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读《儒林外史》有感】
孟子曰:“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良知是天赋的道德观念,每个人都先天拥有良知,区别在于我们后天还能否坚守。因此,做人应当坚守良知。读罢《儒林外史》,那些跃然纸上、性格各异的人物带给我们的正是对“坚守良知”的种种思考和认识。
坚守良知,应是在诱惑面前,坚持原则。然而,吴敬梓笔下的众多士人官吏们却自私自利,经受不住种种诱惑,抛弃了原则,丧失了良知。按照清代科举制度的规定,优贡是应凭所谓优良的品行来决定应举资格的,而书中的两个优贡:一个是匡超人,专干包揽词讼、假造文书、冒名代考等事,还在赌场中抽头得利……这样一个儒林恶少,却被温州学政“把他题了优行,贡入太学肄业”;另一个是严贡生,他横行乡里,狡诈无赖,无恶不作,这样一个劣绅,竟被周学台推举为“优行”,又替他“考出了贡”。当两个臭名昭著的儒林败类和代表优良品行的“优贡”联系在一起,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实在令人唏嘘!
坚守良知,就是在压力面前,敢于担当。“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浊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谢知何处。”吴敬梓写王冕,写他“嵌崎磊落”,写他宁愿逃跑也不愿做官。王冕正是作者所肯定的上上人物,面对酷虐小民的时知县的威压,他冒着触怒危素的风险也不与这种人来往。终其一生,王冕行正坐端,不慕荣利,不随流俗,蔑视功名富贵,讲求“文行出处”。他曾对邻居秦老爹道:“时知县倚着危素的势要,在这里酷虐小民,无所不为。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相与他?”正因王冕有着强烈的正义感,有着正确的是非观,有着很强的公平心,才能不畏强暴,不计得失。无独有偶,看似离经叛道的杜少卿,因为尚存良知,不甘受腐朽的礼法约束,也不与庸俗生活妥协,成为一个顶天立地,敢作敢为的人物。
“不诱于誉,不恐于诽”,“志毋虚邪,行必正直”,“临官莫如平,临财莫如廉”,“人只一念贪私,便削刚为柔,塞智为昏,变恩为惨,染洁为污,坏了一生人品”……一个人若能将坚守良知作为一生的信念,就可能铸造出人格的丰碑。待人厚道的“真儒”虞育德和闭门读书、不愿为官的庄绍光,他们追求“以礼乐化俗”“以德化人”;市井四奇人,他们淡泊名利,自食其力,虽然只是平民百姓,却心存良知;又有牛老爹和卜老爹的相助相恤,伶人鲍文卿对贫苦手艺人倪霜峰的照拂,甘露寺老僧对寄住寺内的牛布衣的照顾……尽管如牛浦这样欺世盗名之人也不在少数,但能坚守良知之人却毕竟给当时的污浊世界增添了亮色和希望。
怀着一颗虔敬的心来仰视这样的人格丰碑,在漫漫人生路上,坚守住我们的良知。
【篇二:读《儒林外史》有感】
“儒林之中,何为豪爽?”
“仗义疏财,平等爱人。”
“可否具体?”
“淡泊名利,豪放不羁,尊重个性,向往自然。”
“可否再具体?”
“如天长县杜仪。”
《儒林外史》的科举制度中,八股文盛行,这几乎是每个读书人考试做官必备的技能,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除八股文外的文章几乎没用,因此也有些读书人竟连李清照等大才女都不知,只道是与八股功名无关之人。而那时的读书人,多半是想着升官发财,作威作福,做了官,便是“唯财至上,唯我独尊”,费尽心机去攀权附贵,受害而不自觉。略略的翻遍全书,大都没什么好的印象,唯一能记着的,大概是杜少卿了。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那无比豪爽的性情,不慕功名利禄的性格,平等待人的态度,是当时读书人中少有的。
门客娄老伯身子好了,要打发孙子回家去,临行前,杜少卿便送了他孙子一百两银子,还道:“你老爹若是好了,你二叔回家去,我也送他一百两银子。”次日他辞回家去,娄老伯叫只称三钱银子,与他做盘缠,打发去了。在明朝,一百两银子相当于现在的66080元人民币,什么概念?约半年的工资啊。而三钱银子则大概是198元人民币,算起来,一天工资都不到。三钱和一百两银子,相差甚大,可想而知杜少卿是有多豪爽了。不过,他有资本,祖上几十代行医,家里也挣了许多田产,他父亲做了一任太守,富的不知该用何词形容。但杜少卿却不似当时的达官贵人们那样视财如命,而是慷慨施舍,且不以贵贱区别对人,就是那看祠堂的黄大的屋倒了,需重修,杜少卿也是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子。
当他要出三百两银子给替人买秀才不成的臧蓼斋时,一旁的鲍延玺也是拍着手道:“好爽快!好爽快!”在旁人看来,杜少卿也果然是慷慨大方。因此像鲍延玺这样教戏班子的,想借个一百两银钱也是轻而易举的。就连对于昔日拿猪头当人头骗了娄府两公子等一千人的张铁臂,杜少卿也是出手就是一百二十两银子,不过对待这样的人渣,确实也有点便宜他了。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杜少卿就是这般豪爽,钱财于他而言,好比天上的流云,他不在乎。
我原以为,杜少卿如此豪爽是因为他家底厚,若是穷了也许也会像那些被科举制度腐坏的读书人那样渴望做官,渴望荣华富贵的生活。但事实证明,我猜错了。当他搬去了南京后,也有众多朋友纷纷前来拜访,其中当然也少不了有人要举荐他去做官。但是呢,杜少卿不愿受官场的束缚,装病不去,差人走后,娘子问他为何不去做官,他便道留在家里可以一起看花吃酒,好不快活!好友迟衡山与他商量为吴泰伯建一座祠堂,以便传承传统礼乐,他也是一如既往的豪爽,毫不犹豫的写下了“天长杜仪捐银三百两”,虽不知这银两该从哪出,但还是可以知道,杜少卿的豪爽应该是天生的。
杜少卿淡泊名利,不似严致中那样攀权附贵,称自己与汤知县相熟,又编造了一段与汤知县相遇的故事,还夸赞汤知县的为人,只是为了显现对汤知县的了解。也不似范进那样一心想着要中举,好做个官,去结交那些官员们,去发家致富。他更不会像马二先生那样沉迷于八股文里,无法自拔。杜少卿有自己的个性,他辞征辟的理由是“麋鹿之性,草野惯了”,执意不受朝廷的笼头,愿逍遥自在,于是与朋友们在南京趁兴闲谈,游玩作诗,豪兴徜徉,恣意潇洒,真开心!他也尊重别人的个性,不似那官场之人,看身份待人,他是平等待人的,他欣赏那敢于担当的女中豪杰沈琼枝,对于沈琼枝的视富贵奢华如土芥,就道:“这就可敬的极了!”若是换作了惜财的别人,肯定不会像杜少卿这般评价的。
杜少卿就是这样豪爽,这样平等待人,他有当时先进的民主思想,他有这独属于他的豪气作风。这与他是否有钱无关,这是他天生自带的,这也是无人能比的。儒林之中,他是淡泊名利的,是豪放不羁的。他那豪放的性格,我很欣赏。
那有着风光仕途的读书人,都不及这天长豪杰杜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