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你的身姿我记得】
妈妈说你年轻的时候又高又帅,和她一起出门时总会听到别人的夸赞声,“这个小伙子可真俊啊!”我那时可不以为然,总觉得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是你挺拔的身姿。试想一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米八的大高个子,总是站得端正而笔直,展示着一位保家卫国的军人特有的风采,谁又会说你不“俊”呢?
印象最深的是在幼儿园,你每天坚持按时按点来接送我上下学,在校门口那片黑压压的人群中,不知怎地你的个子总要比别人高出半个头来,再配上那特有的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利落的短发,妥妥地就是你无疑。我总是急不可耐地想冲出校门,扑进你的怀抱。
将我的小小的书包递给你后,我和同学告了别,随后朝家的方向走去,说是一起走,其实我哪会有那么老实呢。我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骑在你的脖子上,看一看高处的风光。
坐在你的脖子上,我心里有一种极大的自豪感,看着脚下远离的地面和缩小的人影,我感到自己像一位国王,正在巡视一般气势浩大。许是我的高高在上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越来越多的小朋友也争着坐到父亲的脖子上,在一大群“国王”之间,我惊异的发现自己竟然是最高的,就连平时比我高一个头的小男孩都比我矮。我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恨不得蹦上三蹦来表达我的快乐,但这可把你吓得不轻,牢牢握住我的腿,生怕出现什么闪失。
我知道,我那时的高大并非自己,而是你身姿的挺拔。
一年又一年的流逝,我仿佛在一夜之间就长成了大姑娘,我的个头早已超过妈妈,都快与你平齐了。我心中纳闷,我也没有高到那般地步,怎么会……
一日,看见你的背影,肩上仍是我的书包,只是当初你一手就可挑起的东西现在要压在你的两肩之上,虽说你看上去仍显高大,但我知道,你已经开始有些驼背,你肩上沉重的担子一直都在压着你,改变着你。
现在,你高大而挺拔的身姿牢牢刻在我的记忆深处,我也一直在努力,在拼搏,只愿让你感到喜悦与骄傲,只愿你的身姿不再佝偻,而能如青春般昂首挺胸,重现你的帅气与英俊,让我的记忆中不再有你疲惫的样子,有的全是你的意气风发,高大挺拔!
【篇二: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
“我还在江南那座桥上等过帆,你的轻舟还要远去几重山。”秋风瑟瑟,往日的喧嚣归于沉寂,只剩下一抹清愁徘徊于心间,恰似“落花水流红,闲愁万种”。
一缕幽香若有似无,沿着窗缝钻了进来,固执地缠绕在我的鼻尖,那抹清愁被驱赶地无影无踪,是的,木樨盛开了。
初遇“木樨”这个词,是在《红楼梦》中,从此便留了心。不曾想,它便是人们常说的桂花,也只有这样有诗意的名字才能配得上它。木樨分为四种,如今最多见的是金桂,偶尔也有丹桂,我却独独钟爱银桂。金桂的花成串成球,非常茂密,与深绿色的叶子交相辉映,十分壮观。但是开得快,谢得也快。一场秋雨过后,枝桠上也就零零落落的,花香也消失了,难怪要在秋雨前摇桂花。
与金桂完全不同的是银桂,花是乳白色的,满树绿叶中,静静挺立着两三朵,骨骼清奇,天荒地老的样子。它的香不似金桂的香那样浓郁,如装着满肚子好奇的幼稚小童,跌跌撞撞地奔着,跑着,总是趁人不注意,偷袭与人,扰了人的心思,而银桂的香如烟雨江南中的待嫁姑娘,袅袅婷婷,走入人们的心间。银桂开的花十分稀少,总是轻濡慢染。但它的香气最是淡雅,经久不散,即使被雨水淋湿,次日太阳一照,香气又恢复了。潘国纲曾说银桂是坚忍的君子,耐得起风雨;金桂是赶热闹的小人,早生早衰。即使如此,大多数人也只记得金桂的馥郁,而忽略了银桂的清雅。银桂的香是会醉的。是在露水暗落的晚上,我与它不期而遇。忍不住想,露水用它调制成酒,给谁饮呢?是给秋虫吧。草丛里,秋虫们叫声缠绵,是喝醉了;是给秋风吧。秋风走得东倒西歪,吹起的每一缕里,都喷着香,是喝醉了;是给秋月吧。秋月眯着眼睛,双颊泛起了红晕,是喝醉了。“良辰美景奈何天”,除了它们,还会有多少人记得它的香呢?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却带来了缕缕幽香,仿佛想挽住人们匆匆的脚步,停下来记住它的香,可无济于事。殊不知,银桂是一年四季开到头的,那日春天,我蓦然发现屋前的银桂开出了乳白色的花,虽只有两朵,香气却氤氲了整个房间。也难怪,在最旺盛的秋季都无人赏识,更那堪“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呢!它虽不被人所熟识,却仍旧努力吐露着芬芳。我暗暗为它惋惜,恰如一句诗:“我摊开心中愁,你只见眼前秋。”大概也只有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吧!
不相忘,便是人世间最深的情,最真的好。
【篇三:我清楚的记得什么】
我清清楚楚记得,一件难忘的事,那件事是关于班旗的事。
我中午放学了,我在看护班吃饭,吃完饭,我在小食品店里发现了一个班旗。
我在卖店问一下:“这是谁的班旗?”没人回应,我又问了一声,我提高了嗓门问:“这是谁的班旗?”又没人回应。我打开班旗一看,是五年三班的旗。
心想:打班旗的人,一定是丢下了班旗。我鼓起勇气,拿着班旗,迅速地向学校跑去。
到了学校,我跑到了五楼,把班旗交给了五年三班。
老师问我为什么来晚了,我把事情说一遍,老师说我好棒。
【篇四: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如果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人叫住,对方是一个很眼熟的人,叫出了你的名字,经过回想,你还是想不到对方的名字时,不免脸红,是的,“名字”对于一个人来说,不仅是一种称呼。
它是用心。总说老师若能记住一个学生,要么那个学生很差,要么那个学生很好。其实也不会是这样,我很喜欢的一位英语老师,她的每一个学生的名字都能报上来,因为她用心地在培养着每一批学生,以致于在大考打乱的改卷时,她都能准确无误地从几百甚至几千份试卷中认出她所教的某某学生的作文,这是老师的用心。但是有些老师,好比大学老师,教授着不同班级,不同内容,很多学生,并且上完课就奔赴下一地点,师生间的交流也就少了,那些能让大学老师记忆如新的,便是常帮助做事情的人,那些学生也在用心对待老师,举例来说,妈妈曾经毕业班的某个哥哥上学期间称她为“姐姐”,常到办公室帮妈妈打理文件,毕业后,在北京当兵也不忘写信给她。像我妈妈这种“万年记不得人名”的老师,都能叫上他的全名,这位兵哥哥的“用心”可谓有所回报了呀!
它是爱。在微博上曾经看到过一堆老夫妻的视频——“老夏和脆鹅”。老爷爷夏伟患了老年痴呆,奶奶翠娥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在爷爷病入膏盲时,嘴里只剩下奶奶的小名—雪华。看着奶奶像照顾孩子一样对待爷爷时,我的双眼朦胧了,透过那最平凡的“雪华”二字,我看到了爱,那种岁月和病痛都冲不走的至死不渝的爱。
它是尊重。在接触陌生人时,第一个问到的,多半是:“你叫什么名字?”在互相了解后,便热络了,一段时间不见面之后再相遇,便会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我是某某呀!”若能赶在对方前报上名字,对方一定会更加开心。这种愉悦就建立在“尊重”上,因为尊重,我记得你的名字。反之有些“大大咧咧”的同学,在同班一学期后还有人报不上名字,写不出名字,表面上说着因为“粗心”,或是自嘲“文盲”不会写难写的字,实则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
所以要尝试去记住身边每个人的名字,因为它真的很重要。
这样,当别人问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你便可以报以一个大大的笑容:“记得啊!”
【篇五:难忘那摇晃的身姿】
我的小学班主任姓谭,年龄50岁左右,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数学科任教师。谭老师个子不高,一只腿有些毛病,有点跛,好像是多年以前被车撞的,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好像随时都会摔倒似的,看得人心惊肉跳。但是谭老师正是靠着这双腿,陪我们走过了六个春秋,伴我们走过了整个小学。
每天,一阵清脆的铃声过后,走廊里便会准时响起一阵脚步声,一轻一重的,不到几分钟,门就会被缓缓推开,谭老师侧身而进,一摇一晃的走上讲台。“起立”班长叫道,同学们纷纷站起来,“老师好”礼毕,谭老师便拿起书本,带领着我们踏上了新的数学之旅……
谭老师的课讲得非常生动有趣,也非常易懂,我们听的十分轻松,但同时,我们也都会为他提心吊胆。谭老师个子较矮,每次,谭老师为了把字写高一点,让后面的同学也看的见,便需要踮起脚来,讲台很窄,每次,谭老师都会踩在讲台的边缘,再加上那摇晃的步伐,身体便会不住的摇晃,好像随时都可能从讲台上摔下来的样子,看的我们心里无比的酸痛。
新课结束后,我们便做起了相应的练习,谭老师便在走道里踏着摇晃的步伐转来转去,时不时的还会伸出那颗已没有多少头发的脑袋,凑过来看看我们做的题目。一旦遇到不会做的题目,不用我们请教,只要他一看见,便会立刻为我们讲解。一般情况下,我们总要听两三遍才能听懂,于是谭老师也会不停的为我们讲解,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当我们学会之后,谭老师便会满意的点点头,用手轻轻的抚了抚面前这颗充满问题,正在高速运转中的小脑袋,每当这时,我们都会很享受的接受着老师的爱抚,接着,他便转过身,继续转悠了起来,收到抚摸的孩子,便如同得到奖励一般,脸上笑开了花,他们不停的盯着老师,直到老师走到下一位同学身边。老师的关注总是很周到,既不会落下任何一位前排的学生,也不会丢下任何一名后排的学生,在他的眼里,每个学生都是他的孩子,因此,无论是前排的学生还是后排的学生,都会获得老师的爱抚,获得极大的动力。
如今,我已升入初中,与谭老师分离已两年有余了。不久前,曾在一次婚宴上,再次与谭老师相遇,此时,他已更加衰老,头发已更加稀少,我叫了一声“谭老师”,他缓缓的转过身,看见了我,笑着点点头,伸出手,再一次抚了抚,这颗他已快够不到的脑袋……
写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谭老师,踮着脚,在黑板上写字时摇晃的身姿。哎!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