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家乡的春节】
崇明,是上海的一座岛屿,那里是我的家乡,每逢春节,我就会与她相遇。家乡春节,美好而又幸福的记忆。
红红火火,寓意着新的一年鸿运当头,福字儿和春联当然是少不了的。不过在崇明,家家户户还要自己动手剪窗花。记得我小时候,奶奶可是剪窗花的高手,剪出来的窗花不仅精致而且漂亮,贴在窗户上,便成了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懵懵懂懂的我,看着又红又薄的纸,在奶奶的那双上下翻飞的巧手之下,变成了一幅幅精致的图案,心中难免生出一种自己想要尝试一下的冲动。于是我就悄悄地拿起剪刀,笨拙地尝试着剪了起来。虽然剪出来的福字歪歪扭扭,乍看像个字儿,但仔细瞧瞧,又不像了,把自己的与奶奶的一比,稍微有些灰心了。但奶奶看见了,却抱着我,把我那个福字儿贴到了正门上,还逢人就说:“瞧,这是我们家孙女儿剪的!”听得我心里美滋滋的,别提有多自豪了。
过了腊月二十三,每家每户都要扫尘了,寓意着将一年的霉运扫走,期待着来年的鸿运降临。经过我们的一番努力,家里就变成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了。
年夜饭是春节的重头戏,也是大家展示厨艺的舞台。猪肚、羊腿、牛肉、桂鱼、花椰菜、菠菜……。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年糕则是年夜饭的主角之一,寓意着来年生活蒸蒸日上节节高,而蒸年糕就说表演前的彩排了。村民们把制作完成的年糕带到家中,添柴、加水,把年糕放到笼屉里,接下来就是漫长的蒸糕过程了。每逢这个时候,我就会围在奶奶身边,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锅里冒出来的青烟,嘴里不停地念叨:“好了没有啊?好了没有啊?……”
终于,香喷喷的年糕出锅啦!饱满的奶白色中镶嵌着红豆、花生、红绿丝,冒着白烟、香气弥漫。我趁热偷偷拿了一块,放进口中,甜而不腻、软而不粘,里面还有坚果的清脆,吃到嘴里的感觉这是一辈子也难忘,成为我记忆中永久的年味。
大年三十之后,我们小孩子最爱的东西就上市了,此物真是价廉物美,花上几块钱就可以买一大串,一股脑儿塞到嘴里,各种口味混在一起,香香甜甜的,虽然很粘,没错,是相当的粘,但却是我们小孩子的最爱,我们就喜欢一边在嘴里嚼,一边用手拉出一根根细丝出来。有时候还拿他恶作剧,故意扔在地上,人们不小心踩上去,那真的是寸步不离啊,哈哈哈……对了,说了半天还没说他是何方神圣呢,它就是大名鼎鼎的麦芽糖,过年吃就是寓意着来年的生活甜甜蜜蜜,幸福安康。
现在,因为学业繁忙,很少回家过年了,不过在我的记忆深处,我的根在那儿,那里有我的童年,还有那令人魂牵梦萦的年味。
【篇二:高速公路的拥堵】
国庆节的一天,我们决定自己开车去崇明的外婆家。
因为是在十一黄金周期间,路上的车子会特别多,尤其是前往崇明的高速公路上,往年拥堵情况特别明显。
出发前,我们预估路上会比较堵,所以决定下午2:00时错峰出发。一开始在市区行驶的时候路上还比较畅通,车速也比较快,我想照此速度一个半小时后就可以到外婆家了。
然而等我们渐渐接近位于浦东的高速公路,特别是到了五洲大道那里,车流慢慢地变多了,路上也越来越拥堵。妈妈焦急地查看着百度地图,上面显示前面一面红色,意思是非常拥堵。我们无可奈何,车子只能一点点往前挪动,最严重的时候车子干脆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真是急人啊!旁边车子上有等得不耐烦的人,干脆打开车门下来透气。
车子在路上停停走走,以龟速的速度前行,其中一段路我们花了1个多小时才行驶了2公里。慢慢地,已近黄昏,天渐渐暗下来了,公路两边的路灯也亮起来了,等待的车子陆续打开了前后车灯,像一条七彩长龙,绵延伸向远方,甚是是壮观。看着这美景,让我本来因为堵车而郁闷的心稍微好受了一点。
好在等待了几个小时后,终于驶过最拥挤的路段,前面的道路又变得畅通起来,于是爸爸加快车速,我们一路飞奔,终于在晚上9:00到达了外婆家。(公众号:我们555666)
【篇三:芦花情】
读《诗经》中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会令人怦然心动。会勾起我的芦花情……
老家的海塘边,河畔、沟洼到处是野苇。每到深秋,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大片一大片盛开的苇。秋风下,清秀的白穗花以排山倒海的雄姿,卷浪挟涛,起伏涌动,气势壮观宛如钱塘江八月怒潮。
记忆中的童年里有许多轶事总能和芦花联系在一起。调皮的我和小伙伴常常会举着折下的芦花当羽翎,玩老鹰抓小鸡游戏。也常常会在门前那片风干的芦苇塘里捉迷藏。想从密密的芦苇里中找到躲起来的对方,也确实不易。记得有一次一个小伙伴藏了找不见了。这下子惊动整个村。天将近黑,大人们敲着锣,举着大红色的旗,打着手电在苇丛里沙沙地穿行寻找。最终还是村里几条狗将他引出苇塘。大人们吓坏了,就此不许我们进苇塘捉迷藏。
冬天的芦花像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纷纷落满湖泽;但每当夕阳西下,站在田间放眼望去,那片被太阳映红的芦花在我心中是最美的了。我还常看见几只大雁从上空轻轻掠过,渐渐地,消失在了远处的云端。
奶奶早在芦花开得最丰满时,亲自用镰刀割下一把把的芦花。她选来有韧性的新稻草,放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用木棰轻轻地一下又一下捶打着稻草,待稻草软糯后,将它搓成草绳,又左一下右一下编织成草鞋底,再把蓬蓬松松的芦花一缠一绕、一捻一搓,搓进入稻绳,做成鞋面鞋帮,两者一组合就成了崇明的最著名的手工艺品——芦花蒲鞋了。三九严寒,大雪纷飞,这要穿上芦花蒲鞋,双脚就像偎在小火炉里,暖和极了。而这种绒绒的、黄白相间的芦花蒲鞋,在崇明农村,几乎家家户户的妇人、老人都会编织。
如今,我早随父母生活在市区,偶而冬天回崇明老家,看见门前那片苇已越来越少,稀稀疏疏的已不能再玩捉藏了!奶奶年纪已老了,也不再割苇捶草做芦花蒲鞋了。记忆里的芦花蒲鞋,已随着西风里一片一片飞逝的芦花而消逝……
哦,消逝不了的是我那浓浓的芦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