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怀念那永远逝去的景色】
昔时的姹紫嫣红已变为钢筋水泥;昔时的空阔幽邈已沦为车水马龙;昔时的欢声笑语已化为机器轰鸣。望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我的心情正如鲁迅所说:“这时我不愿想到目前,于是回忆在心中出土了”……
二零一零年,冬末初春,带着满心的憧憬,我与家人踏上了回乡之旅。这是我第一次去外公外婆的故乡。
那是一个恬静的乡村,依山傍水而建,别有一番雅致。那潺潺的流水正冲刷着最后一块负隅顽抗的坚冰,直到消灭了这冬的遗孤,才步履轻快地向两岸传达着春的讯息。碧波荡漾,映出一条条小鱼儿,哼着欢快的歌谣,借着这一面面波光粼粼的水镜,欣赏着自己,传达着万物复苏的喜悦,让那既似绿又如蓝的水面,突然无端地泛起一串泡泡,折射出太阳耀眼的光芒。
小溪蜿蜒着汇入一个农舍旁的水池,一大簇一大簇小草,连成一片,簇拥着这一汪池水,仿佛是块遗世的蓝宝石,孤芳自赏着。那绿中掺杂着几抹暗红,是为花。那独自傲立整个冬季的梅花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黯淡,却仍不改“凌寒独自开”的本色,仿佛是在抵死守护冬天的最后一寸土地。
柳树在池边,摇曳生姿,和着春风翩翩起舞,将初春的气息,轻拂过大地,那簇花感受到了,那汪池水感受到了,那质朴的村民感受到了,那万物,仿佛都感受到了,春的生意盎然。
午后,与村民和美景依依惜别,浑然不知,几年后的再见,却是物是人非。
二零一六年,秋。我满怀期待,再次向故乡出发。下车那一刹那,我呆住了,难道真的“自古逢秋悲寂寥”,就连我的家乡,也不例外?
被砍伐的老树徒留最后一截枝干,那清澈的池水已经污浊不堪;昔日干净的农舍也沦为残壁断瓦;机器的轰鸣萦绕耳边连绵不断;那无家可归的人们,拿着所谓的补偿,一脸的悲戚,拿着几十万的数字,竟不知何去何从……
残酷的现实将昔时的美景击得粉粹,又或许,那美景,本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我有些迷惘,有些无措,我无能为力,只能站在这片废墟上,凭吊着那昔日的美景,抑或凭吊自己内心的那份失落。
蓦然回首,只见那片美景伫立在过去,又仿佛随着时光,流向了未来。
又是一年秋,故地重游,无限感伤,秋风吹来,摇落了那早已不堪一击的枯叶,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仿佛关于这座曾经山清水秀的村落的最后一丝记忆,也随之泯亡……
【篇二:照片里珍藏的记忆】
对着发黄的照片凭吊,凭吊往昔的记忆,似水流年的日子里再也找不回你的影子。照片上那慈祥的笑容是你一贯的宽厚与静谧。内心再也忍不住地翻滚,夹杂着无法抹去的画面。爷爷,您在天堂过得好吗?
门前的桂花树又吐新芽了!爷爷,您记得吗?这是您亲手种下的希望,用关爱浇灌的小树苗啊!
初春,大门前的那棵小桂花树便开始开花,十里飘香。你会挎着一件大衣站在桂花树旁,等待从幼稚园放学归来的孙女。远远的,我在巷子口便能看到您的身影,挣扎着从妈妈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口中甜甜地喊“爷爷”,然后向你奔去。你笑开了颜,用大衣把我裹住,你那双粗大的手摸了摸我红扑扑的脸颊,顺手掐下一朵桂花放在我手里。我嗅到一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温暖,很香。
独自一人坐在草坪上仰望夏日的星空,没有依偎的肩膀。爷爷,那时的夜空真的很漂亮。
一张竹藤椅,几卷医书,一杯茶,一把扇子。每个夏日的夜空我都会在院子里你读书的身影。我撒娇似的搂住你的脖子,你会用那长长的白胡子碰碰我的下巴。我指着那书上看不懂的东西一个劲地问你,你却很细致地如同教一个学生般地告诉我答案。我从未在您那儿听说过半个神话故事,但你讲的东西每每都能令我如痴如醉。夏日的夜空下回荡着一对爷孙纯净的笑声。
斑驳的铁盒子,打开它,我依然能闻到从里面飘来那诱人的饼干的味道。爷爷,你最爱在嘴里啃着饼干哩!
小时侯嘴谗,总会绕在你身旁讨东西吃,你都回变戏法般地从哪儿冒出个饼干糖果来给您的小孙女解谗。每当这时,我都会很高兴。你也会时常召唤我﹕“古儿,来!”然后在我手心里塞个曲奇饼,叫我吃得满嘴渣,你则在旁边看着憨憨地笑。
爷爷,往昔的回忆只能保存在那一张一张的照片中,无法再现当年的情景,但我的心中永远抹不去那些您对我的呵护与关怀。爷爷,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