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别了,床头的亮光】
“别睡了伙计,你看看人家都还没睡呢!”秒针哼哧哼哧的路过时针时,还不忘用胳膊肘顶一下这个昏昏欲睡的家伙,“我说秒针啊,要,要不,你也停下来歇歇……”
时针指向凌晨三点,我仍没有一丝想睡的欲望,熟练的打着字,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看着文章底下或长或短,或鼓励或批评的评论。总是不由自主的从心底兴奋起来,不管是夸赞亦或是批评,大家总归是认真地看了我的文章不是吗?
暑假的两个月,五十多个深夜。陪伴我的一直是电脑屏幕,在灵感最为丰满的深夜,写两万六千多字的小说,是我在繁星也快要睡着时最爱做的事了。
或许你还不认识我,但是,我想做的事就是通过我的文字让你认识我。这句话我对我的每一位喜欢我的文章的粉丝都说过。写的文字是免费的,没有身边任何一位朋友的支持,只是凭借着每一个粉丝的支持坚持下来。没有多知名,也不是什么网络娴小说的大神,只是很纯粹的一个梦想成为作家的,普通女孩罢了。只是每次在深夜码字时都觉得自己在发着光,那照亮着我的,是我的梦想。
而现在,我要离开这束光。
想试试去了唯一支撑着着我的树枝,我陷入了沼泽中无法脱身,已经习惯了在太阳的拍打下闭上眼睛。而伴着夜虫的摇篮曲,我竟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要不,在和几个要好的朋友道个别?”
试图伸出手拿来桌上的电脑,却又被另一个自己狠狠地打了一下头。
“是要让自己瞎掉吗?忘了医生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本来视力就不好的自己,眼睛的抗议越来越大声,决定好的事情如果轻易的妥协,那你就不是你最喜欢的自己了。
“可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仍在床上辗转反侧。
“你是高中生了,你的学业也不允许你这么做的。你知道,你是一个学生,你该以学业为重……”妈妈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先完成你的学习,再去完成你最喜欢的事情,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是一个学生,我的梦想可以等我。
那就先再见吧,床头的亮光。我现将你埋藏在心底。
别了我的梦想,请一定等我凯旋归来。
别了,床头的亮光。
【篇二:床头的记忆】
晚饭后,充实又满足。窗外又刮起了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我感到了一丝凉意,便把窗户关上了。
我正无所事事,便想把刚从超市里买来的东西安顿下来。
我打开储藏室,见没地方放下那么多的东西,便准备来一次“大清空”。我从上层到下层扫视了一遍,看看从哪儿入手好,忽然,一个角落里的喜糖盒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搬来凳子,把盒子拿了下来。盒子上布遍灰尘。我从边缘小心地打开-—里边是一台收录机。
我把收录机拿出来,看着这台似乎还全新的收录机,我又起了小时候的床头记忆——
从小到大,我一直很爱看书,这少不了妈妈和收录机的功劳。
从我学会说话起,妈妈就会在我晚上睡觉前给我讲故事,我就在妈妈柔和的声音中甜甜地进入梦乡。等我再大一些,妈妈的工作也忙了起来,不再有时间讲故事。于是,我有了这台收录机。
一开始,我对这台收录机充满好奇。早上没事儿玩时,我便跑到床头,把磁带从收录机里拿出,把胶带拉出来,好玩极了!我特享受胶带被拉出来时在齿轮上滑动的感觉---这还少不了一番批。
晚上,我洗完澡干干净净地在床上躺着,等妈妈给我调到故事频道,点着一盏小夜灯,再给我一个晚安吻。
等妈妈把门轻轻关上,就是我自己的床头时光:收录机里会放出故事爷爷的奇妙故事以及十万个为什么;我享受着故事爷爷沙哑却慈祥的声音,进入梦乡。
想着想着,不知妈妈何时洗好了碗。她见我坐在凳子上,发着呆,就拍拍我的肩,吓了我一跳。她见我拿着收录机,便兴奋地跟我说,我来给你讲讲这台收录机的故事吧。
“这台收录机原来是大姨的嫁妆。那时候结婚都有四大件:电视机、收录机、冰箱还有洗衣机。这台收录机虽然个头不大,可是小巧精致,还是日本产的,三洋牌的。现在随随便便什么东西都是外国产的,可是改革开放前,中国是一个封闭的国家,从不进口国外的产品,这收录机是“偷渡”过来的。你大姨是个特别会爱惜东西的人,要知道,这收录机差不多有38年的历史啦,你看,零件部都还好好的,像新的一样。那时候这收录机她放着没用,就拿给你听故事了。”
妈妈这么说着,我却可伶起这台老却不旧的收录机“老人”了—--科技日新月异,CD机、电脑、iPad……,层出不穷,以至于我把这个珍贵的床头记忆给埋没在了一个角落。
我让妈妈帮我找来了收录机的电插头,插上那张”好玩的”旧磁带,拧开按钮,调到一个电台,电台里还是那爷爷苍老有力的声音,不过,不再是读故事了,而是一首诗:“老朋友哪能遗忘,哪能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