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额温枪】
“哎呀,还没测好体温啊,真慢!”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等待,我们终于可以开学了。但要求也不少,其中一项就是每天早上七点前在钉钉上体温打卡。
我们家的温度计是水银的,不像额温枪只需“滴”一声就能测好体温,它总要等很久。
每天早上,家里总会出现这样一幕:我坐在餐桌前,双手垂放两侧,像个木头人一动也不敢动。只有看到我腋下夹着的温度计,才知道我是在测体温。
早上的时间总是很容易被耽搁,别人是因为赖床,我是因为量体温。明明已经明里暗里提示了妈妈好几次,要买个额温枪,节省点时间。可妈妈也像个木头人一样,天天看手机,可绝不是在看淘宝,绝不是在买额温枪。
终于,妈妈被我弄烦了,“去找你爸!”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妈妈那儿行不通,只好去找爸爸了。刚一说来意,还没来得及劝说,就被爸爸打断了:“要额温枪干什么,我们家的温度计不能用了吗?都开学了,还想着睡懒觉啊!”爸爸拒绝得这么果断,买个额温枪是不可能的了。
“咦,这是什么?”第二天早晨我打开门,要去学校时,不小心踢到了门口一个快递盒。急着去上学,捡起快递盒往屋里地上一扔。
身后传来“啪”的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不用想,多半又是妈妈买的饰品什么的,为什么不把钱省下来买个额温枪?又不要多贵,可以省好多时间了。
下午放学回到家,就听到妈妈兴奋地说:“陈雯玉,你要的额温枪到了。”我冲出房间,看到妈妈手上拿着一个快递盒,就是早上被我扔到了地上的那个。
不会被我摔坏了吧?我应该没有摔得多用力吧?被我摔坏了怎么办?但愿里面塞了很多泡沫,我惴惴不安。
拆开包装,一个白色的额温枪出现在我眼前,我在一旁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好没摔坏。
装上电池,按下中间正方形的按钮,上方的屏幕亮了起来,显示了温度。
这只额温枪相比平时学校见到的略窄略长,有三种模式,一种是给物体测温,一种是给儿童测温,一种是给成人测温。
看着妈妈拿着额温枪到处测,我也按捺不住了。“我来试试”,额温枪拿在手里,冰冰的,真实的触感让我相信,我们家有额温枪啦。
从此,每天早上,妈妈拿出额温枪,对着我的手腕,“滴”的一声就测完了体温,我再也不用夹着水银体温计干坐着当木头人啦!
【篇二:抗疫】
钟南山爷爷和张文宏医生说,这个新冠疫情会长期共存,你也不能一直不开学啊。五月11号,我们终于告别长达三个月的网课,回到了学校。
回到学校之后,最明显的变化就在校门口。原来刷脸进校门的地方,搭上了一个好像“密室逃脱”的测温棚。至于刷脸,由于要测体测,由于带着口罩,直接取消。听信息老师说那个棚子的原理是:摄像头识别到你的人脸,再用红外线探测人脸那部分的温度。
学校几千号师生,一个测温棚不够,旁边还搭有一个小棚子,那里是值日老师人工测温的通道。走那的基本都是骑自行车上下学的同学,人工测温的过程像极了谍战片——老师大喊一声:“站住,你还没测温。”随后掏出测温枪就对着你的头或者手来一枪。这时,如果额温枪没啥大的反应的话,那你就可以顺利进入校园了。但是,如果体温枪“逼”地一声响,那……就要去树荫底下凉快凉快,等待额温枪下一次“宣判”了。
进入校园之后,各项防疫措施就相对没那么严。上课的时候,偶尔有同学喝水被水呛到,咳嗽的声音还是能让我们的神经紧绷起来的。
大家此时应该都会想:咳嗽又怎么了,只是被水呛到了,况且还带着口罩呢。问题就出在这,为了咳嗽得爽,也许那同学竟在咳嗽的时候把口罩摘了下来,没错,咳嗽的时候把口罩摘!了!下!来!在遭受周围同学的强烈谴责后,那同学心有不甘,“有理有据”地解(狡)释(辩)。坐他附近的人,只能在心中强烈鄙视。
夏天的深圳,热到不要不要的。测体温异常是很寻常的。有次我入校在通道上等候,稍微晒了晒,过棚子的时候,警报就开始响——我体温超了。当时我的内心真是慌得一匹。旁边值日老师掏出额温枪,对着我的额头就来了一枪。额温枪“逼”的一声,也响了起来,啊,我这体温真超了。只好站一边儿凉快。老师继续值日,继续给其它测温棚探测体温异常的同学人工测温。我就在那棚子边上,跟个杆子一样杵在那儿,紧张死了。5分钟过去,老师又对着我的头来了一枪,好险,这次终于没有超过37°,得以顺利入校。
希望这次疫情能早点结束吧,测体温好惊险,带口罩实在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