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潼关道·吏修城——《潼关吏》改写】
春天,本应是万物复生,到处充满欢声笑语的季节,但在这潼关一带,却洋溢着紧张到令人窒息的各战气氛。无数的士卒在辛勤地修筑工事,工头们拿着长鞭四处指挥,将士们的脸上尽是焦急之色,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有所松懈。唐军已在相州大败,安史叛军便乘势逼近洛阳,如果洛阳再次失陷,叛军必将西攻长安,到时大唐基业就算是毁了!潼关作为关中地区和长安的屏障,必将会有一场恶战。
春风拂过,不似往年那样轻柔,而像一只充满威胁的手,掐住了人们的喉咙,打心底里都是紧张二字。我骑着一匹瘦弱不堪的老马,缓缓的奔走在潼关道上。看见这幅萧条景象,我不由得担心起潼关的安危来,三年前潼关曾失守,我怕会旧事重演。于是,我策马走向一位驻守的小吏,问道:“小哥,你们重新修筑潼关是为了防御叛军吗?”
“是啊,老丈,叛军快攻过来了,我们也得做好准备不是?”那小吏竟一脸轻松,没有我预料中心急如焚的样子。
“小哥,即将兵临城下,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他这副表情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他们军营有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猛将不成?
小吏却没有回答,他可能是认为口说无凭吧,把我从马上扶下来,才道:“老丈,实在是没什么可担心的,您随我下马看看我们这潼关的防卫吧!”“好,那我随小哥你走一趟。”我点头答应了,想“见识”这潼关到底有什么优势。
小吏对我还挺热情,拉着我的手,指向那高耸入云的山峦说:“老丈,您瞧,那层层战栏连只小鸟都难以飞越,叛军来攻时,我们只需坚决自守,长安的安危何需忧心呢?”他说这话时,耸了耸肩,一脸的不在意,眉宇间还透着几分得意,看来是对这潼关的防卫很有信心了。
对于他的这番说辞,我倒是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三年前,占据了洛阳的安禄山派兵攻打潼关,哥舒翰身为守将本应坚守,但被杨国忠所猜忌。在杨国忠的怂恿下,唐玄宗派宦官至潼关督战。哥舒翰不得已领兵上阵,结果全军覆没,大多数将士都淹死在黄河里……如今我真担心现在的将领犯哥舒翰那样的错误啊,现在的大唐在兵力上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那小吏并没有关注到我脸上的焦急之色,他兴致勃勃地邀请我看那最险要处:“老丈,那狭窄到只容单车通过的山口,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您再看,还用担心守不住潼关吗?”小吏眉飞色舞的向我介绍潼关的防卫工程。“老丈,我和许多将士们都特别希望叛军赶紧攻过来,也好让我们试试这潼关的防卫能力有多强啊!”小吏一脸对战争的憧憬。
“小哥,你很渴望战争吗?”我皱了皱眉,他不知道战争会让多少人流离失所,不得重返家园吗?
“老丈,不能这么说,打仗太辛苦太危险了,我一点也不喜欢打仗,就盼着赶紧制服叛军,还大家一个太平盛世呢!”小吏紧握双拳,两眼放光,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你能这样想固然好,我睹今思昔,就怕你们的将领跟那哥舒翰一样啊!这次一定要吸取上次的教训,可不能重蹈覆辙啊!”我叹了口气,心头涌现了久久难以消磨的悲愤之感。“老丈放心吧,我们将领是个深明大义之人,想来不会做那等糊涂事的!”小吏拍了拍我的肩,毫不在意地说。
天色已晚,我便向小吏提出了告辞。黄昏的阳光在破旧的潼关道上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我的马儿也在呻吟着,似乎和我一样为潼关一战感到担心,但愿唐军能够大获全胜。我回头望了潼关一眼,拍了拍马儿的头继续上路了……
【篇二:江雪改写】
此时,寒风凛凛。雪,好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白蝴蝶,柳絮般纷纷扬扬飘下来。
这里,连绵不断的山峰,像是被石化了的巨浪。雪飘下来,给山戴上了一顶白帽子,原本有无数的鸟儿展翅翱翔。可现在,连个鸟毛都见不到了。山路上,不见一个人影。
“吱吱……”一个人踏着雪漫步在江边,江水已经冻成了一层厚厚的冰,晶莹如玉,美丽极了。他东瞅瞅,西看看,看着本来生机昂然的的山河变得如此荒芜,不仅哀叹了几声。
“砰砰……”一阵凿冰声,在山谷回荡。他东张西望,看见江面上有一个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向那个点奔过去。那个点越来越近,那个点也越来越大。
终于,真相呈现出来:一位渔翁戴着一顶草帽,身穿一件蓑衣,手持一根鱼竿,坐在一叶扁舟上垂钓。那人见到他笑着说:“君从何而来?”。他伸出手和渔翁握了握,说:“我叫柳宗元,来这里转转,咱俩可真有缘啊!对了,你大冷天,钓什么鱼啊?”“哈哈,快过年了,天再冷,我也要给家人准备点年夜饭啊!”说罢,一条大青鱼就被他收入囊中。
这个冬天不冷,柳宗元想。他随手取来一根树枝,在雪地里随手写下”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篇三:《石壕吏》改写】
暮色开始四合,我投宿在石壕村,忽然听有“咚咚”砸门的声音,接着屋里的人慌乱起来,一位老妇说:“老头子,你赶紧走,我先出去应付应付他们,快走!”“我怎么能抛下你一个人独自逃命呢?”老人摇摇头无奈地说,“你就快走吧,要不来不及了,我一个老太婆没什么好担心的,快走!”老妇推搡着他。老人这才不舍的跳墙而逃。“哐当!”一声,本来就不结实的木门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老妇急急忙忙跑出去,这些差役方停住脚步。隐隐约约听见屋里传出孩子哭的声音,还有轻轻的嘤咛声,大概是母亲在哄孩子的声音吧,这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恐惧与生硬。这些差役一个个凶神恶煞,不苟言笑,愤愤的吼道:''把人交出来,快点!"老妇在一旁不停的掉眼泪,还不停的阻挡着这些人。
老妇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哽咽着说:“我老婆子有三个儿子,他们都在邺城服役,多年未见,这前不久,一个儿子捎信回来,信中说我那两个可怜的儿已经战死了。”老妇说到这抹着眼泪,“活着的苟且活着,死了的就永远回不来了啊,我那两个可怜的儿啊!家里更是没有别的男丁了,只有一个尚未断奶的孙儿。因为有孩子,所以他的母亲还未离去,但出出进进的更是连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啊!”老妇仍用一只手臂拦着他们,继续说道:“如果实在用人,我老婆子虽然年纪大力气小,但请让我跟你们回去吧,赶快到河阳去服役,我起码还能为你们准备早饭。”差役互相对视了一下,点点头,“明天天一亮,就跟我们走!”老妇慌忙送走了他们。
夜已经深了,静悄悄的,仿佛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可老妇家传出一声声的哭泣。一家人都唉声叹气,一夜未眠。一声鸡鸣打破了这份静谧,老妇被带走了,我启程赶路时,只与皱着眉头的老头儿告别了。
【篇四:王冕僧寺夜读改写】
王冕是诸暨人,他从小就喜欢读书,却因为家境贫寒,上不起学堂,只能在家干农活。七八岁时,许多小伙伴都被父母送去了学堂,王冕非常羡慕。他常常问曾经同村的好友借书来阅读,有不懂的也常常向他们请教,他十分渴望能够真正坐到学堂里去听课,可是因为没有钱只能留在家中,每天都梦想着有一天能走进课堂。
一天,他的父亲让他去田埂上放牛。王冕赶着比自己还高一些的牛走在小路上,耳边突然传来了琅琅的读书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学堂外了。王冕心想:“学堂外的草地也足以让牛吃一段时间,不如我进去听一会儿吧。”于是,他将牛拴在树上,自己则偷偷溜进学堂,在窗外听着学生们念书,在沙地上用小木棒写写画画,完全沉浸在学习的快乐中。直到夕阳西下,学生们都从学堂里欢笑着跑出来,他才想到父亲让他日落前回家,于是他立即起身跑回家。母亲看他空着手,便问道:“你的牛呢,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王冕这才意识到牛还拴在学堂外的树上呢,只好向母亲坦白自己去学堂听课的事,匆匆跑回去牵牛。晚上,父亲听说了此事,很是愤怒,用鞭子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可是王冕不久就忘了肌肤之痛,又忍不住去学堂听课了。母亲心疼儿子,对丈夫说:“孩子对读书如此痴迷,我们还是满足他的愿望吧。”父亲想想儿子喜欢读书也属好事,说不定将来还能成大器呢,便答应了王冕读书的请求。为方便学习,王冕离开了父母,居住在佛寺中。
来到佛寺后,王冕如饥似渴地学习。每个夜晚,他总是偷偷跑出房间,坐在佛的膝盖上,捧着一本破旧的书,聚精会神地阅读。寺院长明灯的火焰随着夜风轻轻摇曳,王冕在光影下一直读书到天明。那时候,寺院的佛像大多是土制的泥偶,做工并不精细,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王冕年纪虽小,却并不惧怕,对恐怖的影像无动于衷。也许只是因为他读书太专心,根本无暇顾及它们吧。王冕的书不多,常常是一本书翻好几遍,书页都翻烂了,里面的文字都十分熟悉,几乎可以倒背如流。
王冕喜欢读书,勤奋学习的事迹很快在乡里传开了,会稽有一位大学士名叫韩性,听说了此事,认为这个孩子十分奇特,是个值得培养的好孩子。于是,他找到王冕的父母,提出想让王冕作他的弟子。从此,王冕跟随韩性继续用功读书,终于成为一位博学的儒生。
【篇五:天净沙秋思改写】
深秋。
藤蔓枯干,西风萧瑟,间或几片黄叶飘落,地上衰草瑟瑟。晚间风凉,竟有些许寒意,穿透衣衫。
古道破败,不知曾有哪一年哪一月哪一个身影走过,而今,已是寂寥无人,之余孑孓一身的他,不离不弃的影子,瘦骨嶙峋的马儿。石阶斑驳,有青苔苍绿,也有蹄音零落。
老树上,黄昏时归巢的几只年老的乌鸦正梳理着凌乱的羽毛,时不时的“啊”“啊”地“惨叫”几声,听得既瘆人又心烦。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身为游子,何必多言。他叹了口气。
前方又见村庄。一座小桥独立村口,小桥下流水潺潺,旁边有几户人家,房屋不好也不赖,但村中之人那都是热情满满,对家人更是疼爱不已,晚辈尊敬长辈,长辈爱护晚辈……说不尽的和睦。
一股热流涌动在眼窝。喉间酸涩,吐不出,咽不下。别过头去,西边残阳如血,夕阳眼看就要落山。
他懂,有一种无奈叫做宿命。他懂,他的书页打开,马蹄声书写的是他的故事。他懂,古老荒凉的道路上,道旁衰草一片,有一种美叫做秋殇。
余下的秋光,请随我慢些走。因为——
前方,路还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