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童年做的傻事】
我们每个人都做过一些傻事儿,尤其是在我们小的时候。
在我小的时候,无论是爬高处掏鸟窝,还是下河里摸小鱼,我都在行,妈妈说我投错了胎,生成了一个女儿身,奶奶舍不得打我就经常吓唬我。
那时候,只有一样东西我不敢碰,那就是灶台边那只小巧玲珑的火柴盒。因为奶奶坐在那儿往灶台里填柴时经常对我说:“小孩子离开这儿,玩火(火柴)会尿床的,如果你因为玩火儿尿床我就打烂你的屁股。”每次,我都是羡慕地看着奶奶把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往里面挪挪,从来不敢摸一下。平时我看见火柴盒,奶奶的这句话就会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不由得摸摸自己的屁股,好像奶奶正在打一样。其实,我心里也总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大人们玩火不尿床呢?奶奶经常用火柴,可是却从来没有尿过床啊!好奇心驱使下,我是多么渴望能像奶奶那样点燃一根试试啊!
机会终于来了!那一天,奶奶带着弟弟去村口的代销店买菜,我就偷偷地来到厨房,小心翼翼地拿起火柴盒。我爱不释手地摆弄着,又抽出一根火柴。那红红的火柴头,小巧的火柴棒,看得我如痴如醉,我再也忍不住,“嗞”的一声擦着了手中这根,火光呼的一下,明亮起来,我心里一慌,手一松,把火柴扔到地上。我害怕极了,为了不让奶奶发现,我急忙捡起那根熄灭的火柴头,塞进灶堂里。
晚上,我和弟弟一起睡觉,我害怕应验了奶奶的话,不敢睡着,我一会儿去一次厕所,等到去到第7次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改变原来一夜不睡觉的决定。极度疲乏的我刚刚躺下就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尿床了,奶奶正在使劲地打我,我一下子惊醒了。我用手一摸被子,竟然真的湿漉漉的!我立刻大叫了起来,奶奶闻声赶紧过来,伸手摸摸被窝,乐了:“你弟弟尿床你哭什么呀?”我这才明白,原来是弟弟尿床了。
担心自己尿床的我只得老老实实向奶奶坦白,并向奶奶保证我再也不玩火了。奶奶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篇二:饭局】
呆望着灶堂里兴奋跳跃着的火苗。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挑衅与嘲讽。她托着腮邦冥想窝在灶边烧火的缘由。她名为招娣,父母认为弟弟是喊了这个名字两年而被招来的。但他们并没因此而善待她多少,而是把爱更多的给了弟弟。究竟为什么她还是想不明白,不过她给了这个名字一个新解:招取朝的谐音,是让她面对朝阳,希望永不陨落;娣是谛的胞,要时刻感悟人生真谛。“招娣,下乡填坟的无锡亲戚来了,快过来。”循着奶奶的叫唤声,她从思绪中回到灶边。尽管用毛巾捂了捂脸,但还是不能立即驱散火烧的余热,好似云朵无法掩盖背后烈日的光热一样。
饭局在一阵谈笑后开始了。招娣被推进了客厅,只是奉命去“露脸”,水灵的少女带着缅腆的红晕去应酬奶奶口中的“有钱的无锡赤佬”,虽然不屑这些贵人的“抬举”,但招娣还是礼貌地为客人斟酒。
“我们的招娣长高了,懂事了,老招人欢喜哟……”听了这番赞扬招娣乐滋滋地,正想给大伯倒酒,大伯却捂着碗口,一手推开招娣,推托中米酒洒到了大伯笔挺的西装上,大伯苦笑说:“没事。”但依然捂着只剩半碗酒的碗。“真不懂事,早知道让你弟弟来斟了。”奶奶又喃喃说到。“难得回来,侄女给你倒酒,你就倒嘛!硬是客气,这酒可真甜!”小姑夫啧啧地说。其他客人也一再劝说,可大伯还是执意推辞。
招娣不知所措:继续添酒,大伯又是这般拒绝;放手不倒又怕落得礼貌不周,招娣进退两难,各种思绪也在心头泛涌。是因为她是小辈的身价,是因为她的斟酒无足轻重,还是他的地位尊贵,不得而知,只是那一刻招娣很不好受。要是她是个男孩,要是她父母对她宠爱有加,要是考上的是重点高中,或许大伯早就欣然接受了。此时奶奶前来提酒道:“倒酒怎么可以在左手边,没规矩。”招娣连忙换到右手斟上了酒。
虽然大家的一笑结束了这次“斟酒事件”。她仍在斟酌先前那些“要是”的必要性,如果那些都成立,恐怕这个不知从哪里挖掘出来的古董规矩早就是将错就错,最多一句笑话罢了。
恍然间招娣觉察到自己的荒诞。她就是她,为何要强加一些不属于她的可能呢?难道真的如奶奶所说,找准摇钱树最实际,难道她不该现在问世,兴许几十年后的农村娃并不会像她这样了。不对!招娣深知她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她信奉一句话“伟人从不哀叹生不逢辰”。青春活力是她改善自己的资本。
夕阳西去,明日朝阳会更美丽,把握自己才是人生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