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草原的呼吸】
从飞机上面望下去,只有绿色。
草原在广袤的大地上呼吸。八月的大地一片焦渴。
这儿似乎只剩下天的苍茫了。没有半人多高的草,牛羊的背裸露在高原夏日的烈阳下。他们低着脑袋,拼命啃食着刚及蹄的绿草。天空在头上不断延展,超越了视野,在意念之外生长,包裹一切。草原成了一小片天的倒影,黄绿波面上的黑白色块,又构成了这地上的另一片天空。
呼伦湖、贝尔湖像是两个浅浅的笑影,在一股股热浪的侵袭下慢慢蒸发变浅。河床早已裸露了出来,惨白得如同一张纸。这里没有龟裂的泥床,有的只是细细的沙。这也许就是草原土地的本质吧!这些沙子用细密的身子支撑起牛羊的蹄子,支撑起漫漫青草地,支撑起草原人们的背影。
河滩上生长着草,在这些顽强的生命里散落着贝壳。他们的主人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空洞洞的躯壳,在河床上变干,碎裂,吐着气诉说着最简单却又是最复杂的话题——生活。
水边有拉游船的人。他半裸着身子,露出后背上古铜色的肌肉,像是一只老水牛。他来来回回地拉着人,脸上挂着的不知是汗还是用以降温的湖水。一趟拉完,游客们向他道谢,他却摆摆手,无奈地说:“不辛苦,是命苦。天再这么干下去,就剩下苦了。”
这是命吗?草原上的人们要呼吸,要生活,靠着天,靠着草,还有那说不清的腾格里。各色哈达在夕阳里飘飞,天边吹来了一朵墨色的云。
这一夜,草原迎来了一场冷雨。
草原的雨,冷冷地砸向平顶房,砸在满是尘土的街道上。它席卷一切,砸落了大汉身上的汗水,砸响了牛羊哞咩的叫声。这一夜,我听到了草原深沉的呼吸。
风起了,运走了,雨停了,草原的夜展露了出来。在这格外静寥的深蓝色之下,草原在呼吸。草吮吸着刚下到地上的雨水,发出轻快的滋滋声。青草的芳香从泥地里吐露了出来,随着夜色潜入梦中,在鼻翼之间徘徊。静谧的空气在缓缓流动,刚刚拂过蒙古女人乌色的长发,又托起长空中孤雁的哀鸣,添上原野夜兽的嚎叫,一起融进这深沉的夜中。草原的气息佣金胸膛,打通一切,人也顿觉一股豪情。我感到草原的韵律在跳动,一张一合。没有矫揉,没有造作,一切原始的情愫都酿在这儿了,真切明了,愈陈愈浓。
不知呼伦湖的水涨了没有,不知腾格里正以什么样的神情看着这一切。我独自坐在小摊前,看着一个健硕的妇人慢慢碌碌,猛一抬头,今夜星光灿烂。
【篇二:记忆中的旧时光】
当阳光一缕缕酒进窗户,地上便折射出缕楼光影。千古夕阳,却又每日如此夺目耀眼我背倚着墙,聆听着旧时光。
天生很坦白,阳光很大气,云卷云舒,动真亦幻。
记忆中,通往家里的小路上,是一片古建筑。虽没有江南水乡的粉墙黛瓦,迷篆烟雨,却也是灰砖青墙,到满了岁月的老桑。每天我都要从这里经过,一走,就是六年。我熟悉这里的一砖一瓦,阿婆家的平顶房上种满了花花草草,年到青季,花呆便出白般飞落下来,渊了土地一片义红。
我的脚步很转,怕惊醒了这沉睡的梦,记忆上心头。阿婆人很好,放学时,总喜欢搬一把竹苏倚在门口晒太阳,她微微珠着眼,革着似有似无的微笑,见我走来,缓缓地说:“放学了啊?”我微笑着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心却暖暖的。终究繁花落尽,在雨打残荷落的早晨,阿婆,离开了我……光和影在变换,时间在我的指逢海走,我伸走远任太阳,看见一片特丽的天空。心情就像飘过来的袅袭咖啡味般苦边。慢慢搅样成一田化不开的哀愁。
垂下眼帘,夕阳渐渐地。渐渐地券下西山把天生杀成一片昏红,耳朵聆听判一缕轻章放学了啊”这声音悠远而深遂,就像是以亿万光年远的星球传播过来角就像旧时光那年苍老而温暖我抬头拟看到阿婆阳光下的笑脸,安降而话静,仿佛是节着她背后的旧时光缓缓而来的像一场六年削跨越而来的旧时光,时至今月谈到我的眼前
原来,阿婆还在,时间还在,我还在,尽管物已不是,而人却不非,那还有什么好哀怨呢记忆中的旧时间,就像夕阳落山之美,值得我每天去聆听,去怀念。
【篇三:外婆家的四季】
外婆住在平顶房里,房子后面栽着小片的竹子,外婆有属于自己菜园,走过菜地,是一条小河,若往反方向走,沿着大道路过几户人家,便是公园。
当上个秋天种下的大蒜冒出头的时候,春天就来了,憋闷了一冬的柿子树,静悄悄地抽出了嫩芽,待到人发觉时,喜人的芽儿己有拇指那么长。菜地边的桃树露出了粉面,小巧玲珑,蜂蝶翩跹,赏心悦目。每到这时,外婆总是忙着播种,我只能跟小狗玩。
较之春日,夏天则显得慵懒些。太阳也不总是无情的,大多时候,阳光暖洋洋地洒下来,令人犯困,也只有在大人们午睡的时候,我才有机会偷偷溜到河边,登上栓着的小船,以便俯下身玩在河面上飘浮着的水葫芦,菜园子里的植物大都己长到大腿那么高,枝条耀武扬威般地布满田间小路,青菜不似南方那么纤瘦,叶片层层包裹,常让人误以为是包菜,爬上架子的蚕豆笑眯眯的,白色的菜蝶忙碌的飞来飞去,翅尖上沾着嫩黄的花粉,我常常会蹑手蹑脚的接近它们,捕住,再放掉,不厌其烦。
秋天,丰收了。茄子身着深紫的外衣,大腹便便的,西红柿红通通的,碧绿的叶子早己遮不住它艳丽的身姿,豆荚鼓鼓囊囊的,似装着一肚子秘密……到太阳将豆杆晒得半黄时,外婆将它们割下来,平铺在院地面上,再让阳光照几天,一脚踩上去能“咔嚓”发出脆响了,外婆就用一种我叫不出名的工具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我则跟着蹦跳着踩,此时一粒粒的黄豆就会乖乖从豆荚里蹦出来,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草香味儿,地上铺满一层金黄金黄的小豆子,走过去可要小心翼翼,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滑倒的。
外婆家的冬天是会落雪的,往往一觉醒来后,推开门,眼前一片柔和的白雪。屋后的竹子被雪压得弯了几分,正好我能够到,趁大人们为过年做准备的时候,我跑到竹林里,随意一跳,抓住粗枝,使劲的摇动,只为模拟下雪,竹叶上的雪飘然落下了,有的甚至钻进脖颈里儿,凉而痒。最令人兴奋的是大年初一,每户人家早早起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放串鞭炮,象征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大吉大利,那一早上,就是鞭炮声不绝。
在外婆家,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四邻和睦,鸡犬相闻,这四季,调皮灵动,独具风情,为我的童年埋下了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