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历久弥香】
清晨,我推着车走出车库正式开始迎接这崭新的一天,往往会看到气喘吁吁的张奶奶提着热气腾腾的早饭向我走来。她笑呵呵地向我打招呼,平淡安详。
其实,她的晚年生活并不安逸,反倒是惶恐的,因为她的每一天,都可能是他的最后一天。
我经常会看到这样的场景:清晨的日光微曛,阳光照射在每一片晨露还未褪去的树叶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微凉的晨雾还未散尽。树枝上的鸟儿正喋喋不休地叨扰着多数人的清梦,偶尔被早起过路的行人惊起,抖落一地的树叶。一位老人推着轮椅上的另一个老人在小区中散步,速度很慢很慢,走得却很稳很稳,连那聒噪的鸟儿都只是呆滞地伫立,忘了啼鸣。轮椅上的老人穿着与季节不相符合的厚棉袄,虽病容倦怠却精神尚好,推着轮椅的老人步履缓慢,嘴角含笑却眼带悲伤,花白的头发昭示着他们早已逝去的青春,岁月也如同见证者一般乐此不疲地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印记。
他们就这样走着,一圈又一圈,从晨雾微凉到霞光万丈,从年少轻狂到白发苍苍。
得知张爷爷病情的第一天,张奶奶来不及悲伤来不及惶恐,对着自己几近崩溃的一双儿女说道:“会好起来的。”尾音微微上扬又稍稍颤抖,“你们忙你们的,我陪他。”
我曾目睹过这样的情景,坐在轮椅上的张爷爷任性地要求张奶奶把轮椅推到自家前庭的小花圃旁,新开的月季伴着滴滴晨露显得格外娇艳美好,他伸出手,颤颤地折下一支月季,病痛的折磨让他有些乏力,伸出手把月季塞进了张奶奶手里,张奶奶有些惊愕,看着自己手里的月季愣愣出神,等回过神来,笑颜就如同手中的这支月季一般绽放。我就站在他们的正前方,却看得有些恍惚,因为他们之间,有着我融入不了的美好。
【篇二:年味历久弥香】
城市里硫磺气味散尽,留下一地红色爆竹的纸屑。时间的叹息汇聚成茫茫大海,岁月的声音编织成鬓角的碎片,静静聆听岁月的过往。陈旧的日子被悄悄翻过,开启了新一年的篇章。
在感叹岁月流逝的同时,我又不禁想起儿时的新年。母亲厨房忙碌的身影,爆竹声中欣喜与期待的脸庞,四处飘逸着猪肉的香味儿……浓浓的年味气息弥漫,巷子里传来笑声一片,将喜悦传遍每一个角落。
而如今,在春节到来之时,年味变成了一张张回家的车票;变成了大街小巷商店里节日促销的音响;变成了人山人海的超市购物;变成了道路拥挤的鸣笛声。有人说年味越来越淡,是因为缺少仪式感,春节失去了特殊性;有人说年味越来越淡,是因为社会进步让人们对新年的喜悦感和期待感减少了。
而我认为,不是年味越来越淡了,而是我们长大了,年龄的增长无法让我们再体会儿时纯粹的快乐了。
那些小区里的孩子仍然像儿时的我们,聚在一起玩“价格美妙”的摔跑,仍然提着大包小包零食,仍然在过年前“偷吃”年货,稚嫩的脸上处处洋溢着喜悦。他们拥有着纯真的岁月和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时光。
而我们,已经不再处于无忧无虑的年龄段,因此,我们也无法像儿时一样体验过年的快乐。
还有另一种对年味变淡的解读,如冯骥才所言:“年意淡化是文化的缺失,少部分人认为年味已不复存在,可是我觉得,年味一直都在,红灯笼红对联仍在,洋溢着的喜庆仍在,家人团圆的亲情仍在……”
也许在很久以前,年味在那一顿年夜饭,那一场爆竹声中,而现在,它在社交软件的红包里,在拜年信息里,无论如何,年味一直都在,只是换了一批开心的人,换了一些承载物。
“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春节代表着家人的团聚,随时代的不断变化,年味也有不一样的解读,也具备了各自的书写,在日渐明媚的春光中,年味历久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