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的老师】
学贵得师,亦贵得友。
——题记
倘若学识是一座摩天大厦,总工程师便是伏案孜孜不倦的老师,引导我们建起稳固的楼体,倘若学识是一片茂密雨林,护林员便是聪慧博学的老师,教导我们栽培成功的密林学路漫漫,唯有老师倾其所有相伴左右。得良师,亦得终生挚友,师严则情愈深。
在六年级时,我们班里调来一位骨干老教师,德高望重的名气稍压住了年少放纵的活力与散漫,一丝丝紧张漫上心头。可初次相识她又是那么可亲可敬,让人放下生疏戒备,她个子偏矮,脸圆圆的,只有几缕刘海修饰,微卷的头发高高扎起,一缕缕花白乱入发丛,胳膊下总是扶着语文教材,声音温婉亲切。这一紧一松的相处中,同学们的敬畏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只剩下调皮捣乱,老师的脸上总是涨红失落,在这样的氛围下,我的作业越来越不认真。作文出彩,试卷频错的我终于引来了老师的“严惩”。
那天周五放假,老师神情严肃地走上讲台,狠狠地对我甩下一句话:”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报道。”说完便犀利而去,时间仿佛已经按下了暂停键,鸦雀声无声,羞愧与不安涌上心头,令人坐立难安。第二天上午,我准时来到老师办公室,面对她望眼欲穿的目光,脸上顿时感到火辣辣的。我小心翼翼地分拣着分数不一的试卷,用眼角余光偷偷看着老师,她似若无其事地走到我身旁,开始一道一道地为我分析试卷中的错题并深层剖析各类错因“你看,基础方面拼音不分前后鼻音,还有阅读,要紧紧抓住问题内容和主旨来答,这是两大问题。明白我叫你的原因了吗?”老师眉头虽紧锁,可目光中涌动着无限期待,将昏沉的我唤醒。原来,罚并不是真正的罚,而是很铁不成纲的殷殷关切,但老师的一言一语都像带刃的鞭,抽在我羞愧的心头。
六月,夏风暖心,试卷飞舞,一次严罚辅导悬崖勒马般将我及时拉回正道,重拾认真严肃的好习惯。毕业考试终得人心,“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是老师教会我最真切的道理。
假如我能搏击蓝天,是老师给予了我腾飞的力量;假如我是不灭的火矩,是老师点燃了我青春的光亮。忘不了您润物细无声的教导,荡涤了我心灵上的尘埃;忘不了您浩荡东风般的话语,鼓起了我前进的勇气!
【篇二:那时花开】
马蹄踏过漫漫光阴,石板依旧苍苔滋生,怀一阙心事,簪一朵桐花,优雅走过青春之路。
夏日骤雨,一扫闷热,得满室清凉。无意抬头,见一树枝桠,缀满骨朵儿,果绿色的青蒂,如漫天星辰,嵌入雨雾中,成了晶莹的琥珀琉璃。视线收回,微闭双眼,听檐下落雨,轻敲慢抚,动人心弦。
彼时进入瓶颈期,成绩停滞不前,试过多种方法,终因不得要领作罢。无缘由地,什么也不想做,每日浑浑噩噩,心常莫名惊悸。似在宁静的山谷听见回声,寂静的镰刀在收割空旷的灵魂。窒息在无尽的黑暗中,没有方向,只是漫无目的地寻找。我一天天暴躁,面对父母关切的询问,我会突然心灰,冷着脸,一言不发。
忘不了那日,我无意中开门,见母亲在客厅里手托果盘,细眉紧蹙,几次起身又无奈坐下,看着面前鲜彩纷呈的水果发呆。夕亲拿过摇控器,百无聊赖地转换频道,眼角的余光却不时朝我房门瞟。气氛仿佛就此凝固,桌上热茶氤氲的热气和着父亲吐出的烟圈袅袅娜娜。静默,惟时间在旋转。
良久,听父亲一声沉重的叹息,执烟的手缓缓捻去烟花,如负磐石般拿起果盘,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径直走向我房间。
见状,我慌忙掩上门,蹑手蹑脚回到书桌前,随意把玩一支笔。听父亲脚步声近了,我故作感兴趣状,看笔走龙蛇,在指间轻旋慢舞。父亲紧锁眉头,嘴唇轻微嚅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垂下手,将话语堵在喉头。他清了清嗓子,默默将果盘放下,深沉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我被盯得有些发毛,欲转身叫住父亲。一回头,空气中只余淡淡的烟草味道。
记忆如同洪水泻闸,一瞬喷涌而出。父母额角的细纹,发丛间点点雪白,辛酸的笑容,松弛的皮肤,粗糙的手背……一种陌生的感觉席卷全身,不觉已泪流满面。原来我早非幼童,不可以再任性;原来我要学着成长,学会亭亭。
隔半月,又赏桐花,淡紫紧簇,如蒸如煮,似烂漫云霞,映出一段炽热奔放的时光。
那时花开,灼灼其妖。且看我一路走来,一路盛开,在风霜雨雪的感动中谱写独属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