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难跨的分界线】
一道道墙,大小不同,高度不同,把天地分割成一段又一段。
自然有它本身的墙。苏伊士运河隔绝了非洲与亚欧大陆,巴拿马运河把美洲隔成两半,白令海峡不让亚洲与北美洲靠在一起……这种墙浑然天成,一条条波涛的江河,一座座雄伟的高山,而人们在这些大墙的基础上再加工加工,又建成了一道道小的墙,把大洲分成好几块,里面是一个个国家,隔绝着各种国民,那道分界线是永远不能轻易跨过的。
回到远古,为了拥有自己的一片土地,先民们把土和砖一层层地建起,构成一道厚实的墙,只留下一个进出洞。在墙里,一个部族生活在一起,这是最原始的墙,凭凡人之力很难推倒,抵御着外敌的入侵。但很快,墙愈来愈多了。现在,每一个人都学会了搭墙,在青春年少的时候就能完成一个高大的“墙”,我也是这样。父母关心我,我却将其误解成麻烦;父母只是说我一通,我就误解为他们在骂我,看不起我。我将我的心锁在墙里面……他们只能暗自伤心,一次次地失败,却仍用自己那长着茧的双手,一遍又一遍地敲打这面墙,渴望一丝裂痕。我亲手建起这无情又冷漠的墙,隔绝了一家人的沟通,将父母好不容易撑起的天地劈开一半。这不失为世界上一道最为坚固的墙。有时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直到自己尝尽人生五味,一回首才发觉打破这道墙已经太晚了。
人生本在不断地形成墙,往日的音容笑貌已经逝去,只留下残缺的回忆,先前的活力早已消失,只剩下淡淡的思考,感慨着墙的不灭。人生之墙,隔的是记忆,隔下了童年的美好,最终……隔离你的肉体。
这么多面墙,没有几道是独自一人可以轻松跨过的,甚至根本跨不过。我们能做的就是站在墙的一边,不断成长,慢慢长大,长得比墙高,才可一望各片天空的光彩!
【篇二:守住人性的分界线】
苹果公司总裁库克有如此一个担忧:有朝一日,人类会像机器人一样思考,而非计算机像人类一样思考。
自从人工智能在围棋上大胜柯洁,人们除了惊叹高先技术水平的进步,更油然生出人类或将被人工智能所取代的恐惧。加之一系列科幻作品,如《科学怪人》、《西部世界》,通过对无意识者获取情感及意识后的假设,更为世人对人工智能脆弱的认知蒙上了阴影。甚至,有专家忧心忡忡地提议:人类是否应扼制其继续发展以免被其反噬。
库克的担忧,猛然将人们从一个类似黑洞毁灭地球的远大假想中拉扯出来,将一个更现实、更急迫的危机坦诚在我们面前。人类机械化相比人工智能更为显著却易被忽视。人类极其羡慕机器的恒定性、计算机的巨大储备以及缜密,近乎无懈可击的逻辑思维,并力图模仿。
可悲的是,其中一部分模仿相当成功,他们拥有了高效、细致权衡利弊的能力,包括金钱、权利和社会地位。计算着每分得失。而同时,他们也甘愿放弃了机器人所不曾,也终将无法得到的东西,譬如判断是非的价值观,譬如建立在“性本善”的基础上的同情心。从从容容,他们跨越了人性与非人性间的一条分界线,旁观者或许会想,这与人工智能操控人类有何区别?不同。这一回,人类是主动割舍这一种族所特有的仁心。
龙应台曾提问:如果一滴液体,其构造、成分、形态与眼泪完全相同。那它称得上是一滴眼泪吗?同样,一个人被机械化,即使他有人的体貌特征,处事方式与人类相一致,但是缺少了存在意义,那他还称得上是人类吗?
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并不罕见,诸如毒馒头,过期面包粉等事件在近十年来屡发不爽,这些何尝不是人类纯粹筹谋个人利益,罔顾他人安危,罔顾自我良知的后果呢?
人性的丧失才真正应该被扼制。若任由其普及,那么整个社会被裹挟在这野蛮、放纵、非理智的浪潮里。那才是真正的毁灭。无可逃脱。
人工智能到底是人类的产物和帮手,两者彼此依存。我们丰富它,它襄助我们,但它绝非我们模仿的对象。我们与他之间总有一条清晰的人性的分界线,相互不可逾越。机器的、机械的、计算机的特性都蛰伏在人类的躯壳里。而人性的、审辩的、会体味“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的部分与之互不侵犯,共荣共生。
愿库克的担忧不能成为现实,愿我们能坚守住人性的分界线,明确地在“人之为人”的认识上思考、生存。
【篇三:心灵的分界线】
上个星期三,我跟同桌石晋豪因为一点小事闹翻了,我俩见了面谁也不理谁。这不,我还在课桌上用铅笔画了条分界线哩!
瞧,眼下石晋豪正跟后面的杨知凡比口才。我则讨厌地看着他即将超过分界线的手臂,心想:“只要你一超过,就有你好看的。”想到这儿,我不禁“嘿嘿”偷乐!突然,我的目光落在石晋豪那雪白的衬衫上,“嗯,白衬衫配黑墨水……”想着,我就从铅笔袋里拿出黑水彩笔,在分界线上描了又描。
“你一超过,就完了!”我正暗自得意,突然一不小心,将桌上自己的铅笔碰掉在了地上,尖尖的笔尖摔成了两截。“啊!”我差点叫出声来,下节是英语课要写课堂作业必须用铅笔的,我又没带铅笔刀,这该怎么办啊?向石晋豪借,不行!我们已经成为“冤家”了,向他借不就等于向他低头了吗?唉,我愁眉不展地坐在座位上。
“喏!”一只拿着铅笔刀的手伸了过来,我一看这不是石晋豪吗?他没注意到桌上那道水彩笔油吗?他……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我从桌下拿出一张面纸,把分界线连同桌上的水彩笔迹都擦得干干净净。猛然间,我觉得这不仅仅是擦去了桌上的分界线,也擦去了我们心灵上的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