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人鼠大战】
又是一个愉快的中午,我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忽闻外面有人喊:“宿管阿姨,有老鼠”。
这里可是宿舍啊,怎么会有老鼠这种“四害之一”的动物呢?我从窗户一瞄,下一刻,一只老鼠出现在我的眼前。看来是有人不听话在宿舍吃零食,才把老鼠引诱过来的。我提醒道:“你们快看!有老鼠!”。那只老鼠此时已经钻进了对门的宿舍。说时迟,那时快,一群人蜂拥而至,我们的房间门也开了,还不是他们想要“看戏”。宿管阿姨终于来了,那群人一哄而散,阿姨也开始攻击老鼠了。
阿姨赶紧去厕所拿了扫把,看见老鼠钻进床底就是一阵乱拍,可就是打不着,那老鼠也一直与阿姨周旋。它又钻到柜子里了,阿姨打开柜门,老鼠立刻跑开,这只老鼠真聪明!它东躲西藏,阿姨怎么也打不到它。他们看够了“躲猫猫”游戏,就把门给关了,还好我能从窗户看。
就在他们以为老鼠肯定会被抓住的时候,小老鼠竟然从对门钻了出来,而他们浑然不知。我大声叫了起来:“老鼠过来了!”。一只灰色小动物从门底钻了进来,好一个“缩骨功”!老鼠进来了!
我们叫了起来,阿姨听到了又马上赶过来,见老鼠正准备躲进柜子拖箱,直接打了过去,可惜没打着。阿姨敏捷地一把拉开拖箱,挥舞着扫把。无处可藏,老鼠又跑了出来,窜到一个同学的床底下去了。这次,老鼠大概是累了,跑不动了,阿姨一棍子下去,老鼠七窍流血,终于倒下了。
那个同学就不是很好了,老鼠死在他床下,肯定吓得不轻。什……什……什么?值日倒垃圾的同学把老鼠丢进垃圾桶里去?老鼠已经装进去了?完……蛋……今天我倒垃圾。
【篇二: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在火车进洞前,最后一条短信逆着车轮轨道起飞。是时候,该说再见了。奔向笑着看完日落,却在余晖洒下时,那一丝眷念里满脸泪痕。
我喜欢长途旅行,因为一路上都是风景。火车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停靠,好巧不巧,远远地,竟有一棵开满花的树,也是一样的飘渺,温柔……
“对噢,它马上就开花了吔。”“嗯,那我们一起守着好不好?”期待地转过头,看着她干净的侧脸,不知为何就感到舒心。那一周,我们坐在窗下,窥见了春天的来临。于是约定,要一起等花开。总是在上课时,下意识看看她,又看看窗外含苞的树,她灵敏地眨着眼;花青涩地躲在叶间。日日夜夜地盼,我却没等到花开,就离开了她。那天,她坐在窗边,隔着一个教室的距离,信息地唤我,花开了。春日下,她微笑的影与一树粉红重叠,飘渺,温柔。“是啊,花开了。”静静地呢喃着,像是紧贴她的耳朵。
窗外的树突然向后退去,抬头迎接阳光,想蒸干眼里的湿意。我终是告别了,一段人生,一段景。
脚边传来金属的冷意。原来拖箱已紧贴在一旁。黑色的皮革像一滴浓墨,晕染出一片寂静。不用打开,我也能清楚知道,那两本书的位置。就像我已经抚摸过数遍,还泛着熟悉的温度。一本是关于人性的探讨,一本是杀那个系纳兰的诗词,两本风格对立的书。也象征我两个截然不同的好友。他们已先我一步,展开了位置的旅行。
风吹过,掀起蓬松的刘海。如往常一样,她晶然的眸子望向我,唇边还夹着护理般的笑意;另一侧,与瘦长的他相反,他卷起袖子,一脸挑衅,代表着美与力量。他们近在咫尺,笑靥如花,像在邀请。风又起,弥漫着令人心安的香气。四年,是翻天覆地的碰撞,快乐又辛酸。
突然间的明灭光影,像是镁光灯,追随着我,一次次提醒,人生不过是场梦。梦醒,早已忘于天涯。
难受地抵住餐桌,像仍置身于课桌前。“卷毛,我们去厕所。”“你过来,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啊,桂老……”“老师好……”欢快的脚步,嘈杂的人声,喧闹怕是要把我吞没。明明就舍不得,忘不了,记住了。
才想象,离开你们一天,便已泣不成声。
那就默默祝愿吧,永远被阳光眷顾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