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毕竟走过】
岁月如流,年华似火,曾经走过的道路,终化作一丝散不去的云烟;落花蹁跹,衰草盘桓,一路的荆棘泪水,终化为一缕暮春之魂。
——题记
风起苍穹,蝉声吟吟;云过天岚,烟水濛濛。夏至已过,小暑将至,节气总是趁人不备时,悄然徙转。那流淌着走过的岁月年华,在晨烟夕雾的迷蒙中,辗转成册……
小学,缓慢而又飞速地飘然而过。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六年的欢愉与岑寂,心里的氤氲湿气已经逐渐弥漫。梦中回忆过往,是无数亲切温暖的幻影,是声声柔和婉转的呢喃,是窗外飘忽不定的樟木。只是时光无情,我还来不及享受这份闲暇美好,便已逝去。
立春,第一朵探春花巧笑嫣然,绽放于枝头;和着幽幽淡淡的春雪,梅花翩然起舞。懵懂无知的我们,都在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中,孕育成长。
秋分,凉风惊醒明月,红叶染透青山,桂花飘香于世。红蜻蜓点过南湖北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们相遇一刻,铭记一生。
冬至,冰心透彻的雪花,飘然降世。垂柳无色,百花沉睡,蚊虫不见了踪影。一夜之间,满窗的冰花,像是白胡子老爷爷送给大家的圣诞礼物一般,神奇的不可思议。一切的一切,都在为来年的夏日蕴藏生机。
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姗姗来迟的夏至,万物生长,叶丛葳蕤,清澈而又浓烈的阳光骄纵地倾泻在水面,轻漾的水纹,轻抚着躁动不安的心弦,任谁都为之疯狂。夜晚,月色忧伤,夏虫沉默,悠悠的丁香,结束了我们长时间的的羁绊。
原本以为时间会慢慢走过,可是六年过去,从相遇的第一刻到别离的那一刹,种种画面支离破碎的拼凑在一块儿放映时,我才真正知晓,千年如一日,六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罢了。而我所见过的任何山川河流,都不及如此岁月的明净淡泊。
毕竟我走过,与你们一起,用水墨泼洒着一轴无边的温婉画卷。
【篇二:摘星赋】
仲秋之期,岁于丙申。规往摘星,行有狂侣。
余设丝竹杯盘于摘星之上。自暮从西起,月初东山。漫漫乎浩荡青冥,灼灼兮无垠星辰。先举酒示客,朋侣樊生应之。相意一笑,立尽三杯。适时樊生嗟曰:“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乎此然也!”复而大笑,凭舟生意,下视茫茫之江海。“此非‘危楼高百丈,手可摘星辰’乎?”默然无语,丝竹窈纠,觥筹交错,烛影阑珊。
酒过三巡,微微而醉。长忆古来之豪杰,管弦而纷纷。樊生曰:“既知江峦而不可骤得,颔首藐邈。因此怅然而歌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闻之愀然,成之也非,败之也非。斯人已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乘风之万里,长歌于天岚。余既难樊生曰:“孟吁之属,醴叹五那,‘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岂知芥子之于须弥,越溪闲客,严滩逸士之属,何若然也?”樊生曰:“皆为雅士,非豪杰也。何事遣之?余言垓下之项籍,东吴之仲谋,皆英雄也,‘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奈若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此为千秋之不世,万载之浩然也。”冲遗章之万里,响清河与三山。
及东方如沉鳞,丝竹方歇。下视其雾,茫茫而歌曰:“刀兵兮天下事,文青兮成败非。项王兮垓下土,英杰兮东向逝。
余三尺微命,一介书生。碌碌无功,隐隐山林。放歌对酒,人生几何?”
歌罢,顾计为诗云尔。竭微薄之才,成二四之韵:
摘星怀古
秋风凌云如刀尺,
摘星凭栏揽日月。
山水悠悠空枯寂,
成也败非那可期。
长吟悲歌危楼上,
苦行哀曲争潮儿。
多少风流雨打去,
江寒秋日仍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