉沉,汽车轧过水洼,沉积的雨水再次扬向天空,片刻后再次洒在路牙石上,郁郁寡欢地再次扎堆,电线的常客垂着头躲在风雨吹打不到的地方,一只流浪的猫飞一般穿过广场,抑郁的黄眼睛发出微弱的幽光。
我站在阳台上,忍受着雨声,为百年之前的文学泰斗轻轻叹惋。他的文学鼓舞了世界,却鼓舞不了他自己。他曾经穿过整个西伯利亚,经历过战争,苦难,找到了他心中的理想社会,最终却痛苦地发现,这理想中的社会永远无法真正出现……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路灯亮起温暖的光,我定定地望着它,突然看到一只肥胖且灰不溜秋的东西,在灯边不停飞舞,我有些厌恶地挪开了目光,寻找那颗属于列夫·托尔斯泰的星,书里的他坚持着自己的理想,却被现实所羁绊,他绝望地死去,将精神留在了人间。
忽然,“当当”声传入了我的耳中,我望见了那只飞蛾,开始一下又一下撞向路灯。可笑,我想,我看着它无畏地一下又一下撞击着灯,却永远够不到那一份热,它还是执着地、不假思索地冲击着,朦胧的“当当”声对我似乎相当有力,一下又一下地撞在我的心里。列夫•托尔斯泰,我又一次想到了他,他就像那只愚蠢的飞蛾一样,挥舞着翅膀——他的笔,一下又一下向光明进军,执着的精神使他穿过西伯利亚,穿过战争与苦难,穿过黑暗面前,他被迫停止了,因为他无法超越现实中的自己。最终,他含恨逝去。
桌上仍伏着那本书,而清晨的阳光则照亮了伟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