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家的老物件】
在我的记忆里,家中是有一件蓑衣的,虽染上了岁月的尘灰,却一直在我的记忆里流淌。听大人们说,这件蓑衣是一位友人赠予父亲的,他们家祖传的手艺,一代又一代地传承着。那件蓑衣,我只在小时候偷偷穿过,小小的我套着它走在雨里,好像裹着一件大大的披风。蓑衣的毛儿整齐地弹动着,好似在与雨丝共舞。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于古人们而言,蓑衣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件必需品。跨过千年时光的浅流,我仿佛看见小孩子穿着蓑衣奔驰过田野,溅起点点泥渍;农人们穿着蓑衣,坐在田埂上,嘴里叼着一根烟,云淡风轻;一对男女并肩走在阡陌边,穿着蓑衣,在朦胧的雨季,情意绵长。雨把一条街下空了,街边瞎子的胡琴也停了,连忙穿上蓑衣,摸索着前方的路,渐行渐远。
那时候,手艺人还很受欢迎,每每出去游街串巷,总能卖出不少件蓑衣,邻里邻外的也就因此而熟识了。
但,不知几时起,蓑衣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鲜少被人们所提及。
后来,它又重新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里,却是在城市的一隅,在那灯红酒绿里,成为了人们的消遣。有人再次穿起它,却只是出于好奇、娱乐,或是一种新的“时尚”。
也有人缅怀过去,提出将它放在博物馆里,也许这一想法会被实现,毕竟它曾经有着赫赫功绩,但没人能预知那一刻将会在何时到来?也许是明天,也许在那遥遥无期的未来……
我相信,终将会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位男子,在江南的雨季,重新穿起它,走在三月的细雨里。
【篇二:我家乡的年】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这首歌我们都熟悉不过了,这就是我美好的记忆——家乡的年。
我家以前还是在小街小巷,交通十分不方便,更别提过年了。也就是这样,每当过年过节,这里就像一块磁铁,把四面八方的人都吸引过来,大声吆喝,买卖。我想,这也许就是年味吧。每个乡亲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年底时,小街小巷更是熙熙攘攘,小孩子们蹦蹦跳跳地跟在大人后面,你仔细看,他们嘴里还叼着糖,场面十分热闹。
我家乡的年,是热闹的。
“面线糊、芋圆、拳头母,好吃不贵,便宜实惠。在年前,这声音还不会出现,年后才有。每当这声音出现时,就表示小街小巷的年会到了高潮,用纱布临时撑起的棚屋,一个挨一个,大勺小勺叮当响,各色小吃都有,香味扑鼻。卖家的吆喝声,大人的问候声,小孩的欢笑声,仿佛与香味相融合,交织出一幅年集画。
我家乡的年,是美味的。
年,大地渐渐的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草木萌发,各种花次第开放。那条小河的水声将我引向那个地方——大集市。年到了,不管是男女老少,还是穷人富人,都会到这里来开销一笔。在从前,我们多数小孩身无分文,就是看热闹。我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爸爸塞给我五块钱的时候。这时,爸爸是要放鞭炮,然后拍拍我的头说:“去吧,看放鞭炮隔远点哦。”
我家乡的年,是火烈的。
太阳已经落下,月亮还没有上来。但一靠近大阳台,月光却显得格外皎洁。
“来哦,吃饭了!”奶奶的喝声回荡在整个老院子,邻里邻外,父老乡亲都聚在一起,将一年中的所有积蓄换成这一顿质朴而无华的年夜饭。这大概就是“年”在家乡中的定义吧。
我家乡的年,是质朴的。
年是一幅凝聚着热闹繁荣与美好憧憬的乡俗年画,更是一幅生活进步,社会发展的美好画卷。
我家乡的年,也就是我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