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炊烟之下】
炊烟之下,紧接着是烟囱和青瓦。
烟囱笔直地指向天空,像是佛祖的擎天一指。
烟囱本是雪白,南低北高,高处做成了锯齿的形状。现在的烟囱沾满了灰烬,和由青转黑的瓦片已无二致,整体看去,像一座静止的黑色“喷泉”。
“喷泉”下面是整洁的厨房,烟囱的正下方是一方土灶。灶前是两口大锅,能煮上二十个人吃的饭。灶后一捆捆柴依次排开,一季有一季的庄稼,便有一季的柴火。柴分软硬,软的如玉米、大豆、油菜的秸秆,入火即化,适合引火和炒菜。硬的如木料、竹棍,能长久地发出微弱的光焰,适合煲汤和煮水。还有些“不入流”的,木匠用剩的刨花、燃烧不产生有毒气体的生活垃圾,它们是我的最爱。
无论隆冬与酷暑,每次回乡下,我都抢着坐在灶口沾满柴灰的板凳上。大冷天,灶口是最温暖的佳处。夏天很热,一直拨弄火苗的我常常能蒸出几身汗来,可我乐此不疲。孩子的破坏欲真是难以想象,他们恨不得在全世界燃起熊熊大火,南极冰川都要为他们融化。这可能源于人类天性中对热量、光芒和力量的崇拜,只是成年人把它转化成了对希望的坚信不移。
随着岁月推移,毫不夸张地说,我生火的功夫已是“炉火纯青”。真的,在灶膛里留一块烧红的木块,流通空气,火焰便是纯蓝纯青的颜色,爸爸教我这招时,称之为“三味真火”,这样的火苗,得天地之浩然正气,像一个虚无缥缈、通行千年的魂魄,功力相当深厚,烧开一锅水,只需三五分钟的功夫。
我坐在灶台后时,爷爷常站在灶前,两鬓微霜,发号施令,威风凛凛。“大火!能多大就多大!”话音刚落,三把油菜杆就投身火海,整个灶膛里的空气全部变成了橙黄色,溢出来的就往烟囱跑,爆裂声响彻云霄。
炊烟之下,紧接着的是我火红的、青春的面庞。
【篇二:炊烟】
昔日的黄昏后,在寂寥空旷的天空下,总是飘散着那若有若无的炊烟,小屋里早已摆好了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而今,我打算亲自做菜。菜场里,父亲陪我挑菜,对于一个不经常下厨买菜和一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两个人来说,菜市场真的太陌生。喧闹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菜摊。我们只挑到大个头的莲藕,在买排骨的时候,父亲顺便还要了几根葱,摊主也没有要葱的钱。
我们迎着暮色赶回家。把排骨放在刀板上时,流露出一股很浓的血味儿,手心里还留着点儿,用水冲也冲不掉。红色的肉软软的,黏黏的,任谁也不会把它和煮熟了的肉来联想。当夕阳透过窗棂投下最后一抹霞光,肉已经入锅了,开水煮一分钟后,也就有了味儿,再放入高压锅中压几分钟。莲藕很硬,不用力切切不动,母亲总是担心切到手,让我悠着点儿。当然还要准备好黑木耳与大枣,枣儿已经被我边切葱边偷吃只剩下三、四颗了。
一个电视的功夫,出锅了。天已经黑了半边,再想做别的佳肴已经晚了。不过,可能也正因为没有了其他的美味,才觉得仅仅有这简单纯朴的美味也是如此令人期待。桌上炊烟枭枭,简单的一饭一汤,围在小桌上吃,倒让这个家更其乐融融。
不同于往日,偶尔的几句餐中谈话,伴着笑,心却是静的,气氛是柔和的,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细细品这道汤,这是我的处女菜,虽然它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色泽,难以忘怀的味道,但它的平凡似乎让我们想起了什么。
也或许这就是家的味道吧,虽然不同于母亲的菜,但却很温馨。
【篇三:总与一缕炊烟有关】
时间又匆匆的流逝,走的那么无影无踪,就像荷叶上的露珠,滑落到水里的瞬间,那么干脆。不经意间翻开旧时的日记,回忆依旧在,只是少了几分喜悦,多了几分忧伤。我仿佛又看到了她,我最尊敬的人:外婆。她又从一缕炊烟中走出来,用树皮般粗糙的双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理理指甲中草渣,然后静静的坐在老屋下,眼睛凝望着门口。时间往往过去,他依然坐着。春天时,淡月笼沙;夏天时,星光闪烁;秋天时,阵阵凉风习来;冬天时,薄暮冥冥。母亲和舅舅走在回家的路上。母亲说,那时最希望上完晚自习,饥肠辘辘的走回家里时能望见自家屋顶的炊烟,厨房内温和的灯光,点亮了他们,他们又恢复了活力,兴高采烈的冲回家中。
其实,外婆并不擅长煮饭。但很奇怪,她很会煮粥,玉米粥、小米粥、红糖黑米粥…一年365天,几乎餐餐有粥,但粥的味道,内容天天会变,粥香永远飘的最远,那关爱的温度温暖了母亲他们,外婆总是坐在靠近厨房的那个角落里,捧起一个白净的晚,外婆似乎在品尝美味,又似乎难以咽下,他更关注不是为自己夹菜,而是为子女不停的添饭夹菜。每当做这些时,她的表情十分喜悦。
如今,我的母亲,外婆的女儿也总是为我们做饭,为我们做粥。每当我饥肠辘辘时,母亲总是会推开我的房门,笑着说:“开饭啰!”我也总是兴高采烈的奔向餐桌。一缕缕炊烟伴随饭香飘向远方。
无论母亲多忙,她依然仍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为我们做一顿饭。
而我也总随母亲去看望外婆,外婆依然爱做粥,每逢过节时,外婆总是会忙里忙外为我们做饭。那动作,那姿势,俨然一副大厨样。我看着外婆问道:“既然外婆做那么难说,你们为什么还吃的津津有味?“妈妈笑着说:“因为饭里满含着爱、温暖、芳香。”
又恍惚觉得,有一缕炊烟在眼前袅袅升起,炊烟伴随饭香,里面满是爱、温暖、芳香。我仿佛看到外婆坐在屋檐下,守候着自己的子女;又仿佛看到母亲忙碌的做着饭,炊烟吹走了饭香,吹白了母亲的头发。这炊烟,我感谢你,你是我生命的初源。
【篇四:炊烟牵动我的情思】
涓涓细雨,掠过远方的山峦,撒向池塘,惊动了闲适的鱼儿,他没有停下,挤进轻掩的木门,敲响了老屋,打散了炊烟。
春回大地,在饥渴的大地千呼万唤后,那一场春雨,为人们带来恩泽。天暗下来,家家都亮起了灯,开始在灶台上做饭。他看起来很笨重——铺砖抹泥,半天就能做好。诺大的台面上还有很多位置可以来做菜。在每家每户的灶台上,基本都会有一个大塑料瓶里腌的咸菜,那是奶奶自己腌的,煮鱼、炒菜、炖肉,抓上一把,都是一绝!特别是拿来做鱼,再放点辣椒,汤鲜甜鲜甜的,是现在市面上卖的咸菜不能媲美的。灶台上面,还会摆上土地公公,灶王爷。到了节日是要拜的。
灶台是一家幸福的体现,用灶烧饭,得要有人配合。妈妈煮饭,爸爸烧柴。有时妈妈火要大,有时要小些,火就着干柴一个劲的往上窜,满屋子的柴火烟。到我大了些,发现如何烧好柴也是一门学问,如何用最少的柴,烧最大的火,都只得实践后才明了。饭菜再柴火逃窜下沸腾,掀开锅盖,白色的浓雾伴着柴火香迎面扑来,屋子顶上炊烟袅袅,营造出一个让他乡游子思念的家。
把饭菜端上桌,回去盛饭。竹筒里的饭被烧的比较干,可饭里却带有一种让人魂牵梦绕的柴火香!那锅边边上的饭锅巴是妈妈的最爱,更是“顶级”的美味,焦黄酥脆,那香气,馋人!
夜里,妈妈自然地把碗放进灶台慢悠悠地洗,我在旁边陪着,娘俩聊着些有的没的。厨房只留下了一盏灯,橘黄色的灯光把擦洗干净的灶台、摆在上面的油盐酱醋全都抹成一片微醺似的淡黄。这些点滴虽都是家常小事,却也平淡温暖。
如今啊,连最偏僻的山村也都换上了煤气灶,屋子顶上不再有饭点的炊烟,叫游子如何思念,心中只感落寞。用煤气灶煮饭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煮饭再也不是夫妻两人配合出来的菜肴;城市的厨房不比乡野,比较小,妈妈嫌我在厨房碍事,就连择菜也得到一旁;大功率油烟机把热菜的香味都吸走了,再也没有从前边煮饭边期待的乐趣了。煮饭只成了生活所需,米饭再没了柴火香,没了人情味。
如今,担心奶奶身体,已经很少让她做咸菜了,灶台依旧在那,没拆,冷着。乡间,还有几家人在烧柴?但窗外蒙蒙大雨,不见炊烟。
【篇五:炊烟升起的童年】
有人说,童年的雨天最是泥泞,却是记忆里最干净的曾经。走过了人生的几个阶段,蓦然回首,最让我怀念的,竟是我无忧无虑的童年。而袅袅炊烟,是童年最深刻的记忆。
那时,上学前班,下午还没放学,我的肚子便饿得咕噜噜地响,赶紧飞奔回到我家。学校到家有二里地的距离,我只用十分钟的时间就跑到了村头。这时,炊烟袅袅升起,我欣喜,因为我妈肯定又在给我做好吃的了。什么炸麻叶,韭菜鸡蛋盒子还有蒿子馍馍……还没弄好我就用我黑乎乎的小手去拿,我妈总是佯装生气地说道“慢点,有没有个女娃样!”我总是置若罔闻,继续吃我的。每次我都把肚子吃的圆鼓鼓的,然后跑到村东头和我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耍。这时,老妈总是叫住我,让我拿一些吃的去分给我的小伙伴们。邻居家的奶奶,常年一人在家,孤苦伶仃,儿子对她不闻不问。妈妈每次都把做好的好吃的盛一大碗给那个奶奶送去,有时她在忙活,便会差遣我送去。
常说“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母亲用一手好菜滋润着家庭里的每一个成员,客人来了吃完后也无不叫好。母亲在生活上省吃俭用,从不苛待子女,友善睦邻。
除此之外,母亲给我最深的影响就是人格上的了。她虽然学历不高,却懂得很多人生道理。她时常教育我们:“妈不求你们能出人头地,只求你们能做个诚实的人。”母亲也总是用她切实的行动影响着她的每一个子女。
长大后,家家盖了新楼房,灶台被砍了,大家都用起了煤气,天然气。炊烟已很难再看见了。母亲说“煤气炒的菜没有灶台炒的好吃。”我也这样觉得。每每买来一袋的麻叶,兴高采烈地吃,结果令人大失所望,少了一股炊烟的味道,少了一股童年的味道,少了一种母亲的味道。
我此生再也回不去的童年啊,我梦里袅袅的炊烟啊,还有我最亲爱的母亲,像艳阳一样,一同在我的记忆里,照亮我的悠悠那些年,照亮我的漫漫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