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他说】
To:后来的自己:
他说好巧,跟你同名同姓。
他这边是初二,刚过去的是上半个学期的期中考,这次他作文冲到了第一,但在给你写信的时候,他所有的构思框架手法修辞通通断送。
如果现在你那边是高中。
大概你会抱着一垛厚厚的参考书走回寝室或者背帆布包回到学校周边的学区房。大概你会在下了自习后戴上卫衣的兜帽双手插在口袋低头快走,会在吃过晚饭后围着操场走几圈再站到看台上看橘红色的云大把地烧掉,会在晚上洗完澡后套一件外衣靠在床头看小会儿书。这估计会是你的高中,模糊地找到了要走的方向,又带着年轻和彷徨。
如果你到了毕业之后。那么你大概会从事与写文相关的工作。把你的这些年的悉藏,这是你小时候就有的愿望。我想你差不多已要抓住了梦想,或者在梦境的边缘跌跌撞撞。你会穿着衬衫用老练飘逸的字体刻下你的年少,或者你已不用纸笔,双手在键盘上飞速地敲打,旁边会放着电影原声带中的纯音乐,曲调悠扬。我想你会大踏步地朝未来走去,毕竟你承载起了你一整个年少的梦。
他再说说他自己。初二,上。
入了冬的季节空气干爽而凛冽,凤凰山上花瓣一样的樟叶抖落暖阳。有时环着教学楼走,树荫下的暗和阳光投下的亮互相交替。书堆还未占领桌面四分之一的角,黑板槽里沉积的柔软的粉笔尘,把书移到书桌后的书包会很轻,中午都会背着去吃饭。食堂出来后去到永远挤不进的小卖部买饮料和威化饼干拿回宿舍。十二点四十吹完哨后把窗帘一拉门一关就好像隔绝了整个世界。在一片像极了暮色的昏黄中沉沉睡去。
他说写现在是为了让后来的你更好地怀念,以此勉励前行。
愿你变成他想象中的样子,那个发光发烫的样子。
十三岁的你
201X·11·20
【篇二:窃食记】
我,是名副其实的“零食控”,好像每时每刻都被零食控制着。因此,我的体重从六十五斤一下子狂飙到八十七斤,妈妈为了让我变得“苗条”,给我实施了一系列减肥的计划。其中一点就是禁止我吃零食,然而,这更助长了我吃零食的欲望,为了满足我的零食瘾。我只能“窃”——
那天,我正在看《西游记》,看到“悟空去给唐僧化斋”时,我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引出来了。突然想起零食柜里姑妈前天刚送来的那些零食,那里还有我最喜欢的威化饼干。这下我脑子完全被那些美味的零食占据了,“小馋虫”好像都赖着不走了,怎么也赶不回去了!
心动不如行动,我也去“化点斋”吧!我小心翼翼地起身,踮起脚尖,轻轻地贴着墙慢慢走。走到墙角,我侦察了一下敌情:妈妈在煮面,爸爸正在打游戏,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我弓着背,弯着腰,双臂对折,双手做钩状放在胸前,像一只大虾。我的耳朵竖得老高,时刻倾听着厨房里妈妈的动静,真不愧是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将啊!走了这么长的路,居然一点响声也没有。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贴到了柜子旁,我把零食柜往外拉了一点,眼看就要得逞。就在这时,一袋零食卡住了抽屉,包装纸的声音扑入耳畔,我吓得惊慌失措,心砰砰跳着,好像快跳到嗓子眼了。“完了,完了,这么大的声音,妈妈一定听到了,又要把我数落一顿。”一分钟过去了,两三分钟过去了,厨房门没有任何动静,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继续实施我的偷窃计划。不过我得改变我的作战策略,既然偷不了一大袋,那我就偷一片吧。我的两只手轻轻捏住包装袋的一角,小心地把包装袋撕开一个口子,两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住一块威化饼。刚要撤退,可就在这时,厨房的门“咔咔”了两声,我一惊,手里的饼干差点飞没了。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定了定神,发现妈妈还在做饭,才一下子闪回了房间。
我亲了亲我的“宝贝”,一股沁人心脾的奶油味扑鼻而来,我使劲吸着那股味。可就在我想要张开嘴狠狠咬上一口时,妈妈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惊讶地转过头,说:“妈……妈,你……怎么在我……身后……”妈妈笑里藏刀地说:“怎么样,威化饼香吧?”紧接着,如巨雷在我耳边爆炸:“我不是说了不许吃这些垃圾食品吗?想胖成球是吗?又想挨打是不是?”尽管我苦苦哀求,还是吃了顿“竹笋炒肉丝”。
哎!这种窃读的滋味真是不好受!但它有时让我害怕,有时也让我快乐,所以我还是很愿意享受这种别样的滋味!
【篇三:童年趣事种饼干】
童年,是一个五味瓶,瓶里装着你大哭、大闹、大笑的往事;童年,是一道不知名的菜,让我们细细咀嚼品尝;童年,像一只载着我们美好、哭笑不得记忆的小鸟,去了便不返回。
记得我三四岁那年,妈妈给了我一块饼干,我高兴得想一口吃掉,又想慢慢享受饼干的甜美,于是皱着眉头,思考着饼干怎么处理,忽然灵光一闪:既然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那么种饼干也会得饼干罗?于是我说干就干。
我找来一个盆,填了些土进去,再小心翼翼地把饼干放入盆里。学着爷爷种菜的样子浇了浇水,松了松土,还把它放到阳光充足的地方。望着那盆儿,我仿佛看到了“饼干树”发芽、开花、结果,仿佛看到树上长出的巧克力饼干、苏打饼干、威化饼干……,等饼干长出来我就可以吃个饱了,也可以给大人们一个“惊喜”,我喜滋滋地想着。没想到,到了晚上,“惊喜”却变成了“惊吓”。
晚上奶奶洗脸时,找了半天脸盆没找到就问:“谁看见我的脸盆了?”我想:上午用来种饼干的盆子好像是个脸盆呢。我鼓足勇气,挪到奶奶身边,怯怯地说,“我上午用来种饼干的盆子好像是奶奶的脸盆。”大人们瞪大了眼睛,把那个盆找来一看,确实是奶奶的洗脸盆。大人们听说我是用来种饼干的,更是哈哈大笑。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大们们走来走去,把土和饼干都倒掉,把脸盆清洗干净,却对站在原地的我不理不睬,心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时光如细沙,渐渐从指间的缝隙流走,转眼我已从那个天真无知的幼童成长为一名小学生,明白了饼干无法种植的道理,但想起那件傻事的时候,还是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