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院落的山】
小时候处处都充满神奇,现在都去了哪里……
——题记
儿时,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颖,一棵树,一块石,一盆水……
但在现在看来,都早已厌倦了。看遍了的题型,看遍了的事物,如老马识途一般。就算是到一处新地方,过个两天就“陈旧了”。在学校内反复做过的题型,也越做越“简”,几笔了之。唯有这校内未曾去过的地方,还有几分神秘。正准备返回教室去,远望着楼梯,总有这几分熟悉,但也只是残影。
教室里,旁听着同学们滔滔不绝地讲着,也没有发言权,但一个词提醒了我——“滑坡”。
那是很早的事了,在老家的院落里,总是会堆着一座座“小山峰”,多半是用干玉米棒堆成。每次都围着转悠,之后便艰难地爬上去,还不忘向父母炫耀炫耀,便像滑滑梯是的滑下来,要么吃饭,要么就是“滑梯烂了”,不然一般都别想让我离开。但尽管如此,往往第二回去时就都没了。
回想起来,还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呀,如果还在,我可能还会去体验一番。
但紧随其后便是一个问题出现在脑海之中:为什么,小时候会有这么多新奇的事物?
就如同自己将了自己一军,突然愣住。回去看看,也许就有答案——在假期,我有一次回到了老家,盖了新房,那座“山”还在。再次走近围着转悠:我长大了,它却变矮了。用手轻轻压平一点在上面坐了一下,就离开了。依旧是开心……依旧是伤心……
回到学校,这会是我在叙述着儿时的经过。岁月辗转,回首往事,但那棵树的根,永远不会变。
【篇二:院落里的三轮车】
这辆载着两张小凳子的三轮车上覆盖着一张塑料薄膜。它仿佛一位经历沧桑的老人,停放在院子的角落里。看到它,心中便泛起层层涟漪。
寒风怒号,穿得像球似的我无意间往外一瞥。窗外竟是奶奶那张熟悉的脸。那时,我才上中班。我缩着身子,不时地朝门外的奶奶看一看。奶奶微笑着,举起手中的冒着热气的手抓饼,向我摇了摇。我看见了开心的朝奶奶一笑。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课,背着书包,直奔教室外而去。奶奶张开双手,让我扑进了她那温暖的怀抱。奶奶把手抓饼递给我,然后牵着我的手,走出校门,把我抱上了车。车里不透风,一点儿不冷,还有热乎乎的手抓饼。我伸着脖子,朝前望去。眼前是奶奶的背,她时不时的打一个哆嗦,缩一下脖子,再接着骑……
知了在枝头不停地叫,一声比一声卖力。我坐在车里,不停地用手扇风。“奶奶,我要吃冰激凌!”我向奶奶喊道。“好好好,我来帮你买。”奶奶把车停了下来。几分钟后,我便吃到了甜滋滋的冰激凌。我舔着冰激凌,奶奶把我带到一条小河边。我被抱下了车,一阵风迎面吹来,凉凉的,一点儿都不热。奶奶牵着我的手,静静地站着。耳边的短发被风吹起,鸟儿们在枝头唱着歌。渐渐地,我身上的汗被吹干了。我再一次抬头看了看奶奶,奶奶亲切地摸着我的头:“不热啦?”我乖巧地点点头。奶奶把我拉到车旁,让我坐上了小凳,握着把手,一摇一晃地把我载回了家。
院子里的银杏叶随秋风悄无声息地飘落至地上。奶奶却不在了,她留下的,只有这辆生锈了的三轮车和那永远磨灭不了的记忆。
【篇三:梨花香院落】
爷爷住在乡下,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梨树。爷爷来电话说,梨花开了。
周末,我和父母回家看爷爷,回家赏梨花。
车刚到村口,就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飘入车窗。
“真好闻!”妈妈赞叹道,“泉泠,是不是你在玩橡皮泥呢?”
“妈妈,我都多大了,早过玩橡皮泥的年龄了。”
“你们都错了。”爸爸笑着说:“这明明是梨花的香味。肯定是从咱家梨树上飘来的。”
到了院门口,我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推开大门。
“哇,好一树梨花呀,真漂亮!”
洁白的梨花像一大团一大团的雪聚拢在这一枝那一杈上。翕动着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跳动着。那金黄的梨惢,更增添了她们的妩媚,配着洁白的小裙子,像跳舞的小姑娘纷纷展示着迷人的舞姿。
走进了,香味更加浓郁,花也看得更清楚。每一片花瓣都像是用玉石雕刻而成的,鲜润而有光泽。有的花全开了,裙裾飞扬;有的半开着,娇羞妩媚;有的还打着朵,鼓着腮帮子准备爆出香弹。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走进院门的爸爸冒出了一句诗句。
“不对,不对!应该是忽如一夜春风来,无瑕玉蝶飘下来。”正在手捧落花的妈妈说。
果然,伴着妈妈的话音,一阵暖风轻过,洁白的花雨忽忽悠悠地飘将下来,落到头上,滑到脸上,香香的,凉凉的,痒痒的。
我们娘俩在馨香的花树下跑呀,跳呀。爸爸用手机啊咔咔拍呀,照呀,放到朋友圈里晒图显摆。
大梨树下,满是我们的欢笑声。
【篇四:难忘那方院落】
我打开微信,点开朋友圈,看到母亲发的一条视频。
那天,是弟弟的生日。视频里,他戴着生日礼帽,蛋糕摆在他面前,上面插着蜡烛。弟弟兴奋的站起来又坐下,他的眼睛映着蜡烛的火光,异常闪亮。
而后,我又看到母亲拍的一些照片,还是在那个熟悉的院落。每年生日,父母都会带我和弟弟去登那座山。就在老家旁边,隶属太行山系,山上几乎没什么人,而且道路泥泞,风尘仆仆地赶到那里,却带回了一裤子的泥土。
在那座山的顶端,有那么一方院落,树作围栏,土作地面。中间赫然挺立着一棵古柏树,高大,庄重,神秘。旁边有一间小屋,历经岁月的洗礼,已变得破烂不堪。屋里有四尊雕像,我们称中间那个那两个为“柏树爷爷”和“柏树奶奶”。
每次去还会带着一大袋吃的,去供奉他们。那时,屋里有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和蔼慈祥,静静守着这间屋子,守着那方院落,守着人们美好的诉求,愿望。
说到这儿,我便能想到母亲和那两位老奶奶烧香时,嘴里念念有词:“保佑我家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考上好大学……”总之是一些祈福的话。我有时会觉得这有些迷信,但转念一想,这也是精神上的寄托,希望孩子有神保佑着,一帆风顺。
我经常去抚摸那棵古柏树,听父亲说这棵树的寿命已经有几百年了,不错,正是这样,人们才会把祝福的话挂到树上,与树共存着,源远流长。
抚摸着那棵树,我便能感受到历史的气息,从赵匡胤夺取北周政权,建立宋朝,到朱元璋历尽千辛万苦建立明朝,再到毛主席成立新中国,这些都清晰的在脑海里闪过。这棵古柏树经历了太多,也承载了多少人的愿望。我去那里已有13次,每年一次,从不间断,那方院落拥塞着无形的祝福,挤满了人们祈盼的点滴。
一棵树,一间屋,两个人,静静地守在那里,与世无争,恍如世外桃源……