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当独享翻了一个面】
人是一种贪婪的动物,他们总是抱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态去生活。最近,他们在睡觉前的时候干瞪着天花板,脑子天马行空般地高速运转着,一连串奇思妙想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惊叹号:为什么不把“独享”翻一个面呢?我怎么一直没想到。可笑的是,这想法的初衷还是那么的实在: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唉,人类还是脱离不了“凡尘”。
袁枚是清朝时算是比较有名的学者。他小时候家里穷,没书看(好像大多文人小时候都这样)。那可行?对书的渴望促使着头昏脑热的他找有钱的邻居张氏帮忙,给他点书看。张氏想:“嘿,这书是我用心血收藏的,怎能外借?”二话不说,就把可怜的袁枚推出门外。但其实,张氏自己是不看书的,只是为了炫富。
长大后的袁枚当官后,自然买了很多书。这回轮到他独享了,可是他也“庋藏焉,高束焉”,放得书都长虫了。当黄生向他借书时,他想起了少时的经历,把自己的“独享”与他一起共享。于是袁枚把长满虫丝的“独享”翻了一个面。
如今,像张氏这样的人少了许多。随着网络渗透进生活的方方面面,大家渐渐知道了“独享”并不能带给人真正的快乐。不知不觉,成群结队顶着共享的帽子的事物相继带到了我们身边,拥拥挤挤得像幼儿园秋游的孩子。我最喜欢的是共享单车。去一些看近不近,看远不远的地点,常常令我头皮发麻:走路吧,嫌累;乘车吧,嫌贵。而现在只要从随手一抓就一大把的共享单车中挑出一辆,花些小钱骑上便是。刚刚骑上共享单车的我,就像借到书的黄生一样开心。
“共享”家族的每个成员都给人们带去了方便和快乐。恕我直言,这些其实满足了大家“懒”的心理。是啊,生活事那么多,何必在一些小事上花头脑呢?
但是,在我们使用共享资源的同时,我也渐渐领教到当这种“懒”被无限施放时,也是十分危险的。
例如:古有张氏藏书,今有某某藏车。可能是因为共享单车太过帅气,可能是来找车都懒得去找,一些“能人高手”养成了“抓住每个细节”的习惯。他们把“共享”翻了个面。“高人”们从街上搬起“共享单车”就跑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为车找一个藏身之所,而具体所在常常对他人来说是一个未解之谜。有一次去解手,发现坑位上居然横停了一辆共享单车,也只得佩服藏车人之才智了。虽然做这样占为己有的事情看似把“共享”的初衷发挥到了极致,但是却忽视了别人对“共享”不同的见解。
以前有共享单车乱停放阻塞车道的现象十分严重,但不知道哪位先生提出画白线规定车位的习惯,我准备为他叫好。
是时候为“共享”画一条“白线”了。人不是每一个都有袁枚的觉悟。在“共享”已成趋势时,希望有关部门多多监管,好让“共享”不要因为过了度而翻面。
有位科学家说,人会越变越懒惰,但愿“共享时代”不会成为罪魁祸首。
【篇二:从《黄生借书说》开始】
读书,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引出的故事数不胜数——要说著名,袁枚当然排不上号,但有一句话却令我难以忘怀。他写道:张氏藏书甚富,往借,不与,归而形诸梦——在梦中还显现着借书的情景。不过是借书,怎么到了袁枚这里就“其切如是”?前文还有交代:吾幼好书,家贫难致。古时候好书的岂止袁枚,出身贫寒却胸有大志的又该有多少?难怪袁枚会发出“予固不幸而遇张乎”的感慨——这也是有识之士的呐喊!
从这点看,今天的我们当是幸运的:我们捧着义务教科书,不远处是书城和书店。图书馆允许你免费借书,而互联网更是日夜开放。袁枚的不幸再也不会重演,而这一切都是“共享”带来的便利。
何谓“共享”?从字面上理解,就是“共同享有”。从街头花花绿绿的共享单车,到网络上浩如烟海的知识、信息。这些私人的、独有的东西正迎来一次转型——在“共享”的大潮下,人们不再拘泥于小众,都把目光投向了大众化。对共享者来说,这也许会迎来颇多挑战;但从被共享者的视角看来,这无疑是切合大众利益的——就好像黄生有幸而遇袁枚一般,“共享”让每个人都有了成为“袁枚”的可能。
当然,并非人人都会成为共享者,但反过来看,虽然做不了“袁枚”,我们却可以试着做一名“黄生”。黄生是幸运的,“知幸与不幸,则其读书也必专,而其归书也必速”。岂止是读书,借助“共享”,我们可以利用的资源太多太多;期望自然也远不限于“读书专,归书速”。在人们的共享意识日益增强的今天,学会在共享中博彩各家之长,走出自己的路,这才是“共享”的内涵。
而我们——生活在“共享时代”的我们——也唯有顺应潮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就让共享为我们的未来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